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凡事都有第一次
“叫人家Coco酱啦…”一位长得像施瓦辛格的妖艳光头大叔缓缓从店里走了出来，脸上的妆浓得几乎可以和葫芦娃里的那只蛇精媲美了，特大号的女仆装都隐藏不住他健硕的大块肌肉。
这难道就是…
“变态抢劫犯？！”
平野悠突然联想到了他以前看过的电影里一些喜欢穿着奇装异服进行犯罪活动的坏人，所以他连忙将千守小春挡在身后，然后一副生死看淡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先跑！这里由我拦着，虽然不知道可以抵挡多久，但是我已经做好觉悟了！”
终于自己也有机会说一次这样的台词了。
“那个…”千守小春刚想说话。
“抢劫犯？哪里？哪里？好可怕。”光头大叔左顾右盼俨然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但他浑身的肌肉却突然爆起，把衣服都快要撑破了，超大号的女仆装在他身上看上去就像是个小背心。
“人家很害怕看见血的颜色呢，不过如果有人敢来这里闹事的话，为了我可爱的女仆和尊敬的客人们只好把他杀掉了。”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说自己错怪了他，他根本不是什么抢劫犯，而只是一个单纯的变态大叔而已？！
面对大叔有些滑稽的表现，平野悠的嘴角有些抽搐，心说大叔你都不用出拳，直接用肌肉就能夹死一堆抢劫犯吧。
“平野君，那位不是什么抢劫犯，他就是这家店的店长啦。”千守小春附在平野悠耳边小声说道。
“哈？”
一声震天撼地的惊疑声响彻整个街道。
……
“非常抱歉！店长！是我以貌取人擅自误会你了！”
平野悠被店长邀请进入了这家咖啡厅，店长本人还热情地为他端上了一本热气腾腾的咖啡，看上去就是一位普通的热情好客的大叔。
所以刚坐上座位不久，他就立马向店长躬身道歉。
“没关系的，毕竟今天人家没有怎么打扮就直接出来见客人了，误会是难免的事情。”光头大叔摆了摆手表示平野悠不用介意，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化妆盒，“那么就趁现在先补个妆吧。”
说完他先用保湿喷雾在面部均匀地喷了一边，等到水分渗透肌肤提供足够的滋润后，再用粉底刷在脸上慢慢补上干粉，看上去就像是这样过许多次了，一板一眼，十分熟练。
见平野悠一直在闷着头喝咖啡也不开口说话，光头大叔以为他有些不习惯，于是说道：“不用这么拘谨的，既然你是春酱的朋友，那么也是我的朋友，你也叫我Coco酱吧。”
平野悠心说我这叫拘谨吗？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已经做好了死亡的觉悟去和黑帮老大谈判，结果对方告诉你不用急还顺便补了个妆，本来都打算谈判失败就拉响手榴弹和黑帮老大同归于尽的你大脑一空，啪嗒一声手榴弹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而且让自己对一个光头大叔用Coco酱这种称呼，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
“春酱是个好孩子啊，这家店能够像这样成功办起来，离不开她的帮助，可以说没有她这家店从一开始就倒闭了。”光头大叔突然开始沉湎往事起来，他习惯性地想要从口袋里拿烟盒直到摸到一个化妆盒，才想起来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名女仆了，于是只好作罢。
他拿起咖啡轻轻吹了一下热气，然后浅浅地抿上了一口。
“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平野悠好奇地问道，他很想知道千守小春是怎么和这位看上去很可怕的大叔粘上关系的，毕竟这两人一看就是处于两个世界的人。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我刚从长久的雇佣兵的生活中解脱出来，为了寻找心灵上的寄托，不知不觉间就沉迷到了日本动画里来了，尤其是里面女仆的纯真唤醒了我封闭已久的心灵，于是我孤身一人来到了日本，打算在这里开一家女仆咖啡厅度过余生。
但是开一家这样的店，比我想象得还要困难得多，可能是因为我在战场上久经磨砺的凶狠眼神，根本就没有女生愿意来这里当女仆。
正当我万念俱灰，打算放弃这个荒诞而不切实际的梦想时，春酱出现了，她问我能不能让她当这里的女仆，想到她的年龄可能还没有成年，本来我准备拒绝的，但看见她的眼神就完全狠不下心来了，那双坚毅的眼神不禁让我想起了曾经的战友。
于是她成了这家店的第一个女仆。
为了让这家店火起来，她可是想了不少办法呢。比如和动漫角色联动，在lovelive里的南小鸟生日那天，所有女仆都按照动画中南小鸟化名为“Minalinsky”在秋叶原女仆咖啡店打工时的装扮进行打扮。”
“对了。”光头大叔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指了指他身上的女仆装，“这身打扮也是春酱想出来的呢。”
原来是你吗？！
平野悠向千守小春，对方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似乎非常满意她的杰作。
这难道不是单纯的恶作剧吗？！
“自从这么打扮以后，女生对我的恐惧感确实减少了不少，后来也渐渐有人愿意来应聘女仆了，这些都是多亏了春酱呢。”光头大叔说道。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大叔你知不知道人们对你减少的恐惧值其实都是你扣掉的节操值啊！
“平野君，听春酱说，你也想来这家咖啡厅当女仆？”光头大叔问道。
平野悠差点一口把嘴里的咖啡直接喷到光头大叔的脸上，幸好他强行咽了下去，代价就是咳嗽了好一会儿。
他吓得急忙解释道：“不是来当女仆，只是来帮她发传单而已，干不了多久的。”
“这可有些难办了啊。”光头大叔大叔突然犯了难，“这里一家女仆咖啡厅，平时都是由女仆们发传单的，如果你想要发传单的话就只能也换上女仆装了。”
平野悠瞬间打起了退堂鼓，毕竟当众穿女装这种事还是太过于丢人了：“既然这样的话，我还是算了吧，毕竟我可是男生啊，男孩子怎么能穿女仆装呢？”
