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暗流涌动
“没想到你现在居然敢光明正大地过来找我了。”身穿中山装的寸头男人靠在红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似笑非笑地说道，“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办公桌对面，留着络腮胡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以前是考虑到避嫌，现在已经快要和那帮老头翻脸了，自然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哦？”中山装男子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支在桌面上，“听你这么说，是有什么计划咯？”
“与其说是计划，不如说是一个交易。”络腮胡男子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两片白光，“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先透露一些情报给你。”
正在对话的两人，一个正是国联直属特务机关NERV的总司令碇源堂，另一个则是东亚联合下属国联事务负责人萧卫国。
关于东亚联合的由来，就不得不提及“第二次冲击”了。大灾难之后，虽然在世界范围内爆发了饥荒、疾病、战争等种种灾难，但并非所有国家都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尤其是“东亚怪物房”的房主，凭借自身庞大的人口、巨量的储备资源与内陆地区完好的工业设施，迅速完成了灾后重建，并通过一系列外交活动完成了势力整合，最终成立了名为“东亚联合”的新国家（后面简称为东联）。可以说，旧世纪的联合国能被更具实权的国联取代，以及为了应对使徒的威胁而成立NERV，除了暗中干涉与操控众多老牌强国的SEELE在推动，东联的点头也是至关重要的。
虽然灾后曾接受东联的人道主义援助，但面对这样一个虎视眈眈的地区强权，日本当局也是如坐针毡。好在箱根地下的空洞事关重大，为了不让东联插手日本以至于机密泄露，SEELE通过米国和英法德等国家在国联中施压，并以部分《死海文书》的内容、E计划的技术资料等作为条件，换取了东联对日本独立的保证。
实际上，由于天启教派信仰并没有在国内广泛传播，东联被SEELE有意无意地排除在人类补完计划之外了——然而，这种情况即将随着碇源堂的到来而被改变。
“人类补完计划……”萧卫国的指节轻叩桌面，眉头紧锁，“想不到SEELE还隐藏了这么大的秘密。”
碇源堂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自从上次被真嗣找上门之后，他就想明白了，阴谋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旦见光就必然失败——自己的计划也好，SEELE那帮老头的计划也好，无不如是。而自己现在要做的，则是推出一个即使被公之于众也不会落得众叛亲离的阳谋。
“你的情报我们会自行核实。”萧卫国看向碇源堂，“那么，你所说的交易又是什么呢？”
碇源堂放下茶杯，轻咳一声：“东联作为一个地区强权，却在E计划等事关人类未来的事情上被米国和英法德处处掣肘，连八号机的建造都不得不依靠他们的专家指导，我说的没错吧？”
萧卫国眼睛微眯：“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你不妨有话直说。”
“呵呵，那我就不绕圈子了。关于E计划更多的资料，以及S2理论的最新研究成果，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
“你连这种东西都敢拿出来？！”尽管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在听到对方开出的价码时萧卫国还是被吓了一跳。
碇源堂微微笑道：“你就说要不要吧？”
“……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请示一下上级。”
“没关系，我可以多等一会儿。”
萧卫国拨了一通电话后就火急火燎地出门而去，不多时又回到了办公室中。他面色凝重地看向碇源堂：“既然是交易，那么你想从我们这得到什么呢？”
碇源堂站起身，恢复了一贯的扑克脸：“在之后NERV总部的行动中，我希望得到东联的支持。”
碇源堂与萧卫国的谈判还在进行中，海对岸的NERV总部中，美里正在接受所谓“国联监督人员”的问询——当然，她大概也猜到是SEELE他们派来的人了。
