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破阵救人,伤及自身
被天火笼罩的地方少了一道凶灵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暗暗做准备,早就猜到他们不会坐以待毙,一群该死不死的土匪,可真的太难缠了!
“你竟然早有准备,兄弟们和他拼了!”独眼土匪气急败坏地喊着,果然剩余的土匪也都不再忍耐,骑马冲了过来,与此同时敖小芸的水龙盾已经准备好。
泛着金黄色光芒的水龙盾,简直就是凶灵的天敌,将我和敖小芸护的滴水不漏,而凶灵的力量及飘荡在周围的阴气,还在不断地溃散,过了能有多半个小时,土匪们的身影已经极为的淡薄。
这会儿就算是撤下来水龙盾,他们也伤不到我和敖小芸。
独眼土匪已经没办法在和我们叫板,不过他怨毒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彰显着,他不肯善罢甘休。
突然所有凶灵都化作一道虚影,不过一瞬间,凶灵透过水龙盾直接冲向院子,显然他们是打算强行冲进那几个孩子的身体中,强行夺舍那几个孩子。
强行夺舍成功率太低,就算成功也很有可能会丢命魂直接变成傻子,一般来说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兵行险招。
“那几个孩子糟了。”我的语气非常凝重,可现在我又不敢离开这里,怕那些凶灵声东击西,再来一出去而复返,看样子只能麻烦敖小芸去屋子里,以自身苍龙之气震慑凶灵。
待此处阴气焚烧干净,我再进去做法,彻底将这群凶灵铲除,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何过山风还不出现,他已修成鬼王,天火对它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
我体内酝酿的最后一道紫火阳雷迟迟不敢放出,为的就是应对过山风,以免它突然出现,我连周旋的能力都没有。
敖小芸也知轻重缓急,叮嘱我小心便匆忙回到院子里。
外面的阴气逐渐稀薄,可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宁静的不像话,我站在院子外头,还隐隐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难不成是敖小芸出事了?作为她的马弟,她能够轻易感受到我的情况,但是我很难感知到她,除非她性命垂危,我才会有所反应。
眼看着外面的阴气将要焚烧殆尽,我顾不得那么多,以自身精血强行催化天火,引得天火燃烧更加迅猛。
不过几个呼吸就彻底烧干净了所有的阴气,原本阴沉沉的天空也逐渐恢复正常,星月璀璨,照得一方光亮。
我盯着远方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动静才转身进了院落,走进来以后仍旧是一片寂静,连喘息声都没有。
缓缓地推开院门,所有的人都躺在地上,就连敖小芸也躺在地上,没有了任何意识,我终于知道为何过山风一直没有出手拦住我,原来是在这里给我摆了大阵仗。
他趁着我和敖小芸在外面引天火,诛杀凶灵的时候,直接将这里所有人的命魂带走,敖小芸身上气息微弱,应该是她正好踏进了阵法中的阴穴,被阴穴中的死气冲昏过去了。
我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过山风的踪影,看样子它应该已经离开了,也是我身上还蕴藏着天火,还能引动紫火阳雷,它必然不会和我硬碰硬。
现在最关键的是破阵,唤醒所有的人,一旦他们的命魂彻底被消化,届时过山风再利用阵法为他们注入一番阴魂碎片,他们可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了。
到时候人间不容,阴曹地府不收,只能游荡在人世间,最终他们心中会积蓄大量的怨气,变成生灵杀手,别说普通人讨不到好,就算是东北马弟以及南方的茅山道士加起来,也治不住他们。
“引魂自西南,清风驱阴邪,脚踩七星阵,北斗引魂归,上告苍天,下禀地府,唤众魂回来,烦请各路鬼神仙家帮忙,敕!”
我念完法咒当即喷出一口鲜血,这会儿没有功夫准备那些工具,我是直接把自己的精气及修行化作香烛,为生魂引路,如此一来,基本上要了我多半条命。
另外我还上告苍天,下禀地府,搅了不小的风波,到时候这些都会化作因果,附加在我身上,指不定会那天会遭到报应。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好处,法咒下达后,没有意外基本上能够唤回所有人的生魂,只不过被唤回来的人,若是借路的府,肯定得倒霉一段时间。
但总比丢了性命要好太多,我强撑着精神头,等待着众人生魂回来,过了十多分钟,仍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下子我有点慌神了,若是这都唤不回来他们,可真就束手无策了。
正当我焦虑的时候,王大爷率先醒了过来,身上也多出一道狐影,正好趴在王大爷的胸口处。
紧接着其他人都陆陆续续醒了过来,只不过各个面色惨白,神色中还带着惶恐,显然刚才的经历让他们心神不宁。
我有点担心王大爷,一群人里,其他人最多是脸色惨白,从里到外的虚弱,他老人家面若金纸,仿佛被吸干了精气一般,身上的狐仙也是身影若隐若现,毛色暗淡。
“先布阵,镇住王大爷的三魂,他刚才被过山风冲到了,这会儿再不镇住魂魄,就算是黑姥姥来了都救不了他。”
敖小芸刚一醒过来,就看到我满脸凝重地看着王大爷,但是却迟迟没有动作,知道我没看出门道,连忙提醒我下一步动作。
有了她的指点,我急忙从地上捡起来村民慌乱中掉在地上的蜡烛和红绳,用蜡烛封住王大爷的七窍,又以红绳结阵封住他老人家的神魂,随后蜡烛一一点燃,终于是稳住了王大爷的神魂。
双腿一软,我直接跪倒在地上,差点将蜡烛碰到,敖小芸看我不对劲,连忙开始掐算。
我苦笑了一声,也没拦着她,反正这事情瞒不住她的,刚才引路的时候,有人借走了我一年龙头运,接下来一年,我的运气能差到喝凉水都塞牙的地步。
要不是立了仙堂,做了敖小芸的马弟,只怕会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