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同步率400%
京都地区，一间荒废已久的厂房内，响起“踏——踏——”的脚步声。
“这里也是假的啊。”男人轻叹一声。
这个满脸胡渣、扎着长发的男人正是“出差”许久的加持，至于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满是铁锈的门锁突然开始转动，加持眼中露出凶光，警惕地贴在了墙边，同时右手伸入了自己的衣襟之中，破旧的木门也终于被打开。
“是我。”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加持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凑上前去。门外停着一辆平平无奇的电动车，把手上还挂着装满蔬菜的购物袋，一个满脸富态的中年女人正在给身旁的几只流浪猫喂着猫粮，俨然是刚买完菜回家的样子。
“是你啊。”加持将手枪收回怀中，松了一口气。
中年女人自顾自地说道：“夏侬生化，一家外资化工厂，9年前就在这里了。但从那时起到现在，一直是这个破败样子。跟马尔杜克机关有关系的108家公司之中，有106家被证实是空壳公司。”
“加上这里就是107家了啊。”
中年女人从购物袋中摸出一本随处可见的杂志，里面隐蔽地夹着一张泛黄的文件：“这是这家公司的登记信息。”
加持一眼就看到了那几个有些眼熟的名字：“你是想让我看董事那一栏吧——碇源堂、冬月耕造、基尔·洛伦兹，都是些老面孔了。”
“你已经知道了啊。”
“我也不是白跑这么多地方的。”加持点起一根烟，吐了口白雾，“马尔杜克机关，名义上是为了寻找EVA驾驶员而设立的人类补完计划委员会直属顾问机构，然而组织的具体情况始终是个谜。”
“你的任务是暗中调查NERV的情况。”中年女人的语气严厉起来，“没有必要过于关注这些细枝末节。”
“嘛，我的个性就是这样啊，有了线索就非得要追查到最后，哈哈哈。”加持轻笑几声，“以后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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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EVA机体需要进行实验前的准备，真嗣三人也久违地回到了市立一中，不过因为之前总是下午就跑去NERV那边进行训练，所以今天要补上之前欠下的值日。至于多出来的东治嘛——这个家伙一直没有好好做过值日，这次也被班长勒令留了下来。
“你好，我是加持，现在正在出差，有事请留下姓名和留言。”手机中传来的还是一成不变的声音，皱着眉头的明日香掐断了电话。
“怎么了，香香？”班长桐木光注意到了明日香的表情。
明日香收起手机：“这几天难得休息，明天还是周末，我想叫加持先生带我出去玩啊。但是他已经出差好久了，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这样啊，也就是说明天你有空咯？”
“是啊。”明日香叹了一口气。
桐木光凑到明日香耳边：“既然是这样，我正好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一下，是这样的……”
听完桐木光的话，明日香瞪大了眼睛：“哈？约会？！”
桐木光也知道这事有些为难人，双手合十说道：“是小玉姐的朋友啦，据说人很好的哦，你就当是认识一下嘛，拜托啦。”
“嗯……好吧。”明日香还在犹豫，不过看到真嗣的背影后，鬼使神差地满口答应下来。
原本还以为明日香会拒绝的桐木光差点没反应过来：“啊，谢谢啦，香香。”
“就当是帮小光你的忙啦，不过你也要教我做便当哦。”
“欸？”桐木光满脸不可思议，“真嗣的厨艺那么好，你不应该去找他吗？”
“他的做法都太复杂啦，我学不会嘛。”明日香眼神躲闪。
“也是啊，真嗣最擅长的还是中华料理嘛。”
教室内，绫波正在认真地擦着窗台，真嗣则一边扫着地一边思考着昨天晚上绫波的奇怪表现。
“我打！”东治挥舞着扫把敲了真嗣一下，“专心打扫卫生啊！在家里还没看够吗？注意一下我这个独身人士啦，混蛋！”
“我手上可没停啊。”真嗣辩解道，一边伸手搭上了东治的肩膀，耳语道，“而且，班长对你也有点意思吧，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可别胡说。”大大咧咧的东治突然有些局促起来，“那个啰嗦的八婆，谁会看得上她啊！”
“说什么悄悄话呢，东治！”桐木光突然探出头来，板着脸呵斥道。
真嗣拖着东治来到了桐木光面前，顺便夺走了他手上的扫把：“班长，我看东治的任务也完成得差不多了，不如就放他走吧，正好你们也顺路对不对？”
