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逆流寒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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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岁月的痕迹

“啊?”

伊丹的这个操作甚至让一向淡定的菲尼都吓了一跳。

就连蹲着的三人都没有注意到,对方是如何消失的,默默地抬起头。

窗帘不知为何流向一旁,再次露出刺眼的光线。

只不过这次,给予了其他三人长时间的失明效果。

“能不能和我聊一聊,这本日记的来历啊?”

伊丹露出一副和蔼温暖的微笑,但在菲尼看来,是那么的恐怖和渗人。

“告诉我,在哪里,什么时候,还有没有其它人知道这件事。”

“如果有,请告诉我他们的房间,位置,还有他们所知道的时间,我会亲自去拜访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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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丹扬起嘴角,咧着大嘴,不自然地笑着,总有一种小丑的感觉。

“那是······”

“闭嘴,我没有问你。”

蹲在身前的男子捂着眼睛,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伊丹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菲尼注意到,那双深邃的瞳孔中,满是杀意,因为想要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不,不,没,没有人看过。”

“哦,那就好。”

伊丹这才将目光转向在场的三人。

蹲在左边的,是一位拿着纸板长剑的大叔,看上去大概有四十来岁的模样,从他的身上总能感觉到一种来自岁月的沧桑。

他很少开口,甚至就连他说话的时候,都无法窥见他的舌头,只能偶尔看到他蠕动的嘴唇。

听说,他似乎叫做纳松。

右边的则是一位清秀的少······女。

伊丹俯下身自,凑近了才能看清对方大致的容貌。

几道不同的疤痕顺着脖颈向上延伸,无论是在脚踝上,还是在手腕上,都有着相同的痕迹。

疤痕与完好的皮肤略有不同,略显紧绷,平滑,颜色也变成了黑褐色。

好在并不像那些重度烧伤的患者,看上去对她的容貌没有太多的影响,只是不知道她的身上会是怎样一副景象,不过这就不是伊丹该担心的事了。

况且对方穿着长袍和兜帽,如果不仔细观瞧,根本就看不出来。

后来伊丹才知道,她似乎是在儿时的大火中被烧伤。

因为五行缺水,所以是她的师傅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做碧露。

至于中间那个家伙······

“你,对,就是你,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伊丹指着中间的那个男子说道,无论是身形还是面孔,多少有点眼熟。

“卧槽!”

“卧槽!”

‘这把稳了。’那人在看到伊丹的脸后,心中暗道。

“潘迪拉?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口了吗·····?”

伊丹仔细地端详着对方的面孔,用手在脖子上比划着,确认无疑。

潘迪拉,本是弗莱豪斯加藤的居民,在那里担任大祭司等职务,(其实就是脏活累活顺便带一带的程度。)后由于赛伊格亚的事件,似乎是去世了。

也就是在那晚之后,直至伊丹离开之前,他都再也没见到过潘迪拉。

至于他是否存活,恐怕就只有弗莱豪斯加藤里的那些家伙才清楚了。

“额······说来话长。”

潘迪拉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但是伊丹的双手依旧扶在轮椅背后的把手上,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那现在,关于那个诅咒,你还有没有······”

伊丹指的当然是那个所谓赛伊格亚的恩赐了,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那可是相当于永生不死的存在。

“嗯~~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在这里住的还算可以,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事。”

听他这么说,伊丹似乎有点明白了,或许绝大多数的能力都会被维克德列尔本身所压制,但是原因不明。

“嗯咳。”

注意到一旁期待的目光,伊丹清了清嗓子,将事情重新拉回正题。

“那本日记,你们都看过了?”

伊丹板着个脸,抬起了眼角,看向面前的三人。

杀意,不断地从瞳孔中袭来。

“没有,没有!!!”

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胆小的少女也就罢了,就连年纪稍长的纳松都不住地向外冒着虚汗。

潘迪拉则是与伊丹相识,知道他的能力和手段,然而纳松从来没有见过伊丹,加上这个年纪,多少应该有些底气才对。

但看上去,就好像和那位少女一样,对眼前的这个家伙充满恐惧似的。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轮椅上的菲尼莫名地有些不解。

“真的?”

伊丹再次询问道,向众人表示怀疑。

“是的,是的,他只是口头上告诉我们,具体该怎么去准备。”

潘迪拉指着菲尼说道,另外两人也跟着点头。

似乎生怕将自己卷进去了似的。

“嗯?”

伊丹转过脑袋,紧盯着少年的双眼,因为他知道,没有轮椅,他根本就跑不了。

“嘶~~~”菲尼倒吸一口凉气,“对,是这样。”

他终究还是承认了下来,大脑在不断地思考着,想象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已经想到了,这本日记多半与眼前这位名叫伊丹的少年有着不小的关系,至于原因,他不得而知,但毕竟自己看过了,很难像他们几个一样摆脱干系。

“那好,给我。”

简洁明了的四个字,如同炸雷一般落在了他的耳中。

不只是什么压在了他们的心头。

是伊丹友好善良的态度?还是从容和蔼的表情?亦或是果决强硬的手段?

他不知道。

但他的第六感仿佛在告诉他,如果不把那本东西交出去,恐怕今天,他就得失去这辆豪华的四轮车。

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菲尼只得伸进怀里,将一本早已泛黄的日记抽出。

时间和岁月早已在上面留下了痕迹,色彩黯淡,字体模糊,却依旧可以进行分辨和破译,只要稍加组合,就能了解其中的奥秘。

脆弱的纸张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与折损,好在菲尼早就在每一页上套上了一层类似于书皮的塑料薄膜,还在缺失的部分垫上了新的白纸。

至少现在看上去,没有那么的老旧。

但同样也代表着,他几乎已经翻阅了所有的纸张,并且对其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