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焰火
三百六十度转身并下陷，仅是练习两天时间完全不充分。来灵界半个月的选择是由她自主决定的事，他人干涉不了。实验室的事有叶小姐为她撑腰，工作的进度也完成地极快。彩周入驻实验室之前，不也是澜依一个人支撑现状。由于新同事的加入，日常工作就均摊了沉重的压力。
“寒假本来就是学生们的假期，我们也是学生，怎么不能享受一个假期呢？”
“那我心里舒服多啦。”
假装自己还是一个俏皮可爱的孩子，能在叶小姐的温床里多休息一会儿，感觉非常有趣。面临诸多问题的生活缺少活力，想找到如歌释放一部分压力，也是享用假期生活的一部分。
“我学会了飞行，但我害怕身体内部的炽热火焰把斗篷点燃。”
林先生拿出一副甲胄，亲手交给彩周。
“穿上这副盔甲，你就是世界第一战士。”
她暂时未达成称号，过程是复杂而多变数年或是更多。
“林先生，你也太会夸奖别人了。我不允许你夸河秀，现在只能夸彩周一个人。”
一次尴尬不失礼貌地的笑容。
“学姐，我们回家。”
根据来时的飞行路线，两位又回到了远方的来处。练习场的大门随时打开，只有真正得道的学徒才会每日从这里随意进出。叶小姐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不想好朋友被古怪的男人欺负。
“回到实验室的感觉很不错，天气很冷，唯一遗憾的一点不足。”
“那你去找太上老君，让他把太阳吹过来才好。”
徐苇婷不过是中了电视剧的毒，令人上瘾的情节就像无意间吸入精神鸦片。
“我从来不看电视剧，小朋友的玩具而已。”
原来叶澜依是个成熟的人，看待任何事物都带有异常成熟的视角。徐苇婷觉得结识一位成熟的朋友是不错的建议，也决定欣然接受。
“你就坐吴小姐的座位。”
“好啊，我会很多你不知道的技巧啊，肯定会是属于你的惊喜。”
不经常网购的澜依即将成为下一个被营销的对象，学校以外的大世界充斥着这些令人接受困难的字眼。澜依根本不懂得营销，完全不懂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欸，学姐。每天都出门逛街吗，学习时尚知识是你的工作吗？”
“算是工作的一部分吧，不好意思，让你好奇了。”
看学姐的穿着真不像学校里的某个人，澜依从来没见过如此酷炫的外套和靴子，同学们也找不到相似的替代品。
“这些衣服鞋子在哪里可以买到呀，不是你自己亲手做的我都不相信。”
学姐并不理会，习惯养成自然，每天都这样穿是自然而然的习惯。把电脑反转过来，这样澜依就能看清楚她浏览的网页。
“我开网店挣了很多钱。”
留下一脸诧异的叶小姐在原位。学姐这人好奇怪，知道她从不网购，看不见的花花世界是极其危险的社会。
“我也会在网店内推销一些小绿机器人什么的，都是些有趣的玩意儿。”
这话听着不错，零花钱都是依靠一点点的利润慢慢攒下来。
“喜欢小绿机器人的人，很多吗？”
“卖得还可以啊！”
叶澜依假装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默不作声地继续手上的作业，长久以来的习惯完全不知疲倦。即使也想像身边的榜样得到无尽的爱与回报。设想往往是不切实际的东西，除了完成计划中的安排，他们必须做出更多的完善。
“要不然你可以教会我更多的战斗技能，再也不想被河秀那些人嘲笑了。假如不能保护好自己，就算彩周回来了……”
“你喜欢什么武器，飞刀或是推弹？”
她怎么学会了操纵这些令人感到死亡威胁的武器？
“我没见过的就更好了。”
徐苇婷想了半分钟。拿出口袋里的一件小玩意，放到叶小姐的桌上。
“这个，你一定能用得上。它是会长出翅膀的小怪物，小甲虫。”
小甲虫能干什么？
“遇到危险时，它会感应到你快速升高的体温做出反应。让它主动攻击敌人的面部细节，可放大也可缩小，方便随身携带。”
不禁发出一声感叹，澜依果断地收下了这件价格不凡的“礼物”。
“这些未来世界的小武器，我可是不敢挂在网络上售卖。它能帮你一把，在危险靠近的时候。”
“我想试试。”
叶小姐不敢拿学姐的脸完成实践，只好走到图书馆附近的花丛，抓几只昆虫做试验。
“出发了，小甲虫。”
请命名，主人。
“就叫你小蜜蜂，好吗？”
收到，主人！
十几秒，蜜蜂从草丛折返原来的位置。她接过蜜蜂递来的礼物，一只小蚯蚓，估计是刚来人世不久的小生灵。她马上放开双手，小蚯蚓回到那片泥土内继续剩余的生命。
“蜜蜂，下回能不能不抓蚯蚓呢？”
蜜蜂再次钻入密集的花丛中，探测新的生命体。又是十几秒过去，蜜蜂再次折返原点。不是，应该是她的手掌心。
“咦，一只蜻蜓。怎么了，它的翅膀呢？”
澜依静静看着蜜蜂来去不停地行动，它带回来的战利品有臭屁虫，花蕊和蜜蜂的巢。
“停止行动。”
