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姜还是老的辣
王老看出了萧枫的疑惑，开口解释道：“这云澜城寨虽然破败不堪，但是在这些年私塾却从未断过，这原因嘛，还要从云国的历史说起……”
萧枫静静地听着，逐渐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发展历史。
如今这个世界群雄并立，割据一方，大大小小国家不下数十个，但是若往前推百年，这些国家都属于一个叫做旸夏的国家。旸夏虽然是以武立国，但是建立国家以后，却是推崇文治，重文轻武，推行科举制，开辟了贫民晋升的通道，也成了寒门子弟翻身的唯一途径。
现在虽然各个国家连连征伐，武道盛行，但是科举制却从未中断，反而是发展的愈加完善，而且云国的国君又是旸夏国的皇家后裔，自然更加推崇科举。
这云澜城寨虽然饱受摧残，但是私塾却从未中断过。
要不是前不久城寨的先生患病离世，王老也不会请求萧枫。
云澜城寨能够识文断字的屈指可数，愿意当先生的更是断绝。
“姑爷，科举是孩子们唯一能够成功的途径，若你愿意，老朽感激不尽。”王老说着，“你的情况我也已经知道了，只要你当了私塾先生，我想那赵家也不会太为难你。”
萧枫闻言，心中一动，沉吟片刻，便点头答应了下来，“既然王老如此盛情，我若是推辞倒是我的不是了，不过我我有一个条件，还希望王老能够应允。”
苏诗凝已经说过了，王老在寨子里面德高望重的人，想必说话是有些分量的。
既然自己接下私塾先生的担子，当然也要为自己谋些福利。
王老闻言，道：“姑爷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老朽能办到的，我定当答应。”
“王老，我希望私塾的管理能够全权交给我。”萧枫灼灼的看着王老，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了起来。
既然这个世界的人重视科举，那自己何不利用自己的知识来改变命运？
王老看着面前的萧枫，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沉吟了许久，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沉吟许久后才说道：“姑爷，不是我信任你，只是私塾责任重大，若是你一人承担，怕是劳累。不如这样，你暂时先在私塾兼任先生，看看你是否能够承担的住，如何？”
萧枫闻言，心里一阵腹诽，恨不得直翻白眼。
这老头子还真是精呀。
明明就是不信任自己，还说的冠冕堂皇。
姜还是老的辣，果然没有说错。
不过萧枫倒是不太担心，凭借自己脑海中的知识，做个启蒙先生还不是绰绰有余？
王老又和萧枫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后，给他开了几服药，然后在苏诗凝的护送下离开。
“姑爷，你真的要去当私塾先生吗？”小青看着萧枫，眼中满是渴望的神色，“姑爷一定可以的。”
“小青，你认字吗？”萧枫忽然问道。
“姑爷，女孩子是没有资格识字的，除了那些大家的小姐，似我这等下人，怎么会识字的机会呢？”小青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失落和无奈，神情也落寞了下来。
“等我伤好了，我教你识字。”
“姑爷，你说真的吗？”小青顿时满眼放光，心里一下子欣喜起来。
这个姑爷真好！
接下里的两天时间，萧枫就在苏诗凝的院子养伤，又在小青的协助写了解了私塾的基本情况。
萧枫没有想到这云澜城寨竟然有二十多个孩子，不过大多数都是一些有点家境的，至于那些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穷困之人，就算是有心入学，也没有机会。
“都是豪绅的孩子可不行呀。”
萧枫心里琢磨着，决定亲自去私塾看看。
在小青的陪伴下，萧枫来到了城寨的私塾学堂，简直是破败到了极点。
一座瓦片已经稀烂的房子，漏风漏雨，巴掌大的课堂里面摆放着几把瘸腿的凳子。
“小青，以前的私塾先生怎么教学呀？”
萧枫扫了一眼，连个木板都没有，这怎么教学？
“都是学生跟着先生念，没有书籍，没有纸笔。”小青沉思了一下，说道。
萧枫心里微微一动，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笑意。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反而好办了！
萧枫这般想着，忽然远处一群孩子挥舞着芦苇杆子跑进了学堂，吵吵闹闹的，为首的一个孩子是唯一穿着鞋子的，身上的衣服也显得艳丽一些。
“来呀，来呀，快来看呀，我们寨主的窝囊相公来了！”为首的孩子直奔萧枫而来，指着萧枫哈哈大笑，“这就是那个被捡回来的窝囊废，差点被我大哥打死！”
赵家的人？！
萧枫脸色微微一变，心里泛起了冷意。
连赵家的孩子都在这般蛮横，可见赵家是多么无法无天了！
“赵阳，你休要胡说。”小青眼看赵阳侮辱萧枫，立刻上前制止，“姑爷才不是窝囊废呢，他……”
“小青，你闭嘴！”赵阳脸色一冷，手里的芦苇杆子猛然一下抽在小青的手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本少爷做事，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婢女说话？”
“赶紧滚，不然我就扒了你的裤子，让大家看看你的毛长齐了没有，哈哈哈！”
赵阳虽然还只是孩子，但是身材壮实，而且仗着有赵家撑腰，根本没有人敢管他。
小青被赵阳一恐吓，眼中泪水闪烁，但是却不敢再说什么。
赵阳就是个小霸王，说得出做得到。
“兄弟们，把这个废物的裤子扒了，让我们看看他的鸟好不好？”
赵阳忽然大喊一声，竟然一下子朝着萧枫扑了过来。
萧枫猝不及防，没想到这个赵阳竟然如此大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扒他裤子！”
赵阳振臂一挥，他身后的几个孩子一下子就将萧枫按在了地上，伸手去扯他的裤子。
萧枫被赵阳摁着，双手紧紧地抓着裤子，眼睛里面布满了寒霜和悲愤！
妈的，自己没有被赵京搞死，现在却要被一拳小屁孩扒裤子！
耻辱啊！
萧枫紧紧地咬着牙，心急如焚。
士可杀，不可辱！
但偏偏萧枫现在毫无办法！
自己根本不是这一群孩子的对手，只有被挨打的份。
“哈哈哈，窝囊废！”赵阳哈哈大笑，狠狠地扯着萧枫的裤子，马上就要扯掉了，“就你还敢和我大哥抢女人？今天我就替我大哥出出气！”
萧枫银牙咬碎，眼底的冰冷愈加沉郁！
赵家！
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住手！”
正当萧枫的裤子快要被扯掉的时候，忽然一声喝止声传来，原来是小青悄悄跑出去将王老叫了过来。
王老看到眼前的情形，顿时大怒，吹胡子瞪眼，一把拉开赵阳，呵斥道：
“赵阳，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敢对先生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