昏暗的会议室中，只有一盏小灯照亮了美里的身周。黑暗中传来经过处理后的沙哑人声：“针对此次事件唯一当事人，二号机驾驶员的直接询问被你拒绝了，是这样吗，葛城少校？”
“是的。”美里答道，“她的精神状态并不稳定，现在让她站在这里接受问询恐怕有些超出其能力范围了。”
“那么，葛城少校，请你如实回答以下问题。本次事件中，使徒是否尝试接触人类？”
“从各方面的数据和指标来看，都不支持这个假设，因此NERV的推断是，这是偶发事件。”
“但是EVA内部的记录仪没有对应的数据，驾驶员的报告是否属实也存疑吧？”
“赤木博士认为，使徒体内的时空并不稳定，记录仪没有合适的工作条件，自然无法正常工作。”
“好吧。那么使徒是否对人类的心，或者说精神有兴趣呢？”
“这点我无法回答，因为使徒是否有类似‘心’这样的概念，以及是否能理解人类的思考，我们尚不知晓。”
“嗯……另外，国联军方面报告称，本次作战中出现了N2炸弹的不明原因遗失，你做何解释？”
“首先，我在作战报告中已经写明，N2炸弹可能是被发生异变的使徒吞噬的。其次，N2炸弹是为了消灭使徒、营救二号机才运到现场的，但既然作战目的已经达成，那么这点代价我想仍是可以接受的。”
又被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后，美里被告知可以离开会议室了。另一边，SEELE的几位老人关掉了实时监控的画面，彼此眼中都露出了深深的危机感。
“区区NERV少校，居然如此不配合，简直岂有此理！”
“而且碇源堂和他那个副司令最近出行有些过于频繁了。尤其是碇源堂，居然跑去东联了，很令人不安啊！”
“的确，我们对于碇源堂实在是有些疏于防范了。考虑到之前初号机意外获得S2机关一事，他很有可能已经背叛我们了。现在，NERV总部内的人事调动频繁，对于间谍的审查也严格了许多，我们的大部分眼线都失去了联系，这次事件如果不是国联军也参与其中了，恐怕我们也无法得知更多细节。”
“考虑到了又能如何？时间表才进行到第十二使徒，使徒却已经出现了有智慧的迹象，还有之前提出的演化假说——我们的计划已经要来不及了，这个时候撤掉碇源堂更麻烦！”
“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好在从第五使徒身上获取的S2机关样本已经完成解析并提前修复了，叫第二支部那边赶紧开始搭载试验！”
“搭载试验？可是修复工作才刚完成……”
“我们必须抢在碇源堂之前完成准备！要知道初号机已经获得了S2机关，只有同样搭载了S2机关的EVA才有资格对抗它！”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直接与碇源堂开战？！”
“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行！即使SEELE的存在再次暴露，人类补完计划也必须要完成！”
“不错，借助神的力量完成人类补完，这正是我等的夙愿，也是SEELE传承至今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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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又少人了啊……”真嗣扫了一眼教室内的课桌，喃喃说道。
跟在真嗣后面的明日香撇撇嘴：“天天打仗，到现在还有人没走才是奇迹呐！”
“嗯。”绫波轻声应和道。
“哟，真嗣！”百无聊赖地坐在座位上的东治招了招手，“你小子还记得来学校啊！”
“训练任务少了，就回来上上课咯。”真嗣笑着拉开凳子坐下，绫波和明日香则是自然地坐在他前后。
“嗯？”东治察觉到一些不寻常，蹑手蹑脚地走到真嗣旁边，揽住他的肩膀，“老实交代，你和明日香是不是……”
真嗣正在思考该如何回答，坐在前面的明日香沉不住气了，回过头来辩解道：“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着明日香绯红的小脸，东治心中已经了然。他重重地拍了拍真嗣的肩膀，咬着牙说道：“好你个真嗣，你居然敢背叛绫波！”
“不是啊，你听我解释。”真嗣直呼冤枉。
“真嗣没有背叛哦。”绫波的声音从后座传来。
“啊？！”东治放开真嗣，看了看前后三人那有些微妙的表情，嘴巴逐渐张大，直到快要塞下一颗鸡蛋，“不是吧？！”
有关2年A班碇真嗣的消息以接近光速的速度传遍了市立一中，虽说大家都知道他们三人之前都是一起上下学的关系，但听到这件事后无不感慨万千——有羡慕嫉妒真嗣的，有真心祝福他们的，有为绫波/明日香感到不值的，还有扬言要和真嗣决斗的……不过外界的风言风语再多，也无法影响到真嗣与绫波、明日香的关系了，至少真嗣是这么认为的。
To be continued
PS：马上过年了，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