光头大叔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力道足以夹死一只蚊子，平野悠这才发现到他把光头大叔也跟着骂进去了，他连忙改口道：“其实女仆装也挺不错的，要不是没有机会的话，我早就试一试了。”
“那么现在就来换衣间试一试吧，平、野、君？”千守小春的手悄无声息地贴上了平野悠的肩膀，像粘了胶水一样怎么也甩不开。
她看上去早有预谋，似乎就是为了等他的这句话。
她使了使眼色，光头大叔心领神会：“平野君，你还不熟悉这家咖啡店的路吧？那么就由人家带你去换衣间吧。”
说完他扛着平野悠就向换衣间走去，可怜的平野悠就像被一只棕熊盯上了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
真的要穿吗？
平野悠盯着放置在长椅上的女仆装，犹犹豫豫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穿，或者不穿，这是一个问题。
现实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
外面已经传来了光头大叔催促的声音：“平野君，速度快一点哦，如果不会的话人家可以进来帮你贴身指导的。”
“马上就好了！”平野悠连忙回复道，他可不想被强人锁男。
只能试一试了。
平野悠咽了口唾沫。
他在心中默念：一切都是外在因素的强迫，这并非自己的本意，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喜欢女装的变态。
……
平野悠从换衣间扭扭捏捏地走了出去，店里的女仆装以法式的女仆装为蓝本，由衣服、衬裙、围裙以及蕾丝头饰所组成，这种类型的裙子裙摆只没过大腿的一半，腿上穿上了黑色的过膝袜，脚上则穿着黑色的圆头皮鞋。
“不错嘛，平野君，很适合你嘛。”千守小春赞许地说道。
“这样看上去会不会有些变态啊。”平野悠怀疑他的这副装扮会不会在别人心中已经拉到和光头大叔一个水平的了。
“不急，很快就没有这么尴尬了。”千守小春一副藏着什么阴谋的表情。
“还要做什么吗？”平野悠有些慌张，他感觉自己已经不能经受更大的刺激了。
“还用说嘛？当然是化妆了，肯定不能让你就这么出去啊，要把你打扮地像一位女生才行。”
说完千守小春拉着平野悠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这里类似于理发店的构造，里面有很多的化妆工具。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千守小春先把假发的发网套在了平野悠的头发上，然后身体向着他开始为他化妆。
平野悠只感觉脸上痒酥酥的，像是有蚂蚁在爬，他觉得千守小春就像是一位画家正拿着画笔涂上颜料在他的脸上作画一样。
仔细想想化妆不就是等于绘画吗？
平野悠曾经看过一些号称亚洲四大邪术之一的日本化妆术的视频，那简直不能算是化妆了，那是画皮。
他刚开始看的时候因为嫌弃视频放得太慢直接跳到了最后，结果结尾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完全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为了社会的安宁，这种东西绝对不能被扩散，这是绝对应该被封印的存在。
由于化妆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平野悠忍不住睡了过去。
……
耳边似乎传来了千守小春银铃般的笑声。
怎么回事？
难道是给自己化的妆过于丑陋，以至于都不忍直视了。
平野悠赶紧睁开了眼。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长发飘飘，眉梢眼角间都藏着秀气，唇红齿白的美少女。
啊，这位女生笑了起来，如同出水芙蓉般素雅。
真是好看。
等等，这位美少女。
难不成就是自己？！
千守小春在一旁一边点着头一边欣赏着她的作品：“实在是太合适了，以至于我都开始怀疑平野君是不是本来就是一位女生。”
“是不是应该把平野君天生的弱气再发挥得强一些会更好？”她思索着说道。
“不必了，就这样就好了。”平野悠直接拒绝了。
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花多少时间。
“是吗？那么平野君去那边的全身镜里看看现在的自己吧。”
平野悠慢慢走向全身镜，心里忐忑不安，他这是第一次审视另一个自己。
他对着镜子转了转身，镜子里的女仆装美少女也转了个身。
他开心地蹦来蹦去，镜子里的女仆装美少女也跟着蹦来蹦去。
他提起左右裙摆屈膝做了一个提裙礼，镜子里的女仆装美少女也恭敬地行了一个提裙礼。
好有趣，就像是在亲自操作游戏里的美少女角色一样，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沉溺于其中的乐趣了。
“平野君，稍微回个头。”
平野悠循着千守小春的声音转过头，对方将一个黑色的猫耳发箍戴在了他的头上，“最后一步，这样就完成了！”
平野悠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感觉好像更加可爱了，果然猫耳是画龙点睛之笔。
“鼓掌，欢呼！”，千守小春对着平野悠拍了拍手，庆祝平野悠的第一次女装完美成功，她接着说道：“怎么样？平野君，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我看你很享受这种感觉嘛。”
平野悠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掩饰道：“咳咳，我只是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疏漏而已。”
“怎么样？悠酱，第一次当女仆的感觉？”千守小春突然冲着平野悠抱了过来，一阵软绵绵的触感，距离近得能够闻见她发丝的清香味，像清幽的春兰让人迷醉。
“别开玩笑了，我可是男生啊。”平野悠有些难以为情。
是自己的错觉吗？总感觉自己女装过后，千守小春和自己的距离感似乎弱了不少。
“是吗？咯吱咯吱咯吱。”对方对着他胳肢窝的的弱点一阵猛攻，平野悠很快败下阵来。
“我投降，我投降。”
“那么，平野君，准备好了没有？”千守小春问道。
“准备什么？”
“第一次女装发传单啊，go，go，go！”她不由分说地牵起平野悠的手向着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