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只是开始而已
接着，段铁娘找到一个清醒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姐妹，把她拽了起来，逼问道：“说！你们老大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段铁娘气得把剑放到了她的脖子上，这姐妹并没有依旧沉默。
段铁娘不再有耐心，决定给她抹脖子。
“我说……我说……”
段铁娘问道：“在哪里？”
“在……在裕新客栈。”
段铁娘知道裕新客栈在哪里，于是拽着这个姐妹，“走！”
……
在裕新客栈的素蓉正在等待消息，她攥着拳头，能够看出来她也是比较担心事情的进展。
素蓉听到外边有人叫她，这声音好像是风尘会二当家。
于是，素蓉走出门，走到二楼窗口，她发现，段铁娘正掐着二当家的脖子。
素蓉精巧的脸上，也是散发出锐利的杀气。
段铁娘望着素蓉，明白了素蓉就是风尘会的头子。
段铁娘随手把手里的风尘会姐妹，往旁边一扔，之后快速跑进了素蓉的房间。
素蓉见到了气势汹汹的段铁娘，说道：“段铁娘，我小看你了。”
段铁娘面容冷峻地笑道：“我们又见面了，你跑不了了，束手就擒，回刑部受审吧。”
素蓉道：“回刑部？”
说完，素蓉猛然之间给了段铁娘一掌，段铁娘灵活性不高，硬生生受到这一掌。
段铁娘受到这一掌后，身体承受不住，往后一摔，摔破了对面房间的门，摔进了对面无人的房间之内。
素蓉想要逃走，段铁娘因为没受太大的伤害，赶忙飞出来，一只手握住了素蓉的右肩膀。
素蓉旋转了一下身体，脱离了段铁娘的控制，段铁娘及时抽出剑，刺向素蓉，素蓉狠狠打了一下段铁娘的宝剑。
段铁娘的宝剑虽然没有断掉，但是这受到的冲击使得段铁娘往后摔在了地上。
素蓉刚跑到门口，段铁娘又赶了上来，给了素蓉狠狠一掌。
素蓉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身体往大街狠狠地摔去。
她摔在了地上，街上的人都注意到了，全都站住围观了。
段铁娘跑了出来，素蓉此时站了起来，她运用内力，双掌对准了段铁娘。
只见这力量从她的双掌之中喷发出来，段铁娘急忙躲开。
“砰——”
裕新客栈的大门出现了一个炸点，之后只见客栈塌了一半。
此时，街上的人都已经吓跑了。
段铁娘甩了一下宝剑，宝剑喷射出剑气，剑气狠狠地砍向素蓉。
素蓉没有闪开，又用双掌给了段铁娘一掌。只见这剑气和手掌的功力相互对冲。
“砰！”
段铁娘和素蓉两人之间的街上炸出了一个大口子，这爆炸的力量使得街两边的门窗碎裂开来。
现在两人内力消耗的有点多，没办法继续用内力了。于是，素蓉拾起自己掉落的宝剑，和段铁娘进行白刃战了。
素蓉先是砍向段铁娘的头，段铁娘及时躲开，之后用手的剑刺向素蓉的胸口，素蓉及时躲开，用手里的剑砍向段铁娘的脖子。
段铁娘用手硬生生的挡住了素蓉的剑，素蓉的剑就此碎成数块。
段铁娘挡剑的右臂受到了重创，疼得已经使不出力气了。
素蓉看到段铁娘疼地没有继续攻击，于是抓住机会，狠狠地给了段铁娘一脚。
段铁娘没有及时躲过，身体结结实实的受到了素蓉的冲击，只见她往后踉跄了两步后，捂着胸口，嘴角也流出了血。
段铁娘忍着右臂的疼痛，左手拿剑，冲向了素蓉。
素蓉见到段铁娘受伤比自己重，自己有了信心，于是主动迎战。
段铁娘看到了素蓉气势汹汹的过来，于是明白了，现在是生死战。
段铁娘也是冲了上去，她们两个女人开始了血淋淋的打斗。
只见素蓉先是给了段铁娘一拳，段铁娘躲开后，刺向素蓉，素蓉两根手指夹住了段铁娘的剑，段铁娘想把剑往回抽，但是抽不回来。
之后，段铁娘突然间松开手，之后给了素蓉数个连环踢。
素蓉受不了这力量，身体在段铁娘连环踢之间，不停地往后退，最后，段铁娘最后一踹的力量很强，素蓉的身体撞到了远处的墙上。
段铁娘用一只脚按在素蓉的胸口上，素蓉被段铁娘紧紧按在墙上。
段铁娘说道：“素蓉，你这个风尘会包藏祸心，你的背后肯定有人，现在死了好几个朝廷命官，认罪伏法吧。”
此时，见到京城有异动的京城指挥使秦谦业走了过来。
他看到素蓉被段铁娘用脚按在墙上，立马着急了。
“素蓉！”
只见秦谦业的眼神之中带着疼惜和爱护。原来，他认识素蓉不是因为知道她是自己人，而是因为自己常常到挹香院和素蓉缠绵。
