第15章 《曼彻斯特》

如果某天你幡然醒来，

发现我不在你身边，

那我一定是去了曼彻斯特，

回来后也请听我说，

说那座城市你从未见过的孤独与爱情；

说起那里深红的层顶，

瓦片也如姜糖般甜蜜；

牧师说起今年的麦穗，

也有了点教堂荒唐的颜色；

城区里住着老妇人，

在临死前留下的遗嘱里，

也是想最后看一眼炉壁的火光与星子。

人们将亡故者的骨灰洒进河里，

于是曼彻斯特的清河，

圣诞老人也厌恶了那里。

我没去过那里，

但我能想像那是飞鸟也不愿踏入的圣地。

我想就此住在星夜里，

死也死的悄无声息。

哪只有诗人走投无路，

挖一挖我孤独的坟，

也好找几篇值钱的诗

曼彻斯特啊，

那些人都老了吧，

我尚有几瓶尘封的酒，

就一并献给你吧。

2019.9.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