一切有生命的事物都将被这只假蜜蜂乖乖地带回。如果用它攻击敌人，就会让他明白浑身发痒的感觉。叶澜依这个名字，绝对会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新鲜事物。
“不好，我不想伤害其他人。”
收到，主人！
这些武器的发明者究竟是谁呢？
她的感觉非常难以被形容，创作出这些作品的科学家才华过人，不能够用三言两语就让她做出评价。
“学姐，我想找一个大活人来尝试一次。”
“你就在我身上试一试吧，蜜蜂不会主动攻击主人。它们一辈子都不会攻击你，寿命将近的时候就会开启自动爆炸装置，化为极小的粉末随风飘散而去。”
“是嘛。”
蜜蜂轻轻地从叶小姐的手中飞出，躲开学姐的厚外套向衣领里面发起进攻。
“好痒，让它轻点挠吧。”
“蜜蜂，下手轻一点。”
这个带着翅膀的小武器能听得懂主人的指令，飞回澜依身边。
“小巧，管用。”
将它关闭后收在衣服的口袋。下一次能用到它的场合，大概还无人知晓。
“陈巍出狱之后，他又会干些什么事呢？”
“说不定会回到实验室来，完成第一次的出色贡献。”
甄薏肯定会同意这个请求，他的改邪归正会影响身边的朋友。研究生的学历为枯燥不安的生活增色，感受新颖的意义。
“还剩半个月，警察只是暂时地拘留他。”
陈老师会心痛，会为自己的儿子申冤。他本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儿子已经去世了八年。假如出事的那一天，救护车能再快一点赶到，那个司机也没有完成肇事逃逸的过程。甄薏就会像平时一样接儿子回家，孝敬公婆。她就不能撑起实验室的一片天，住在这栋楼的领导者就会是陈先生。
如此说来，双方都亏欠地太多。
“我很想用蜜蜂在陈巍身上做一件事。”
居心叵测的女人心。
毕竟，叶小姐一直站在甄氏姐妹的一方。以受害人的视角打量陈先生的所为，会让人感觉非常地不公平。
“陈巍有儿子。”
“嗯。”
原来她知道内情的全部内容。选择跟一位老朋友演戏，牵强的理由会使她身心俱疲。
“我们明明不是朋友，却走到了一起。”
学姐不看她的脸色，可能在慢慢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听说，南宇真也暗恋过这个女人。
“李先生和南先生明天就回实验室，你可不要做逃兵啊。”
第二次的提醒，学姐终于抬起头回答她。
“南宇真，我早忘记了。老姐的追求者可以手牵手在围墙边转一圈了。”
澜依觉得很可笑。
灵界，河秀与彩周同在一方天地。
“我们不用吃饭了，把修习当作精神食物也能吃个饱。”
“你都不如我，女孩子的心眼多细啊！你要是不吃饭就会神形俱灭。”
林先生实在看不下去了，独自在扮演大好人的角色。
“你看你都说些什么呢，人家彩周是这个意思吗？”
河秀放下了委屈的脸，说穿了的东西就是面子。男人们都好面子，如歌这个男人也不例外。河秀的反击建立在某个人的领导之中，还好不是恶意的攻击。斋藤天乙，每天除了打游戏就是上网冲浪。这两个词，彩周即使说了一百遍也无法动摇。真正能够动摇人心的两个词语，无非是金钱或者爱情。
“彩周，你有男朋友吗？”
被突然袭来的一句话打搅，胸口一不小心噎住了。
“没啊。”
“作为女同事的后盾，有事我可以出面帮忙。看你练得好累，偶尔找我帮你一忙也是情义之中啊。”
他以为吴小姐会感到惭愧的一次，也是擦了肩碰了壁的误会。找他帮忙，那是情理之中事情。彩周不能直接拒绝了，令人感觉不太舒适。
“好啊，你要向叶小姐求饶，让她别揍你。”
那张委屈的脸庞，瞬间变得精神抖擞。那天在窗户上看见他时，她们就吓得不轻。任谁也避之不及，后续的故事能不能正常地发展下去，要请他自己作决心。
“我要攻击你们，旋风腿！”
他们连忙后退几步，逃离河秀的攻击范围，林先生首先发起反攻。
“看我吸收你的能量吧，还不赶紧躲开。”
林先生召唤来的一束光刚好落在那束旋风的前头。两相其冲的快感，连带着摩擦而起的小火苗。在空中画出几道迷幻的弧线。最后旋风被迫散开了，光热能量也被收回。
“让你出手小心点，为什么非要选择有女孩子的场景？”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神魔俱在身边，她能不害怕吗？
“我想回家了。”
彩周扭头就跑，不带有逃跑的心态。看着他们争执不下，心里很是郁闷。周围的环境无处排解这份苦楚，一个人的日子似乎是孤单的，也是看似无辜的惩罚。
头也不回地向办公室跑去，穿越之前她在楼梯间喝茶，回来时还看见了早已凉透的水杯。
“哎！”
她跟迎面走来的男子撞了个满怀，抬头看他是谁。
“刘佳。”
“你好啊，彩周小姐。”
不指名带姓的礼节真的令人感觉舒心，慌张地按下指纹，跑进自己的房间。
“啊，这里好舒服。我不会有社交恐惧症吧？”
房间内，安静地没有监控设备的影响。她随手开启电视机的开关，像普通的大学生一样生活在自由而不受限制的个人空间。住在14楼的人只有她一个人，说来胆子也不小了。按下指纹开关旁边的一颗按钮，听见了地板在不断移动的声音。