秦谦业指着段铁娘说道：“段铁娘！她虽然从青楼跑了出来，但是现在皇上已经把青楼的人都放了，她们没有罪，素蓉更没有罪，你把她放了！”
段铁娘没有松开脚，她望着秦谦业，“她是风尘会的人，是朝廷的重犯，你要放她干什么？”
秦谦业一听段铁娘这么一说，心里也是惊讶，没想到自己的心爱之人却是自己人。
秦谦业想到她是自己的心爱的女人，更加是自己阵营的人，于是说道：“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把她放了！”
段铁娘想到刚才自己着急想找到主使人，所以好几个风尘会姐妹都让自己放了，现在没有绝对性证据，只能是皇上太后相信自己。
段铁娘不想啰嗦，“她有没有罪，不是你说的算，也不是我说的算，你不要多管闲事了。”
秦谦业说道：“她只是挹香院的姑娘，你怎么乱抓人！”
说着，秦谦业抽出了刀，指着段铁娘。
段铁娘收回了脚，松开了重伤昏迷的素蓉。她严阵以待，双眼露出杀气，对秦谦业说道：“你想造反吗？”
秦谦业说道：“一个小小的捕头竟敢胡作非为，我今天必须给你教训！”
只见秦谦业的眼中透露出了杀气。
段铁娘现在虽然有伤，但是却没有任何退缩。
秦谦业拿着刀大喝一声，对准了段铁娘的头就是一刀，但是段铁娘躲开，之后狠狠地给秦谦业踹了一脚。
秦谦业没有想到段铁娘的力量如此之强，自己身体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段铁娘想要把秦谦业踩在脚底下，秦谦业赶忙站了起来，之后又开始砍向段铁娘右边脖子位置。
段铁娘给了秦谦业一拳，秦谦业受到冲击，身体摔在了地上。
段铁娘踩着秦谦业，“这个姑娘是风尘会的人，为了一个姑娘，你想死吗？！”
秦谦业感觉到自己已经打不过段铁娘了，于是不再说什么，若有所思起来。
段铁娘看到秦谦业不再抵抗，于是说道：“你是京城的指挥使，我不想得罪顺天府，你走吧，妨碍公务得罪，我不追究了。”
秦谦业想着自己打不过，最好的办法就只能是回到家，找自己父亲秦太师帮忙了。
秦谦业说道：“我不会管你了，你放开！”
段铁娘于是松开了脚，秦谦业之后站了起来。
秦谦业望了一眼倒地的素蓉，转身离开了。
段铁娘比较敏锐，她感觉到秦谦业不会就此罢手的，不知道这个秦谦业之后会怎么做？
段铁娘把素蓉抓回了刑部大牢，晚上和胡公公做汇报。
段铁娘说道：“现在，风尘会的老大素蓉已经被我抓起来了，她现在在刑部大牢。我在京城外遇袭的地方那里，那几个风尘会姐妹都死了，裕新客栈那边的一个也死了。所以说风尘会姐妹只有素蓉被我生擒了。”
“好，做得不错。”胡公公说，“回去后我汇报消息，太后会把这件案子公布出来，正好震慑太师。太师的风尘会已经被你打掉了，案子算是告一段落了，太后会嘉奖你的。”
……
秦谦业离开了段铁娘之后，回到家，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秦太师正在看书，他看到秦谦业走进来，说道：“怎么回事儿，风风火火的……”
“爹，风尘会的素蓉被抓住了！”
太师听到秦谦业这么一说，脸色一变，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素蓉是风尘会的？”
秦谦业跪在地上，对太师说道：“我在京城见到段铁娘把素蓉打晕了，抓了起来，她说是风尘会的人，我想让她放人，但是打不过她，现在，素蓉已经被抓到刑部了。”
太师知道自己儿子秦谦业和素蓉相好，现在重要的是，素蓉已经被抓了，这表示风尘会已经被皇后的人打掉了。
太师问秦谦业：“你想怎么办？”
秦谦业说道：“爹，素蓉现在十分危险，如果不能救她，她必死无疑啊！”
太师说道：“风尘会已经被他们打掉了，弃车保帅吧。”
秦谦业明显不同意，“爹，素蓉是我心爱的姑娘，您想想办法，救救她！”
太师说道：“儿啊，她的身份已经识破，我们救她，就相当于自我暴露，你不能这么不识大体啊……”
秦谦业握着拳头，心里面焦急无比。
“爹，我想了想，找几个高手，我带着他们劫狱……”
“啪！”
太师见到自己儿子这样子，越看越生气，于是猛然给了他一巴掌。
秦谦业脸上火辣辣的，他受到太师的一巴掌，明显不再焦急地自言自语了。
太师斥责道：“幼稚！现在风尘会已经被太后他们灭掉了，我们就应该明哲保身，你怎么荒唐到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想要劫狱！这不是害了我们一大家子吗？这盘棋，我们已经输了……难道你还要为了一个女人，毁掉我们的几十年的成果？”
