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生活不易，白白卖艺
正值河神祭，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多的是人手上拿着祭品什么的走来走去。
于姝找了一个闹市区，对着白安澜说道：“就这里吧。”
“什么就这里？”
“你不是会一些什么花拳绣腿的么，来这里耍一套拳脚，我来吆喝。”
“你让我在这里卖艺？”
“不然呢，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你是不吃饭了还是不住店了？别废话了，准备准备吧，我想想待会怎么吆喝。”
……
片刻之后，这人来人往的闹市街上，就听到一个女子在卖力地吆喝道：
“各位南来北往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我们兄妹二人初来宝地，不慎钱财遗失，只好在此卖艺，我这位哥哥的武艺那可真是江里的浪花——不是吹的，还请各位看官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
这女子身后跟着一个男子，长的倒是不错，在后面打拳，整写花里胡哨的拳脚，正是白安澜。
什么猴拳蛇拳，什么原地后空翻，什么空中转体四周半，这要是在现代脚上套一个冰鞋，就是一个标准的4A。
只看得周围的人是连连喝彩，铜板儿直往于姝准备的布袋子里丢。
……
当然，这些都是于姝想想出来的。
真实情况是确实有一些人被这声吆喝吸引过来了，但是大家都面无表情，还有人喝倒彩：
“就这啊。”
“我爷爷早上连太极拳都比这个有力道。”
“哎，走了走了，浪费时间，没什么看头。”
甚至还有人过来贴心地给指了一条路：“嘿！两位，去看看那边那个杂耍吧，可比你们这个精彩多了！要我说你们这个十年前就过时了，小兄弟功夫还得再练练哈！”
于姝见吆喝过来的人都散的七七八八，当下觉得这事行不通，果断收了摊子，对还在第一次上街卖艺而羞得满脸通红的白安澜说道：
“走，咱们去学习学习。”
于姝：这羞红的耳朵真可爱。
……
那杂耍的边上围着的人真的是里三层外三层，所幸这一帮搞杂耍的可不像是自己这种，这一帮人明显是专业训练过的，装备齐全，还搭了一个台子方面大家观看。
这木头搭的台子上面就是这些搞杂耍的了。
正在表演的是一个双人顶碗。一个人立在一只圆木上面保持平衡，然后肩膀上还踩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将碗斜着顶在头上，做着空中劈叉，金鸡独立……
这底下看的人才是心惊胆战，心潮澎湃，喝彩连连，钱响不断。
于姝那胳膊肘拐了拐身边的人：“做得到吗？”
得到了还红着脸的白安澜一个大大的白眼。
于姝有些垂头丧气：“我看啊，我们现在还是回去，赶紧收拾收拾包袱，自己滚蛋，反正也住不起客栈了，总好过被别人赶出来的好。”
白安澜说道：“那倒不用，我还有点钱。”
说着来到了一个角落里，脱下了自己的鞋。
于姝：？？
至于么，这一路上就我们两个人，还藏钱！整的的好像我会偷你钱似的，也不嫌硌得慌。
不过得亏这小子有点先见之明，不然刚才在镖局，就全被人搜刮了去。
不对呀！要是刚才在镖局就把钱都拿出来，自己也不至于被人扫地出门呀！
想通了这一茬的于姝正想质问，就看到了白安澜从鞋子里掏出来的零零散散十几个铜板。
于姝：……
这点钱也有必要藏？
正无语凝噎的时候，白安澜又扒拉出来几个说道：“我们今天晚上要是住两间房，就只能剩下这几个了，连饼子都买不起了。”
于姝没好气：“那就住一间，你可以打地铺。”
“那不行，传出去对我名声不好。”
于姝发现这个人简直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自己都没在意自己名声不好听呢，这个人倒是在意上了，强压着爆发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这里离京城那么远，没人认识你，也没有人会在意好吗？”
“那不行，你没听说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吗？刚刚卖艺的事迟早也会穿到京城去的！我已经牺牲了很大的面子了！你不要逼我！”
那声音已经有些声嘶力竭了，像是触碰到了他什么底线一般。
呼……呼……
于姝在给自己顺气，免得自己气死了撅过去。
你居然这么好面子的嘛？
算了算了，一间房总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解决问题还得挣更多的钱。
之前是怎么挣钱的来着？
哦对了，彩虹布，染料，染布技艺……
对，京城里盛行的布料还没有流传到这边来，这染布的技艺还是自己独创的，自然不可能有人这么快就传到这边来，在这里开个染坊自然也是不可能，不如将这个技术卖了，肯定值不少的钱。
说干就干，于姝找人问清楚路之后，径直带着白安澜来到扬州城最大的染坊：霓裳染坊。
听说于姝是从京城来的，想要卖京城兴盛的彩虹布的染色技艺之后，于姝受到了染坊老板热情的对待，并且热情地邀请她现场染一块布出来。
于姝挑选了一块合适的布料，又是蒸，又是煮，又是配颜色，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在傍晚时分染出来一块彩虹布。
染坊老板大为惊喜，当场掏出两锭金子，递给了于姝——
旁边的白安澜。
……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染坊的门外。
“喂！你是不是该把钱还给我！这钱好歹是我挣来的！”
“不行，你奢侈习惯了，管不住钱的，不像我，我穷过来的知道怎么省钱。况且，老人们都说鼻上有痣，漏财之相，你鼻子上有一颗痣，这钱放你身上你也守不住。”
这话听着够绿茶。不想给就不想给，怎么还扯上封建迷信了！
于姝：“不对呀，我怎么听到的是手指合在一起有缝隙才是漏财之相啊。”
于姝尝试着合了一下自己的小肉手，发现虽然是小肉手，居然合在一起还有缝隙。
只好尴尬地说：“那不行，我忙活了这么大半天，总得去请我吃顿好的。我早上的时候就看到了客栈旁边有一家全福楼，我要吃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
成功转移话题的白安澜：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