十五层。
这个特殊的房间缺少编号，却拥有专属于它的名字。
名为三阶。
因为吴彩周的身份特殊，所以设置了这一间不予以编号的贵宾室。根据入住人的喜好，房间的具体方位可以在两层的空间内自由地选择。原因是十五层住户稀少，十四层楼以下是举办测试的房间。
“还是人多的地方好。”
隔壁的住处是前两天才来的那位，在日本那个国家有自己的职业。回国探亲才是她的真实目的吧，毋庸置疑的重点。只要她再次按下那个按钮，两个人的房间就会被合并了。减少相互之间的距离特别好，可是对于特别陌生的关系倒不适合这么做。
“甄月，我把房间上升到十五楼了。对你说一声，晚上回家住。”
“好。”
吴彩周是学姐的表妹，实验室的同事确实知情，作为好朋友的叶小姐总是分不清她和徐苇婷之间的关系。现在有了交新朋友的机会，这样的机会总是让人觉得很难得的。
“甄月，我想把真相告诉隔壁的周丹妮。刘佳我还不太熟悉。”
“好吧，千万别说错话了。甄薏把他们招徕有特别的意义。”
任何一种回答都包含了心领神会的意思，在另外两个人回来前她要解除很多的难题。
敲敲门，等候回应。很快隔着门的距离就能听见门锁被打开的响声。
“找我吗？”
“是的。”
周小姐开启了宿舍的房门，全智能的家具在启动时会发出同样的信号，人们的耳朵常常被这个声音麻痹了。
“你好，我是吴彩周。”
“能够再见面，我已经非常开心。”
她往后面望了一眼，没有斋藤天乙或者其他同事。
“小林小姐，请问你知道住在对面的同事，叫作斋藤天乙吗？”
“我知道啊。”
周丹妮，她的身体不够纤细却足够称得上圆润二字。
“你跟他一样都是中日两国的后代，我发现你也不怎么喜欢和别人聊天呢！”
“我很早就是书呆子。我也不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要不是甄薏主动与我聊天，就不会选择这间会社。”
会社？
“其实这里通常被称为实验室，会住在这里面的人通常具有极大的才能。比如翟仇，他还没有回来呢。”
对啊，在聊天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对这里缺少了点什么感情。
“那么他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时间。”
不过经过这些交谈，她根本不会害怕说出来自自我的需求。
“你和刘佳来到实验室的那一天晚上，我假扮服务员为大家上菜。听说你用一眼就发现了异样。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理吗？”
小林小姐浅浅地微笑，给她一种完全放松的状态，仿佛自己现在就是等待手术中的患者。
“你是方脸，拥有方脸的女孩子不会长出一对单调的丹凤眼。还有你很敏感的尖下巴上面，没有夹带一丝的皱纹。”
“好厉害，看出来了。”
彩周越说越激动了，激动之时也搂住了对方的肩膀。周小姐非常客气的态度令人喜爱，使用中文对话也十分地流利。
“过完年之后，翟仇师兄要回来了。我会向他引荐你，因为你拥有的技能一定会让他感兴趣。我等会儿还要去一个地方拜师学艺，时间不早了。”
互相问候以后，吴小姐飞快地离开了实验室。
原来撒谎也会耽误修习的程度，做完了应该做的事情，内心的压力不再成为前进的负担。
在走廊撞见刘佳的那一幕，只有自己知道真相。幸亏他是一个新人，不会毛手毛脚地询问一些不应该问起的事情。比如说，陈巍和甄薏之间的真实关系和甄薏儿子的下落。
通过这次幕后交谈，彩周对自己的外表也看得更细心。她甚至认为自己的颧骨可以再垫高一些，那样会更加美丽。
“如歌，我回来了。”
“小妞，刚才干什么去了呀？”
总不能说去看医生了吧！
“我想整容。”
全新的谎言脱口而出。再这么躲藏下去，就需要一百个真实的谎言来弥补。
“不，我在认错。”
“行啊，你挺会说谎的。”
她认为，帮凶的罪恶是难以磨灭的痛。
“你对澜依犯下的那些错要怎样才可以赎罪呢？”
他的表情非常难看，带有一种被迫停止快乐的感觉。
“林先生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你应该向叶小姐赔礼道歉，补偿精神损失。如果她不对你发起讨伐，就可以逃过一劫。如果不，你就和陈巍做邻居去吧。”
这句话刚说完，河秀这个人就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
“他会去哪里呢？”
“回水帘洞做猴王，或者向受害者道歉。”
河秀难道不是这场战斗的受害人吗？
“你看那些伤口，令人感到惋惜之情。”
“我只是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