沉默了一下后，太师继续说道：“傻儿子，女人如衣服，这个女人再漂亮也只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你不要在犯傻了。她死就死了，重要的事是我们的夺权计划，你千万不要犯傻，相比于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更应该去想办法娶到储呈秀，她才是王道，记住了吗？”
此时的秦谦业仍旧没有缓过来，他强忍着内心的不甘，素蓉聪明妩媚，在服侍男人方面很有一套，秦谦业心都碎了。自己再也享受不到和她的云雨之欢了。
太师看到脸通红的好似失去什么的秦谦业，心里面又生气了。
“啪！”
太师斥责道：“你看你这急色的模样！干什么事情你都很机灵，没想到一关于女人，你就什么都不管了，如果你现在还不克服这无尽的欲望，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秦谦业摸了摸浮肿的脸颊，缓缓说道：“爹……我……我错了……”
太师道：“如果我们的计划一步步的实施，很快我就能有了皇权，那新上来的小皇帝我就一脚踹走，到时候你成了太子，还愁没有什么美女吗？！”
秦谦业现在已经冷静了，他问父亲，“爹，我们在青楼投毒的计划已经失败了，我们还可能会有被皇帝治罪的可能啊。”
“儿啊，你不要担心，我们现在有这么多朋党，皇帝不能小觑我们的实力，他没有证据，即使素蓉招供，也不能当做可信证据，所以，皇上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秦谦业点了点头，之后说道：“爹，我们的风尘会已经没了，接下来还能有什么方法，和皇帝太后斗啊？”
太师说道：“方法？其实，我们的青楼投毒计划还没有失败。”
“没有失败？可是风尘会……”
太师说道：“除了风尘会，我还有一个隐蔽的组织。”
“还有？”
“还有，我们投毒，让四名官员染而死，这只是试验，接下来才是大戏，现在只是开始……”
……
过了一天之后，郑佰全上朝了。
官员跪拜行礼之后，郑佰全谈起了风尘会的事情。
“大家可能都听说了，京城的青楼有一个隐蔽的组织，叫做风尘会，这风尘会不知道后台是谁，四名官员染病而死，就是风尘会搞的鬼。现在，风尘会的跟班都死了，老大已经关押在牢里了。这个头目叫做素蓉。”
官员听后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郑佰全看到下方议论纷纷，接着说道：“素蓉指使几个姐妹，在多个青楼投毒，他们投的毒已经找不到物证了。这毒药是靠着风尘会姐妹和官员交媾时，传染给官员的。这些内容，都是我们刑部审问素蓉审问出来的。但是，这素蓉一直没有说幕后主使是谁，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所以，朕决定，把素蓉打入死牢，明年秋后问斩！”
这时候，全部官员全都跪在地上。
“皇上英明——”
郑佰全说道：“还有，朕之所以没有决定把素蓉放到今年处斩，是因为想给她一年的机会，如果这一年能够供出幕后主使，那么，朕就饶她一命，改为流放。”
“皇上英明——”
还没站起身来的众大臣，跪在地上继续喊道。
“秦太师……”
跪在地上的秦太师听到郑佰全叫自己，不由得浑身微微哆嗦了一下。
郑佰全看到秦太师，心中嘲笑，嘴角稍微翘起了一下。
他说道：“秦太师，你看我做的怎么样？”
秦太师站起来，往前走两步，拿着玉圭，弯了一下腰，说道：“陛下办事得体，实乃明君。”
……
李小涓和万世杰回到了长平镖局之后的第二天，李小涓站在了大门外。
万世杰走到李小涓身旁，对抬头看牌匾的李小涓说道：“看牌匾的吗？”
镖局的牌匾还是原来的匾，只见这匾气势磅礴地写着四个大字——长平镖局。
抬头的李小涓点了点头，说道：“哎哟，不知道郑大哥什么时候把写好的匾送过来，他现在是当今皇上，皇上写的匾如果挂出来，那么我们就黄金万两了了。”
万世杰点了点头，但没有作声。
李小涓有些奇怪，她望着万世杰，“万大哥……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
