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界上有一棵桐油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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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热火朝天的赛事

甘敢获得了小组第一名,成绩是1分11秒。

甘敢已经跑完了,陈来弟还捂着脸蛋,她觉得脸蛋还是烫烫的,而脊背已经不凉了,心却乱哄哄的,热得很。

她后悔刚才自己的忘形——她是真后悔。

她反复责怪自己,质问自己,自己为什么不淡定。

她不是因为错过了看甘敢比赛而后悔,而是担心有没有人察觉到自己发骚的心了。

她想:“会不会现在就有人盯着我笑呢?”

其实,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哪里有人注意到陈来弟的怪异表情,也只有陈来弟自个觉得自个怪异。

第二天400米决赛,初二男子被安排在下午4点钟。

虽然已经是11月初了,南方的天气还是像夏天一样炎热,不过没有了夏天的湿气,有了秋的干爽。

下午4点,虽然太阳还是热剌剌的,但是地面已经开始转凉,还有点山风,清爽舒服。

这时候,高三男子跳高决赛已经进行到了最后阶段。

跳高场地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困得严严实实。

密密麻麻的人堆里时不时传出欢呼声和笑声。

一直以来,男子跳高都是大家最喜欢围观的项目,况且今年的高三有一个曾经参加过省中学生比赛获得亚军的选手,名字叫高岩。

他是县一中采用背跃式跳高的第一人。

前倾后仰的起跑准备,弧形的助跑,背靠横杆的起跳,滑行的过杆,后滚翻的下垫……背越式跳高是一首豪放的诗篇,是一曲慷慨乐谱,是一场飘逸的舞蹈。

尽管外围的人只能看到跳高架子和横杆,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这都不影响大家观看跳高比赛的兴致。

大家觉得能看见高岩滑过横杆那一刻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所以,高岩每一次滑越横杆的时候都会引来一阵阵尖叫声。

作为跳高的裁判都会觉得很满足,很自豪。

看,量横杆高度的裁判是数学老师华晨。

他人不高,量高的时候需要靠借助凳子再爬上桌子才能平视到横杆。

他爱搞笑,每次爬上凳子之前都喜欢比划一下自己的个头跟横杆的高度——他乐于当回小丑,挤眉弄眼,弄得大家哈哈大笑。

他爬上了桌子之后,再即兴表演一下小丑,又惹来一阵阵大笑。

他量完横杆下来的时候不搞怪都让人觉得搞怪,惹得大家一直笑,停不下来。

不远处,运动场的另一头在进行着铅球比赛,可是只有零零星星的十来个人——这应该是除了运动员和裁判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初二男子400米决赛之前,高三、高二、高一、初三男子400米决赛依次进行。

这些比赛几乎是在例行程序一样,按部就班地举行。

跑道上和跑道边上除了运动和裁判之外几乎没有多余的人。

就连终点接应的人都只是一班一个,接应完之后除了一两个运动员需要在场地边上接受按摩或搽药之外,其余的就连刚参赛完比赛的运动员都急不可耐地跑到跳高场地去看跳高了。

场外各班的服务站点也几乎没有人,只剩下站点的桌椅和班旗。

不过,陈来弟却一直坚守在自己班的站点上。

高一男子400米比赛的时候,初二男子400米开始召集……

“初二男子400米决赛,第一次召集,第一道,初二3班,甘敢……”广播播报。

陈来弟感觉心率明显加快了,她想:“怎么不是第七道?”

“初二男子400米决赛,第二次召集,第一道,初二3班,甘敢……”广播播报。

陈来弟的心安定了些,她想:“不是第七道也好。”

“初二男子400米决赛,最后一次召集,第一道,初二3班,甘敢……”广播播报。

陈来弟再一次仔细观察跑道,她想:“跑哪一条道更好些呢?”

初三男子400米开始比赛,初一男子400米开始召集,初二男子400米运动员在比赛起点跑道边上集中。

在初二男子400米运动员的人堆里,甘敢鹤立鸡群,一眼就可以看见。

陈来弟目不转睛地看着甘敢。

甘敢正专心地听裁判员讲解。

“砰!”初三男子400米运动员起跑了。

陈来弟盯着第一跑道的那个运动员。

她很担心这个运动员,担心他踩到跑道边上那用砖头砌成的跑道边线。

还好,那个运动员顺利地完成了比赛。

陈来弟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长长的地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应该没问题的。”

“唉,第几名?”陈来弟只顾那人受不受边线影响,没有注意那人跑第了几名。

她看看旁边,没有人,又问自己:“唉,第几名呢?”

完成比赛的人和接应他的人都照样急不可耐地向跳高场地跑了过去。

“工作人员和其他同学撤离跑道……”发令员喊。

其实,跑道上除了运动员之外什么人都没有。

跑道边上除了边线裁判之外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人。

“他在哪?”陈来弟的眼睛在找甘敢,心里在埋怨自己,“真是的,刚才人家跑的时候为什么不注意一下第一道的起跑线在哪里呢?”

比赛就要开始了,情况怎样?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