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又对小祖宗低头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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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简直丧心病狂

陆渺指尖反复在牌位上摸过几次之后,终于抚过侧面中间的位置时摸到一点异常的凸起。

两指在凸起处猛的用力一捏,只听咔哒一声,原本黑色的牌位一分为二,露出了中间的夹层。

一张已经已经有些发黑的纸张出现在眼前。

伸手拿过,腥臭味瞬间涌入鼻中。

陆渺不由微微皱了眉,屏住呼吸打开纸张,顾时砚的名字后跟着一行字迹映入眼帘。

是血咒。

这种咒术来源于T国。

施术之人以自己的心头血为引,施术诅咒。

被施术者不死不休。

更麻烦的是,相当难破除。

若是有人尝试破除,一旦破除失败,必遭反噬。

正因如此,国内玄学界人人避之不及。

血。咒本就恶毒至极,再配合外边夜空之上的阵法加持,堪称必死之局。

怪不得之前在车里的时候,她看顾时砚身上的黑雾有些奇怪,像恶。咒却又不完全是。

原来如此。

也不怪顾家之前请来的那些大师们一个个都无功而返。

恐怕就算有人真的看出什么,不敢出手也无能为力。

可惜,遇上的是她。

陆渺抬手,两指掐诀,一道奶白色的火焰瞬间凭空燃起。

甩手将那道血符扔进火焰之中。

火焰之中,一道尖利刺耳的声音传来,仿佛有人在惨叫哀嚎一般。

血符强烈的晃动着,似是想要挣脱火焰的束缚。

另一边,在一个烟雾缭绕,四周墙壁挂满法器的暗室里。

正中间蒲团上正闭眼打坐的人,突然惨叫一声,睁开猩红的双眼,口中猛的朝外喷出一口鲜血。

该死,竟然有人敢破他的血咒。

迅速从怀中抽出几张符纸,甩向周围的几个方位。

几张符纸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空中,环绕在他身体周围。

那人抽出一支匕首,咬牙反手便用力刺向自己心口处。

然后以手指蘸取血液,飞快的在每一张符纸上划过。

口中则迅速的开始低声念咒。

看着面前簌簌作响,剧烈挣扎的血符。

陆渺手指掐诀,乳白色的火焰猛的变大成冰冷的蓝色,瞬间将血符全都吞其中。

死死的束缚着,不给它丝毫冲出去的机会。

六点五十九分五十五秒!

血符中最后传出一道尖利的嘶吼声。

伴随着嘶吼声冲出的还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呼啸着直接朝她面门处冲了过去。

陆渺冷笑一声,手指翻飞间,变大的火焰猛然收缩,符咒剧烈颤动了几下之后,轰的一下,化成一缕灰烬,飘飘洒洒的散落向地面。

冲向她面门的力量也随之消散,化成一阵微风吹过,灰烬最终消散在风中。

与此同时,墙上的时钟当的一声,七点的声音准时响起。

陆渺将牌位复原好,放回原本的位置,鞠躬拜了三拜。

抬头看向外边的天空。

血咒已经破除,但阵法仍在,最多只能保顾时砚三个月。

三个月后,阵法若不破,他还是无法逃脱死亡。

让顾家所有人都搬家显然不现实。

况且,就算他们真的搬家也没用。

阵法成功之日起,顾时砚的性命便与这阵法连接起来。

不管他去到哪里都没用。

破阵是唯一的方法。

这阵法若是她没有猜错,应该便是传闻中的七杀阵。

此阵法出自《鲁班书》,阵如其名,杀机重重。

从创阵之日起便没有破阵之法。

据记载,从没有人能在这个阵法下活命,连玄学界某个开宗立派,大名鼎鼎的大人物都丧命于此阵之下。

堪称史上第一杀阵。

不过,《鲁班书》里害人的术法太多,作为玄学界第一妖邪的禁书,原版几千年前便已失传。

流传下来的多是真假难辨的残卷,七杀阵更是只闻其名,从未有人完整的见过。

她也只是根据师父曾经的描述和推测判断出。

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真的有人布出了残阵。

陆渺神色凝重,转身出了祠堂。

此阵本就无解,即便如今只是残阵,有了破绽可循。

但布阵之人早已料到,以整个洛城和城中几百万人为旗来布阵。

若是强行破阵,不但她的性命会有危险,城中这几百万人也必将死伤无数。

以百万人的性命来狙杀顾时砚一个,所有人的性命全都捆绑在这阵法之中。

牵一发而动全身。

何止恶毒,简直丧心病狂。

能布出此阵之人绝不简单,能找到这人还请得起他出手的更不简单。

顾时砚也不知到底是给自己拉了多少仇恨,才会让人不惜下血本用天价请这些人出山。

而且,顾家对祠堂如此看重,能进之人必定是顾家本家之人,或者极其信任认可之人。

沈清禾虽然信任她,但没有老太太同意,就算是她和顾时砚订婚都没让她进。

幕后之人却是能自由进出顾家祠堂,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东西带进来,还替换掉了原本的牌位。

这件事背后必定少不了顾家本家人的参与。

不过,调查真相是顾时砚的事,不是她应该考虑的。

眼下,她手中只有一些简单的材料,一件能用的法器都没有。

想要成功破阵,还要从长计议准备许多。

前厅那边,顾时砚已经缓缓闭上双眼。

“阿砚,阿砚。”

沈清禾慌乱的抓了他的手。

那冰冷的温度几乎要刺穿她的血肉,直达骨子里。

眼泪几乎瞬间便落了下来,“阿砚,阿砚。”

顾时砚缓缓睁开眼睛,垂眸看向腕表上的时间,七点零一。

陆渺跟他说的最后期限已经过去。

原本沉重的身体似乎一下轻盈了许多,星星点点的暖意在体内一点点复苏。

想到陆渺,心头不由动了下,“我没事,刚才只是有些不舒服。”

沈清禾听到他的声音,看着他鲜活的模样,高度紧绷的精神这才终于放松了下来,整个人不由有些发软。

扶着沙发扶手缓缓坐了下去,“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旁老太太死死攥着佛珠的手也终于缓缓松开。

顾时砚安慰好她们之后,起身快步朝着楼上陆渺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