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方向
“还有事？没事别打扰我吃饭。”
宋晨只是看了许曼妮一眼，淡淡的说道。
“哼！”
许曼妮冷哼一声，瞪了宋晨一眼，端起餐盘，去了别桌。
“这许姐，有病吧。。”
许曼妮走后，赵恒很小声的对宋晨说道。
“你才知道。”
宋晨笑了笑说道。
对于这种比来比去的东西，宋晨一向都是不在意的。
“太物化的人，一般就是这样，自己是这样，就以为别人也都是这样的。”
顿了顿，宋晨又说道。
许曼妮说什么做什么，她一点也不关心，她现在最大的兴趣所在是赵恒。
“学姐，我想问一下，这麻醉师，真这么抢手？”
赵恒并没有兴趣和宋晨讨论太多关于许曼妮如何，说实话，虽然许曼妮是个大美女，但是赵恒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许曼妮这样的女人，太麻烦了，不是赵恒的菜。
“放心去考吧，麻醉师，比你想的要抢手。而且，这是一个很好的起点，就算你以后想要干的还是外科，成为一个麻醉师对外科的帮助是很大的。”
宋晨给赵恒吃了颗定心丸，很显然，她也是一直在关注赵恒的事情，知道赵恒要参加麻醉师考试。
“那我就放心了。”
赵恒点点头，心下安稳了不少，连宋晨都这么说，那肯定考了麻醉师还是不错的，而且还不影响以后干外科。
“其实以你的外科手术水平，就算直接跟着我，或者主任上手术，那也是可以的。但是现在的医院，你也知道，已经有点唯学历论了。你现在只是本科，要想读到博士，这中间花费的时间，恐怕你根本就耗不起。麻醉师现在缺口是很大的，所以对学历并没有硬性的规定，这是你的机会。你先进来医院，到时候到底是做麻醉还是做外科，其实都是可以选择的。”
宋晨看着赵恒，很认真的说道。
很显然，赵恒心中想些什么，和他现在的处境，宋晨都是能够充分理解的。
“学姐，没想到你为我想这么多。”
听到宋晨的话，说实话赵恒心中是有些感动的。
不是真心为他考虑的人，是不会说这些话的。
也许有的人，就像宋思明那样，给他几句鼓励的话，打打鸡汤，但实际上的东西，一点也没有。
像高军和宋晨这样，才是真心为赵恒好的人。
“我知道主任助理是一个机会，但是你仔细的想一想，这个机会，真的有你想的那么好么？院长侄子看重这个机会，那是因为他是院长的侄子，这个主任助理只是一个跳板，或者是混资历，后面的路，都给他铺好了。你有人给你铺路么？要是没有，你愿意做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助理么？”
宋晨很诚恳的说道，她给赵恒说这番话，可以说是肺腑之言了。
换了其他人，恐怕都不会说这些。
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只是外表看着光鲜罢了。
“学姐你的意思，是面子和里子，只能要一个？”
赵恒听懂了宋晨的话，不禁问道。
“本来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的，你想要面子里子都顾，光靠你一个人，是不够的，你背后必须得有人。”
宋晨叹了口气说道。
她算是幸运的，不用经历像赵恒这样，毕业以后，一直在奔波和寻找机会，那种求告无门的感觉，想想都十分的煎熬。
“我明白了，学姐。不过，也许力量强大到一点的程度，能打破规则呢？”
赵恒明白，宋晨是在隐晦的劝他放弃和院长侄子竞争。
但是作为一个有金手指的男人，院长的侄子算什么？！
“算了，你去争一争就知道了。”
宋晨见赵旭还是干劲满满的样子，好像是根本没有听进他说的话，有些无奈的说道。
她说这话的本意，也不是说看不起赵恒。
赵恒的能力，她是很认可的。
她的意思，是赵恒不应该浪费时间在争这无所谓的头衔和名不副实的职位。
应该花更多的时间，掌控自己能掌控的东西，比如说成为麻醉师，踏入真正进入东方医院的第一步。
“学姐，我明白你的意思，麻醉师考试我会努力的。”
赵恒也不傻，宋晨不看好自己能争取到宋思明的主任助理，那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他什么根基背景都没有。
从本质上来说，对于各科主任这种大佬，最重要的东西，是核心利益的交换，对某个年轻人说几句看重，那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那就好，等你通过考试，有老高那边的关系，你成为合同工是没有问题的。到那个时候，不管你做麻醉，还是做手术，都是名正言顺的。”
宋晨点点头，很欣慰的说道。
她的意思是，虽然名义上来说，医生是分很多，外科医生，麻醉医生之类，但就本质上来说，都是执业医生。
就比如说麻醉医生，必须首先是执业医生，既然是执业的医生，那就有了可以上手术台主刀手术的资格。
不过这种事情，一般情况下不可能发生。
毕竟一个专精麻醉的医生，是不可能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同时精通手术的。
宋晨所想的是，只要赵恒通过考试，真正留在东方医院，成为麻醉医生。
那么东方医院这扇门，赵恒就算是进来了。
到时候她就可以多带带赵恒，甚至和主任提议，将赵恒弄到心外科，这都是可以操作的。
到时候，只要手术做的好，患者认可，谁管是什么学历。
“学姐，这合同工就没机会成为正式编制么？”
赵恒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这合同工，虽然比临时工好，但还是差正式编制一些的。
“现在进人，有编制的都是要考试。而考试的话，文凭就是硬伤。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你知道前年那次事情吧？”
宋晨想了想说道。
“前年那次？”
赵恒问道。
“是的，那次事情，东方医院去了那边的人，回来不管是临时工还是合同工，都转正式编制了。不过那种事情，多少年才有一次。”
宋晨点点头说道。
“那样的事情，确实多少年才会发生一次。那么如果是类似的事情呢？比如说拿出什么成果之类的？”
赵恒又有些好奇的问道。
“拿出成果？你是攻克了艾滋，还是癌症？别想这么多了，安心准备考试。”
听到赵恒这异想天开的话，宋晨笑了笑说道。
“现在不行，以后未必不行。”
赵恒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听起来是异想天开，但是他有金手指，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可以集合全人类医疗技术之大成，到那个时候，也许攻克艾滋和癌症，就不再是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