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升初

98那年我的家乡发大水了，姥爷自告奋勇在抗洪第一线，累出了腰间盘，洪水退了后姥爷也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党员，姥爷非常高兴，在成为党员后不久，姨妈也迎来了结婚的日子。那天，我穿了一件黄嫩嫩漂亮的小短袖，短袖上还印着香港的英文和中国的五星红旗，脑袋里时不时地闪现音乐老师教的《七子之歌》，不时地就会哼唱出来。我老远就看见单姐姐了，只见她个子长了不少，活像个大人似的在姨妈跟前忙前忙后，我躲在人群中看见姨妈打扮非常漂亮穿了一件洁白的婚纱进了婚车开走了，我跟着人群上了大巴车，我们一起来到了婚礼的饭店，一进饭店我就看见高姐姐在饭店的大厅里靠边的桌子上坐着，我坐在她的旁边跟她一起吃着美味的佳肴，看见妈妈端茶倒水地招待这些客人也无暇顾及到我，单姐姐忙完了也过来，我们在一起聊起了天。

高姐姐看我吃着正香问我：“佳丽，你上几年级了？”

“开学五年了。”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回答道。

高姐姐又问：“明年是不是就上初中了？”

我想了想说：“应该是吧！”我又看了看单姐姐我问：“姐姐你是不是上初中了？”

单姐姐答道：“开学就上初中了。”

高姐姐向我说：“你可别上我上的子弟初中。”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高姐姐回答：“我们初中可乱了，打架斗殴，有的都抡刀呢！”

听了她的话我有些害怕地抖了抖身体，“单姐姐你的学校好吗？”我关心地问。

她自豪地说：“我将要上的初中是重点初中，上我们这个重点小学的都会升到这个初中。”

听了她的话我露出羡慕的神色，看着单姐姐。

开学没多久老师跟我们说了一个消息：“有个军训营，可以提前体验军人生活，想去的可以报名。”同学们纷纷地报了名，我也想参加，我跟我的爸爸妈妈说了，爸爸说：“你学你的习，去那干什么？遭什么罪？”我生气地说：“别的同学都去了，你干嘛不让我去，一共就三天。”家长拗不过我最终同意让我去了，去之前妈妈担心地说：“从你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到了外面要加小心。”我懂事地点了点头。

到了军营我们经过了严格的军训，站军姿、跑步、齐步走、正步走，每一项教官都严格要求我们，在军训的日子里，自己的衣服自己洗，饭菜要自己打，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去做，军队是个严格要求的地方。同样我们的教官对我们这些孩子也很严厉，他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知道他姓郑，我们叫他郑教官，他第一天就跟我们说：“在军营就得以服从命令为第一，我们军人也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们晚上要是听到号角声不管你们睡得多香的觉，立即就得起来，穿好军服，出来集合，服从命令，你们知道了吗？”这时只有几个同学陆续地说：“知道了。”郑教官特别生气，说：“这么说不行，重说，我数三个数，你们每个人都要大声地说知道了，1、2、3。”我们异口同声地喊着说：“知道了。”郑教官听到后也提高声音说：“就这么说，以后再问你们问题都要这样说，知道了吗？”我们一起齐声喊着说：“知道了”。即使这样教官们也有柔情的一面，教我们军歌，我们学了很多的歌曲《团结就是力量》、《林中小路》、《军中绿花》等，我们在太阳底下唱着歌，脸晒得黝黑黝黑的，我们这些同学活像一个个小战士。开饭的时候，我们自己拿着碗盛好了饭，站在桌子前等待教官说话，这时教官说：“大声地唱一首《团结就是力量》，然后再开饭。”我们站着高声地唱了歌，教官说：“好，坐下，开饭。”我坐下和同学一起吃饭了，感觉集体的伙食特别好吃。晚上的时候，我们女生宿舍里爱美的女孩子身上蒙着被说：“你看我，像不像古代人。”我觉得跟我小时候一样，原来每个女孩子都有过把自己打扮成古装人样子的时候。前两天的时候我怕晚上吹军号，我就不敢脱衣服睡觉，怕起来晚了挨批评。第三天的时候，睡在我旁边的从笑更同学跟我说：“田佳丽，你脱衣服睡吧，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不会再吹号了，教官们是吓唬人的。”我听了后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我说：“你说得也对，要是晚上吹号，早就吹号了。”说完我们一起脱了衣服，在床上甜甜地睡着了，正当我们睡得正香的时候，我恍惚地听见屋里嘈杂的声音，恍惚地听见外面“呜……呜”的响声，我一下子明白了，是军号声，我猛地一起身，把从笑更叫醒说：“军号响了，咱们快集合。”我们屋里开始乱成了一团，我穿好军装从上铺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鞋不见了，别的同学都穿好了衣服往外跑呢，我心里特别着急，我用手摸床底，发现我的鞋在床底下，我用手够到鞋子后马上蹬着鞋跑了出去，集合的地方是楼外面，我们站好了队，我才发现我的鞋穿反了，在教官不留意的工夫调整了一下鞋，把鞋提了上去，郑教官领着我们在一片野地上跑步，我看着远处的楼房里零星地点着灯火感觉特别亲切，好像每盏灯都像自己家里的灯一样，外面凉爽的天气，深蓝色的天空中亮着无数的星星，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跑得特别来劲。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从笑更同学的妈妈来看我们给我们照了张穿军装的合影，军训的日子里让我们养成了自己劳动的习惯。回到家以后妈妈说我做梦的时候都在唱军队之歌。

