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三十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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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历史的西安,西安的历史

因为工作上的调动,我来到了十三朝古都——西安。

离开BJ的那个晚上,迎来了那一年的第一场雪,在火车的卧铺上晃了一个晚上的清晨,到了西安。出站的时候,抬头便看到了对面高高的城墙,历史的厚重感,一下扑鼻而来。

被公司安排在一个离上班的地方走路约十五分钟的民房里居住,总会在小区门看到一个卖水煎包的老太太,那是我大部分时间的早餐来源,同事嫌那水煎包太硬了,不好吃,而我觉得挺有味道。也可能是周围没有其他早餐店的缘故吧,没有其他选择,唯一的,便就是最好的了。

在西安的那段时间,总有一种感触——那些以前只有在书上读到的历史,现在就在眼前啊,它在历史上的重要地位,使它处处都有历史遗留下的痕迹。我可以每个周末都在外晃荡,而且都是看不同的景点。我可以花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在明城墙上走一大圈,踩在古老的砖上。也可以花一整天时间去看兵马俑,在每一个开放的坑上,看着那些形状不一的文物。也不觉得在秦皇陵园上走一圈浪费时间,更不觉得在华清池玩温泉就是浪费水源。也可以在大雁塔下看灯光,也可以在钟鼓楼下品尝各种小吃。也可以在骊山之下的华清池旁,感叹杨贵妃的奢靡生活,也可以在另一旁的故居里,学习“西安事变”的相关历史知识。

还记得在明城墙上走的那个下午,我约了一个同事,她是西安姑娘,对人特别的好,我离开西安那天,她还特意送我去车站,时隔多年,偶尔还能在微信上聊会天。其实那天她是有其他安排的,但是看我特别想去明城墙,就取消了其他安排陪着我,让我远在他乡感受到人间温暖,我内心还是特别感谢她的,也可能是那时刚出社会,同事之间的友谊还比较单纯。我们俩就那样在城墙上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本质上我俩都不是话特多的人,话从戴着口罩保暖的嘴里出来,飘进戴着耳罩的耳朵里。那冬天的风,不顾任何人的情绪,肆意地吹着,划过脸颊,有些刺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执着地走完那十多公里,就好像爬山我一定要爬到山顶一样,对完成一个目标有一些近乎病态的坚持,在我的世界里,只有失败,没有放弃,哪怕差一米,也不能算是走完了整个城墙。走完整个城墙,我们花了差不多五个小时,早就饥肠辘辘,为了表示感谢,我请她吃了一碗面,她点了她喜欢吃的臊子面,当时我不太喜欢臊子面里的小豆腐,所以我点的是油泼面,虽然有点腻,但是我把它给吃完了,吃完后,我们又去附近的商场逛了逛,我不记得后面是怎么分开的,但我永远记得她陪我在城墙上被冷风吹的那份善良。

在华清池旁,有几家卖和田玉的商家,当初比较单纯,觉得这种地方应该会性价比比较高,也不会有什么假货。当时特别想给母亲买一个手镯,但是钱包不是很富裕。又听闻和田玉中墨玉带着有理疗的效果。于是在销售员的怂恿下,买了一个墨玉手镯。我不知道是我去买单时别人调了包,还是我买的本来就是一个假货,拿回来时发现这个镯子跟我挑的不太一样,但又说不清哪不一样,后面拿回家,我妈带着它干了几天家务,发现镯子磨了很多白倒刺出来,那时才发现,这哪是什么玉,这是塑料做的吧。以血泪史告诉大家,尽量不要在旅游景点买纪念品,大部分人都是做一次性买卖的,在这种环境下,很有可能利益让商家们黑了心,丢失商道。如果真的要买,就买一些不怎么值钱的小工艺品吧,就图个开心。

那儿的空气不是很好,每次洗干净的头发,回来后便是黏糊糊的,白色的衣服出去,黄色的衣领回来。但那儿的小吃,是真的多啊。就单我们公司楼下的美食广场,我可以一周吃不重样。单凉皮有就好几种啊,论做工,有擀面皮的,有蒸面皮的;论食材,有绿豆皮的,有小麦皮的。论配料,有芝麻酱拌的,有醋和辣椒油拌的。面食的种类非常丰富,第一次知道面条可以做到男士裤腰带那么粗一根,很是神奇。那里的冒菜跟我们的麻辣烫有些类似,都是自己选择自己喜欢的菜品,放到一个备好的汤里烫熟。那儿的土豆也叫洋芋,更是多种吃法,我最喜欢吃炒洋芋叉叉,就是把土豆弄成丝,裹上面粉,然后再蒸熟,再打散,然后再炒,对我的味蕾十分受用。但离开西安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了。

我曾在鼓楼那边的某个小巷子里,吃过了一个非常好吃的肉夹馍,好吃到什么程度呢,就是现在外面那种陕西饭馆里说最好吃的虎皮肉夹馍,我都觉得有点逊色。当时我点的是青椒肉馅的,那个肉不柴,入口即化,也不腥,肉味很浓,青椒爽口,那个面饼,外面一层很脆,里面的很软和,也不黏牙,印象极深,以至十来年后的今天,我还在怀念这个味道,如果有机会再去西安,我可能还会再去寻找一下这个味道。

待了一个半月后,在西安的工作任务完成后,准备离开西安时,我去买了很多特产小吃带回去,比如陕西八怪、脆枣什么的。每次出门在外,我都是对吃食比较关注,所以,给朋友们带特产也基本跟食物有关。关于那个陕西八怪的盒子里,其实也是装了些核桃啊什么的干货,但是我对上面的顺口溜比较感兴趣,比如,辣子一道菜,房屋半边盖,也算是陕西那边的一种文化输出吧。为了运输我买的特产小吃,我重新购买了一个行李箱放零食,然后用了二十多个小时通宵站票回湖南,累到自己都不认识的程度。

在西安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因为天气太冷,华山、秦岭都被冻住了,没有去成。一直想再找个时间,去登一下华山或秦岭,感受一下峭壁索道,也感受一下南北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