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Yan锡山
到了办公室，陆遥终于见到了阎锡山。
说实话，阎锡山在真实历史上能统治山西38年，相对于其他起起落落的军阀，说一句气运之子也不为过。其人虽说做人滑不留手，在果党与兔子还有日本人间左右逢源，说出过在三个鸡蛋上跳舞的名言，但就实话说其对当时山西的工业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陆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出了名的山西老抠，眼角吊着，圆润的鼻头，留着山羊胡子，虽说手掌山西军政大权，可身上威势并不重，也许是早年见当过店员的缘故。自打陆遥进办公室，阎锡山就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也许是陆遥的颜值与落落大方的举止起了作用，阎老西对陆遥的第一印象不错。
“大家坐，别客气，”阎锡山招呼。
大家在待客的椅子坐下。
“今早陶庵找到我说厂里弄出来款新的冲锋枪，性能不错，德国人也感兴趣？”
“是的，先生，这是一件了不起的武器，我们都会发财的。”杜尔华急切地说道。
阎锡山没答他，望向旁边的陆遥。
“闫长官，武器设计与生产图纸已有，今早我们几人已经理清生产程序并已把除枪管枪托外的零部件生产了三套，更具体的章程我们还需在大量生产后看情况制定。”陆遥说。
“陆遥是吗？听说你是代县人？”阎锡山没接陆遥的话反而问道。
“是的，家父陆征，正是代县人。”
陆遥清楚阎锡山为何先问自己的出身，因为阎锡山此人出自五台，和秃子用人看是不是浙江人一样，阎锡山用人只用乡党，甚至是只用晋北人，他手下的赵承绶等人都是出自晋北。而陆遥此身老家是代县，离五台不远。这也是陆遥能取得阎锡山信任的很大加分项。
“好啊，咱们晋北出人才啊，你父亲陆唯同我虽未见过，也曾听人说起，他教出了个好孩子啊？”阎锡山面露喜色，他信任乡党而且喜欢用学生，陆遥两样都占了。
“我大哥在商长官麾下带着一个营，说起来也是闫长官手下。”
阎锡山听了更高兴了，详细问了陆遥几句才开门见山。
“我刚才问的不是枪械的性能也不是生产过程，我只想知道这款枪授权德国人生产后我们能得到什么？我们的厂子能得到什么？“
“其实我们这段时间商量了一下，如授权德国人生产，授权费最好主要以机床和军火结算。”李蒙淑答道。
“亲兄弟还明算账，况且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我想知道你和杜尔华能拿到多少？”阎老西拿手点了点二人。
“国外授权，我要拿20%，杜尔华5%，另外5%是李厂长的。至于国外厂家是一次性买断还是按年支付就看杜尔华怎么谈，能谈什么样了。”陆遥想了想说。
“哦，国外授权，那就是说还有国内喽？”
阎老西心里爱才，可也想逗下这小毛孩，故意问道。
“国内我只授权我们厂，卖出去一支我要纯利的3%。”陆遥不怕，直接摊开说。
“哦，难不成我每月给你薪酬养着你，你设计出东西我还要另付钱？这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阎老西反驳。
“闫长官，第一、这图纸是我没入职前自己画的，第二、您可把这看成是包产。”陆遥不怕阎老西不答应，因为太原兵工厂很早就开始了承包制，例如恺字炸药，就是张恺以3角一磅包产的。
阎老西听后摸了摸胡子，问道：“这样枪没出来，我如何知道它行不行？”
“厂长上午帮了很大的忙，专门抽出熟练工人，下午枪就能组装好，长官正好在此，不如等等，看下下午的实验？”李蒙淑答道。
阎锡山答应下来，提议众人到车间，他担心众人背着他耍滑头。
长官莅临，工人手脚快了不止半分，很快三支冲锋枪组装好；众人携枪到了实验场。
“哒哒哒哒....”在众人注视下，实验人员端着刚出炉的冲锋枪开始实弹射击检验。
首先是25米靶，这是冲锋枪携带者与敌人的大多数遭遇距离。一梭子子弹过去，25米处的靶子子弹全部上靶；接着是50米靶，32发子弹有17发上靶。
连续打了10个弹匣，陆遥检查了下枪支，看是否有零件松脱，发现没有；接着全枪拆成零件检查零件的磨损状况，特别是枪管。
“磨损不大，可枪膛火药残留物过多要清理，这是子弹的问题。”
陆遥接着让人拿把新枪，又重新开始测试枪支精度，一直到150米，子弹开始明显偏移过大，说明该枪的有效射程到了。
最后一把新枪，陆遥用螺栓与木头将它固定在案桌上，用线控制扳机，开始破坏性测试，结果在打了800发子弹后，子弹炸膛了。
把炸膛的枪检查一番，发现还是子弹火药燃烧不充分，残留物过多引发的炸膛。陆遥挺无语的，测试看来是做不下去了。
“阎长官，您看看。”陆遥点了下剩下的子弹数，把炸了膛的枪递给阎锡山。
“射击了832发子弹，平均射速大概在500-600发/分钟；在点射时精度较高，膛线磨损不大，各零部件完好，预计枪管报废寿命在3000发左右。”陆遥对阎锡山说。（现在的晋造枪管确实不行，连续打两个弹匣就变红）
“样枪就这几把，看来要全面测试获得冲锋枪数据要推迟几天了。”李蒙淑有点可惜。
“没事，我看这枪不错，大家抓紧时间测试，杜尔华在测试完后第一时间回德国找有兴趣的厂商。”阎老西心里很高兴，不管怎么说，这枪是真造出来了，陆遥这小家伙是真有点东西的。
“那长官对之前的分配方案怎么看？”陆遥趁热打铁。
“就按你说的办，字据陶庵等下准备好拿给我。”
李蒙淑听了很高兴，连连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