军训完不久老师又跟我们说：“同学们，有个学习班招生，一学期500元，报了这个班经过特训，可以考个好初中，地点在文化宫附近。”回家后我把这事告诉了爸爸，爸爸每天工作都很辛苦500元对我家来说有些多了。我说：“爸爸咱们去吗？”爸爸看着我说：“学习在哪里学都一样，不去。”第二天我看见我们班几个好学生都报了名，有李靓，洪河江，何秀秀等，没有几天，他们就不在我们班级上课了，我们的友谊也断了。因为同学少了一些，老师重新排了座位，老师把老师们眼中的淘孩子，我们班三大金刚中的郑强胜放在我的旁边，三大金刚的那两位都曾当过我的同桌，比如梅小虎和李崇，就这样我和郑强胜成了同桌。老师经常跟我说：“同学们要一帮一，学习好的要帮助学习不好的，田佳丽你就帮助郑强胜学习。”我听老师的话，每当郑强胜写错字的时候，我都告诉他应该这样写，拼音应该这样拼，郑强胜很是感激我。

一天我们上美术课老师看见我们课堂乱哄哄的就批评我们说：“你们上课这么乱，能上哪个好学校呀？咱们子弟学校那是最差的，你们只有好好学习才能考上咱们校旁边的英才中学，那个学校才好呢！只有上这样的学校，以后才能上高中、上大学。”我们听了老师的话，也不敢再说话了，心里默默地学着习。

我的父母工作更忙了，也没有时间关心我的学习，对我也是放养，从来也不过问我学得怎么样了，这天我在路上碰见我的同学姜音音，她跟我说：“你知道吗？咱们班的学习委员周博，一回家就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闷着头的学习，从一年级就这样一直到现在。”我听了她的话觉得自己在小学的时候写完作业就玩了，和同学们做游戏，也没有像学习委员一样那么用功，自己觉得很惭愧，说：“周博多优秀呀！我可比不了。”

很快我们到了毕业季，英才中学也开始招生了，我们班大多数的同学都去英才中学参加入学考试，小的时候不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也没有考试的经验，也没怎么复习就参加了考试，考试的题目大多都是一些拔高题，考试完了感觉自己考得一般般，赵老师鼓励我说：“田佳丽，你没问题，一定能上英才中学的。”我听了老师的话，高兴地告诉了爸爸，爸爸以为我考上了英才就没为我的学业犯愁了。过几天英才中学贴出了红榜，我和爸爸一起来看榜，我看见了周博、郭栋梁、宋亚等人的名字，我和爸爸都没有看见我的名字，我沮丧地说：“爸，咱回去吧！我没考上。”这时碰到了郑强胜和他的家人，郑强胜见到我很高兴，对我爸说：“田佳丽学习可好了。”我爸听了同学的话安慰我说：“考不好没关系的，同学不都说你学习好吗？”临近毕业的时候，上好学校的学生都去好学校报到了，没考上的家里人托门子也都进了好学校，留在教室里的我们都是一些家境不好的学生，家里也没有钱供上好学校，学习成绩也一般，我们默默地坐在自己座位上等待老师给我们发表，填报升入本地子弟初中学校的表，我看了看身边的同学，看见冯利坐在我的旁边接过老师递给的表填了起来，贾文文和贾习习两姐妹也填了表，我也拿起了笔认真地填起表来。

小学毕业后的这个假期格外的长，妈妈领着我去奶奶家，一方面给我爸看摊，另一方面妈妈去奶奶家照顾老人，婶婶和田第一也来了，婶婶跟我妈唠起了嗑：“田第一上的小学挺好的，可是对口的中学听说不怎么好。”然后又叹了口气地说：“唉！我想让他去民营中学，听说育人中学管理严格，能上那的同学都是用功读书的，教学水平也高，毕业后几乎都能考上省重点高中，我让我家孩子考了那个学校，考上了，一年学费5000元，为了孩子呀！值得，只要他能好好学习就行，不要求别的了。”在一旁的田第一也得意地笑着，我感觉他是那么优秀。颖颖姐姐也来了，听她说我才知道她是去年考上英才中学的，开学就上初二了。“我身边人怎么都这么优秀呢？”我心里寻思着，“我的童年在快乐中度过，也因为快乐耽误了学习，没有像好孩子一样那么用功读书，也没能让自己有个好前途。”想到这时，我的心里微微有一些难受，鼻子酸酸的，感觉要落泪了，我强忍着泪水然后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我上的学校好坏，我都要在初中的时候努力学习。”就这样我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过去了，我开始我的学习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