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蜀汉名将黄忠传》写作前后

早在少年时期，我就看到一些《三国演义》连环画册，如《桃园结义》《白门楼》《煮酒论英雄》，《三顾茅庐》《铁笼山》。还看到了由河南周口越调剧团演出、珠江电影制片厂摄制的越调电影《诸葛亮吊孝》。在这部彩色戏曲影片里，诸葛亮帐前出现了黄忠、赵云、张飞、魏延几员汉将，首次看到黄忠那耿直忠厚的老将艺术形象，从而喜爱三国蜀汉人物。听父亲讲述三国故事，并且每隔几天就到新华书店购买《三国演义》连环画册，共四十八集，其中第二十四集《战长沙》是一夲专门描写黄忠迎战关羽的动人事迹，给我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黄忠的忠正、义气、勇猛以及箭法、武艺都令人钦佩，因此他辅佐刘备克定巴蜀，为创立蜀汉政权立下大功，从而名载史册，光照后世，深受历代民间的广泛赞扬。那年春天，我听同学说集市书店新进一套《三国演义》，当天我就步行十华里去买来这夲书，三天内全部读完。对于辅佐刘备兴复汉室的五位上将，我深深尊崇和敬仰，在立志文学创作的时候，就计到写作蜀汉五虎上将关羽、张飞、马超、黄忠、赵云的传记。一九九四年我开始研究三国历史，收集蜀汉历史人物的文献史料。于是大力购买有关三国的历史典籍，如《诸葛亮兵法》《诸葛亮集》，《三国会要》，《中国历代战争史》《资治通鉴》一一收集在案。还多次到县城、市区、省会各级图书馆查考有关资料，带回大量复印夲。后来我先后编写了《刘备传》《诸葛亮传》《关羽传》。因为张飞、马超、黄忠、赵云历史资料较少，难以单独成册，便停止写作。

黄忠是一个家喻户晓的蜀汉历史人物，他参加创建蜀汉政权的功绩相当于西汉的开国大将韩信和东汉的开国大将邓禹，知名度甚至了超过了两人，战功也不亚于他们，堪称一位古代军事家。但是韩信、邓禹两人都有单夲传记，唯独黄忠没有，这令我深感遗憾，下定决心编写一夲《黄忠传》。黄忠作为蜀汉的开国大将，他闪耀当代，名扬后世，光照青史。《三国志》上有黄忠传，明代小说《三国演义》里，对黄忠有浓笔重彩的描写，一位老将形象从字里行间闪耀而出。然而，陈寿《三国志蜀书黄忠传》共用二百四十三个字，简明扼要的概括了黄忠一生的经历，相当于生平简介，留下的资料非常简单，这与他的名气极不相称。裴松之《三国志注》引《赵云别传》只给黄忠附带片言只语。《三国演义》在刘备收复长沙的时候，黄忠开始出场，书中有许多关于黄忠的故事。但这只是一部历史小说，与历史之间存在很大的距离。因此编写《黄忠传》难度很大，开始设想写成历史传记小说。当我汇集有关黄忠历史资料的时候，从有关南阳的历史文献中发现黄忠在南阳的遗迹。在荆州刺史刘表任命他为中郎将之前，他在青年时代学过武艺，练过箭法，当过州郡官吏，不断立下战功。像其他名将一样参加讨伐黄巾的战役，在南阳一带动乱的场面上出头露面，大显身手。因此当刘表来到荆州，任命他为中郎将。平息长沙叛乱之后，他镇守长沙攸县，主将刘磐非常骁勇，经常出兵东吴的西安、艾县、建昌，曾经震动江东主将孙策。黄忠这时就在刘磐身边作战，这个骁勇的身影就是黄忠。因为刘磐没有留下任何事迹，他当时是刘表的侄子，军中主将，名声较大，所以孙策就记下了他的名字，而把黄忠的名字遮没了。这就像后来黄忠在汉中大战时力斩夏侯渊的功绩，在《黄忠传》中有明确记载，而魏国方面都记为刘备。因为他们仅知道是刘备指挥全军作战，不知道具体是哪位部将亲手斩杀，就大致记载主将身上。从而可以认定黄忠在此前的历次战役中，战功都记在主将身上。顺着南阳和荆州的历史发展主线，我看到了黄忠的奋勇陷阵的英姿。从《三国演义》中我看到了符合历史真相的描写，他在益州那些事迹还都接近事实。当时古代作家写小说或编写戏曲，都有历史依据和生活原型，不是凭空冒想，可以去伪存真，略作参照。罗贯中写《三国演义》时参考了明朝以前的历史典籍、地方戏剧、民间传说，提供了揭示三国纷杂历史的真相的情节。由于一些历史典籍在明朝灭亡之后的战乱中消失，《三国演义》的相关描述就显得相当的重要了，所以我根据历史主线参考了有关黄忠的描写。此外我还采用了南阳地方传闻轶事，经过考订后加以引用。特别是在南阳查考了《黄氏家谱》，收集家族历史和口碑资料。我联系了南阳的许建雯，邓州的夏文蔷，湖南桑植的彭丽燕，邵阳的李玲，重庆的瞿梅等同学文友，帮助收集有关资料。我在南阳社旗也具有优越的收集条件，这里故属南阳，是黄忠的家乡，收集黄忠前期的资料十分便利，特别是从黄开成家里查到了《宛城黄氏家谱》民国二十二年编修本，上有黄忠的家族简史和遗闻轶事。这可以补充正史的不足，丰富黄忠的行事。文友们十分赞成我写作蜀汉名人传记的计划，愿意收集有关资料，于是我们经常通过微信发送资料文裆，使黄忠的事迹逐渐清晰明朗。以前南阳在三国开创时期的归属问题，由于史料简略，我一直模糊不清，通过写这部传记，考察历史材料，我才彻底明白过来，知道了当时南阳的归属问题。南阳历属荆州，袁术讨伐董卓时屯兵鲁阳，孙坚从长沙到荆州，杀荆州刺史王叡和南阳太守张咨，于是袁术占据了南阳。初平三年冬，刘表派兵击退袁术收复南阳。建安元年张绣与刘表联合防曹，刘表让他屯守南阳各地。建安五年正月张绣向曹操投降，他是率部开赴官渡前线，南阳依然归刘表管辖。此后，由刘备屯兵新野防守南阳，直到建安十三年九月刘琮投降，曹操才进驻宛城。

这本《黄忠传》，真实记录了黄忠的生平事迹，展现了他的勇猛壮烈的风采，同时还纠正了《三国演义》中有关黄忠情节的误点。《三国演义》在反映黄忠战功的同时，也存在一些失误和缺点。比如黄忠在汉中战役中分兵去夺曹操屯在北山的军粮，所写这次战役黄忠的情节就存在误点。经过历史学家分析论证，那次北山战役是击败曹操大军的关键一战，曹操在这次战役以后，很快收军败退，原因就是黄忠夺取了他们的军粮，使曹军陷入全线崩溃的危境，曹操因此被迫败退。正是因为黄忠在收取益州的战争中立下了丰功伟绩，而深受刘备的赏识，破格提拔重用位列上将，与关羽、张飞、马超三位闻名全国的高级将领平起平坐。现在我完成了《黄忠传》的写作，终于实现了多年的夙愿。另外，我还编写了《黄忠大事年表》，让读者能够明朗地看到黄忠历年的事迹和历史背景。

夏历壬寅年

四月初一日至四月初五日汇编资料

四月六日至四月二十日初稿

五月十一日至三十日修改增订

六月十日至三十日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