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宠物店兼职
从走廊经过，上了个厕所，用粉色的毛巾洗了下脸，毛巾竟然是湿的。
没时间多管，中间浪费了一分半。下楼找到管理人员处签退，人早就下班，也没等柚木阳太出来。
签退的本子在抽屉，但签退的小房间上了锁。没法进去，今天签退未能成功，他只希望别扣工资。
从大楼离开，一路狂奔，一百米远的停车棚花了三分钟才跑到，体力训练迫在眉睫。
好消息是体力经验加一，坏消息是又浪费了三分钟，看来今天只能不去公园了，另选黄道吉日，择日再战。
骑上车，行驶在非机动车道。破旧的单车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链条估计快要脱落，这差不多算得上是个老古董，但却是魂穿的正主拥有的最值钱的财产。
骑回家，勉强按时到达，十分钟的骑行过程没加经验值，不过应该很快了。
按照原来的规划行事，六点三十和老鼠在玄关口道别，四十到达宠物店。
门口停下车，腿撑早就损坏，只能斜靠在墙边。
宠物店的店主是个中年妇女，慈眉善目，有个女儿，年龄和自己相仿。
“柚木君，来了啊？”店主朝他微笑，举起手轻轻挥舞，他点头示意，说了声“嗯，打扰了”，然后从对方身边经过，进入宠物店内。
六点四十多，天已经黑了一些，现在是四月份，空气有些干燥，路灯沿路亮起。
宠物店里光线明亮，和室外形成鲜明对比。灯光微黄，从头顶照射下来，柚木阳太觉得皮肤都暗了一些，他是个纯白皮。
宠物店味道很大。进到里面的道路还有各种各样的屎，地面有些区域是淡黄色，那已经是被店主清理过的地方，地也拖了几遍。
两边是笼子，大小不一。大的放在底下，里面是体型较大的狗，品种也不一。上面是小型宠物，猫占据较多，狗也不少，还有些仓鼠之类的动物。
笼子下面垫了布，有些笼子里还有屎，那都是没有自觉的阿猫阿狗才会干的事。
柚木阳太要做的，除了要把里面的屎清理干净，还要给店里的宠物洗澡拉毛。
“老板娘，手套没有了吗？”在储物的房间找一会儿，桌面上没有，抽屉里也没发现手套，柚木阳太朝外喊道：“抽屉里备用的也没了，是用完了吗？”
店主在门口撸猫，听到柚木阳太的询问，她回答：“啊，没来的及去买，好像柜子顶上还有一个，你看看吧。”
她说完，柚木阳太照做。
柜子在左手边，两米高，伸手够不着，他跳了几下，手指能扒到上面，摸到一个塑料包装袋，他摸下来。
手套没开封，要是是摸过屎的手套的话，他肯定不会用。
说不定会当场辞职，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自己很需要这份工作。
打开包装袋，把手套戴上，在皱巴巴的地方扯了一下，手套被撸平。
他刚从房间出去，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我回来了。”一个少女说着话，背着书包从外面进来。
她染了一头淡绿色的毛发，颜色很浅，看起来有些发白，不过很好看。
这人是店主的女儿，名字叫小仓遥，身穿和柚木阳太同款的制服，他们是同一个学校，但在不同班。
“妈妈，那个人来了没？”她把书包直接放在地面上，也不怕粘上屎，朝门口撸猫的店主问了一声，转头朝里面看过来。
“来了，没看到吗？”店主回答。
小仓遥也正好看见柚木阳太，“看到了。”
她说一声，然后朝里面走过来，柚木阳太小心的看她一眼，身体稍微退后。
“别工作了，跟我进来。”
小仓遥直接朝储物间走去，经过柚木阳太身边，抬手对他示意一下。
“我手套都带上了，今天能不能让我好好工作？”柚木阳太无奈的转身看她一眼，但对方没有回答。
小仓遥不说话，意思是今天也别想工作，她进去把灯打开，说：“手套摘下来，快点。”
不工作，可以照拿工资，本来算得上是福利，但柚木阳太明白，恐怖的还在后面。
寄人篱下，对方说什么都得照做，否则就要失去工作。
他不能失去工作。
自己家徒四壁，勉强靠打工为生。父母双亡，无妹无房，毫无资产。
贷款八十万日元入学，已经还了一万五，正主先前还了两千，剩下的是柚木阳太自掏腰包。
为了上学，他在居民区租了个四叠大的小房间，每个月只要五万日元。
房间下雨天漏水，窗户关不上，玻璃也碎了一半。没钱修，晚上风正对着床吹，一夜可以冷醒八次，好在天气正在转暖。
房间里没有冰箱，没有彩电，一个破旧到快要散架的木桌，年龄比他三倍还要大。
一个小板凳，不知道再坐几天就会断裂，坐下去，每天屁股都不敢使劲，吃饭像是扎马步。
床上只有床板，上面垫了一张薄被单，庆幸的是还有另一张毯子，晚上睡觉不至于冻死。
角落有个老鼠洞，那是陪他练习口技的老鼠的家。
每天除了一起吃饭，两人还会一起锻炼，一个月的时间，情同手足。不过有一次早餐被偷吃，他们绝交了两个小时。
总之，他要是失去这份工作，明天的晚餐基本都没有着落。
除了这个理由之外，店主给他开的工资很高，这也是他始终不想放弃工作的原因。
本来是日薪两千日元，工资月结。小仓遥提议加五百，于是提高到两千五百。
小仓遥说要他还这个人情，他说做牛做马都行。
他把手套摘下，手套变得更加皱，这是一次性手套。
浪费五日元，他有点心疼，好在买手套的钱不是他出。
把手套放在桌面，想着下次勉强还能用一遍，他转身，小仓遥也朝他走过来。
“进房间。”没等柚木阳太同意，小仓遥就拉住他的手，直接把他拽进房间。
房间在储物间隔壁，里面是起居室，但店主一家并不住在这，那只是她们工作休息的地方。准确来说，是给小仓遥专门准备的房间，因为只有她有房门钥匙。
店主从不进来。
小仓遥一到店，店主就收拾好开车回家。
今天也是如此，门口撸猫的人已经消失，店内只有柚木阳太和小仓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