“喂，你这混蛋……”东治不情不愿地嘟哝着。
桐木光的小脸也冒出两团红晕。
真嗣可不管这些，把东治赶了出去：“好啦，一定要把班长安全护送到家啊！”
事已至此，东治也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下来，临走时还不忘挥了挥拳头做出威胁的姿态来，对此真嗣当然是一笑置之。
“嗯，一直没有好好上学，差点忘记他们俩的事了。”真嗣露出一脸姨母笑。
走廊上旁观了全过程的明日香，则是沉默地低下头继续拖着地。
第二天一早，明日香一改往常的飒爽成熟风，穿起了一件朴实无华的绿色带披肩长袖连衣裙。
“你今天的画风怎么有点不一样了？”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的真嗣一脸震惊。
明日香漫不经心地扎着头发：“今天有一个约会嘛，就好好准备一下咯。”
“那也不对吧。你平时不都是青春活力风吗，怎么突然这么保守了？胳膊看不见了，连小腿也只露了一半……”
“喂，绫波还在旁边呐——你不管管他？”明日香装作不经意地说着，嘴角却有些上扬。什么嘛，原来你都注意到了啊……
绫波却认真地点点头：“还是之前的你更好看一些。”
“我真是服了你们两个了……”明日香翻了个白眼。
真嗣早起当然不可能只是为了给明日香做早餐，而是碇源堂通知他，初号机的实验准备已经完成了，今天就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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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试验场内，初号机已经被固定在了墙壁上。不同于以往的实验，控制室内的研究员们在调试完设备参数后就被要求离开了，只剩下律子和伊吹两人还在进行最后的调整。按照碇源堂的要求，这次的实验将不会在MAGI中留下记录。
“都准备好了吗？”碇源堂推了推眼镜。
律子再次确认了一下屏幕上的各项指标，静静地点了点头：“MAGI的算力已经分配完毕，各传感器工作状态也都正常，深度同步实验随时可以开始——但是这个实验有很高的危险性，真的没关系吗？”
真嗣的影像在充当了显示屏的窗户上弹出：“没关系的，律子小姐。”
碇源堂支起双手：“你觉得可以了就开始吧。”
真嗣看了看站在旁边的绫波，比了个OK的手势：“开始吧。”
“实验开始。”随着律子一声令下，初号机的首次深度同步实验开始。LCL液体开始通电，并提升着浓度。
真嗣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再像以往的测试或训练一样收敛，而是全身心地开始集中精神，寻找着灵魂共鸣的感觉。
伊吹看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数值：“驾驶员精神共振值和同步率快速上升，同步率突破100%，驾驶座开始下潜！”
“继续记录。”律子神情复杂地看着屏幕。
“深度突破0点界限，-0.3，-0.5，进入精神污染区！”
真嗣的表情除了一些凝重并没有丝毫异样的变化。
“同步率突破200%！深度到达-1.0，再这样下去驾驶员有可能回不来了！”伊吹焦急地说道，她接到的实验安排中可没有说会有这种深度的下潜。
“相信他。”碇源堂捏紧了拳头。
“滴——”不断上升的同步率最终停在了400%，这也是理论上能够达到的最大值。插入栓内的景象开始扭曲起来，真嗣的身体仿佛有了些虚化的迹象。
“他真的做到了……”冬月喃喃自语道。
律子也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惊愕：“在这种深度下还能坚守自我的界限，没有被EVA吞噬，这……只能说是奇迹啊……”
与此同时，试验场内原本保持着静止的初号机也开始扭动身躯，紧闭的下颚也逐渐张开，发出沉闷的吼声，但并没有完全挣脱束缚的迹象，而是仿佛有智慧了一般转头看向控制室。
碇源堂和冬月的身体不由地紧绷起来，律子更是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驾驶员……驾驶员脑波中检测到异常神经信号，MAGI正在解析中！”伊吹还在尽职尽责地报告。
屏幕上真嗣的影像旁又弹出了一个新的图像框，一个人影逐渐浮现。而当那张脸庞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时，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源堂，好久不见。”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