万世杰说道：“小涓……我……”
李小涓很担心，“怎么了万大哥……有什么不好的事吗？”
万世杰说道：“我……我可能要离开你几天。”
“为什么？”
万世杰道：“我收到通天山庄的信件，通天山庄要散伙了。”
“啊？”李小涓惊讶道，“这样啊……”
“我的十几位师兄弟他们要开始单飞单干了。”
李小涓道：“看来，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那你要回去主持大局？”
万世杰说道：“主持大局说不上，但是我是他们的大师兄，到时候通天山庄的财产分配，我需要坐镇那里，帮助师兄弟做财产分割。”
“那……那你什么时候过去？”
“今天吧。”
“今天啊……”李小涓脸上有了失望的神色。
万世杰抱住了李小涓，李小涓的身体也紧贴着万世杰。
万世杰说道：“我到了哪里不仅要主持分配的工作，而且也要帮那些师兄弟在外地安置好，所以我需要一点时间。我这段时间不会陪在你身边，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不会……我不会怪你的，万大哥，其实，我也愿意和你一块过去主持大局的。”
万世杰不同意，说道：“不行不行，你才刚回到家，家里也需要忙，镖局刚刚有钱，你还是需要先把镖局打理好，并且最重要的是，郑佰全的牌匾这段时间会过来，到时候领旨谢恩装牌匾的活，还是需要你干的。”
李小涓听到万世杰这么一说，只能“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之后，李小涓说道：“我很少做饭的，现在是中午了，我煮的芋头已经好了，吃完再走吧。”
“嗯。”万世杰望着李小涓，眼神之中带着坚定和不舍。
……
到了屋内，万世杰坐在饭桌旁，等了一会儿李小涓后，李小涓捧着一盆芋头过来了。
“芋头来咯…”
李小涓坐在万世杰对面，看着万世杰拿起芋头。
万世杰望着捧着脸望着自己的李小涓，说道：“你也吃啊……”
李小涓摇了摇头，“你先吃。”
万世杰于是啃了一口拳头大的芋头。
“咳咳咳……”
万世杰咳嗽起来。
“怎么了……万大哥？”
万世杰说道：“这……这芋头好面，呛到我了。”
李小涓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的厨艺不好呢，我做菜不好，觉得煮东西没有多少门槛，看到你被呛到了，我还以为我的做菜功夫已经差到无可救药了呢，原来是被呛到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万世杰看到李小涓这个样子，原本严肃的自己，也是忍不住捂着满是芋头肉的嘴，笑了起来。
李小涓撒娇似的说道：“嘤嘤~你是不是取笑我的厨艺啊。”
说着，掐了万世杰胳膊几下。
万世杰皮糙肉厚，不怕疼，所以表现得无动于衷。
之后，空气也安静了下来。
李小涓幸福的望着万世杰，万世杰也幸福的吃着嘴里的芋头。
……
半个时辰后，万世杰骑着马走了。李小涓和万世杰道别之后，站在门外，望着离开的万世杰，目光直至万世杰消失不见才移开。
……
之后，李小涓有些失魂落魄，她走回府邸内，走了几步之后，看到了小远。
李小涓说道：“小远，干嘛呢？”
“师姐，我正好找你有事情呢。”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小远说道：“我们镖局有好几把兵器都生锈了。”
“生锈了？那磨一磨啊？”
小远说道：“这些兵器质量不好，而且也有年头了，再磨的话，就会断的。”
“都有什么兵器？”
“三把大刀和一个长矛。师姐……你看……我们……”
李小涓看到小远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说道：“没关系，我进了京城之后，现在我已经有些钱了。”
小远听到李小涓这么一说，眼睛了放出了光，“真的吗？那太好了！”
李小涓道：“我们去兵器行看看吧，购置一些精良的武器，到时候这些破铜烂铁都扔了吧。这镖局，我看是要好好更新一下武器了，这对振兴镖局也是很重要的，对吧？”
“嗯嗯嗯。”
……
于是，李小涓和小远开始出门采购新兵器了。
他们会买到什么兵器、遇到什么情况？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