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魔障了
程炎一身洁白长衫在清爽的风中飘舞，手中持的三尺妙风剑器紧缩鞘内，有些异类和自信。
小巧三步并成两步蹦蹦跳跳的走着特别开心，心中好像没有一丝一毫的压力，如果人生真的总能这般轻巧的活着，也许再也不用再想什么前路和意义。
清早，满大街就开始人群熙熙攘攘，影影绰绰的，若是不够突出，不仔细瞧，根本寻不出谁在哪里，反正都是前往方寸山所谓的青年才俊，没直接说成混混就是了，这些人，除了被皇家录用，就只能去干这个了，要不这个世界就只有平淡无奇的生计，最后稀里糊涂的死去。
也许是女孩敏感，小巧忽然转头给哥哥递了个异样的眼神，悄声道：“哥，哪边，有位小姐姐在瞧你呢。”
“嗯？，应该是认识。”程炎这般想着，瞧向街对面，一双秋水的清澈眼眸，投来，直达灵海，程炎的心脏突然如遭雷击，一阵窒息，也不知是多久，心脏才缓缓开始跳动起来，那是异样的纯净，闯进了程炎的心里，也许人生的相遇就是这般神奇，想认识，一个眼神足以。
程炎真不认识她，但那女孩见程炎瞧过来，被发现了的感觉，脸上忽然呈现一抹羞涩出来。
女孩身边随行着的一位持扇华服青年瞧见，虽在微微蹙眉，但眉宇间竟然露着一丝好奇，不是醋意。
但是，华服青年的两个跟屁虫，却有异色闪现在两人的眉目之间。
“哎?你们两个认识哪小子吗？”华服青年轻轻抬扇遮音，向两个跟班询问，声音挺大，周边任谁都能听得清。
两个跟班眼底的阴恻忽地消散，谄媚的点点头，其中痞性青年名凯，本地，轻蔑的望着程炎回道：“不过是此地一宵小，祖辈都是耕田的，府比中也没什么出奇。”然后就再没什么然后了。
华服青年听了，眉头狠蹙，有点不太满意痞性青年凯的敷衍答复。
另外一个脚上微瘸的青年连忙补充道：“哦，三，公子，小子知道，他名叫程炎，本地人士，年今二十，府试前十，族地在二公子名下，但是并没有受到重视和罩扶。”
华服青年微微颌首，对此表示知晓了，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巧巧，略有思绪。
痞性青年凯，狠狠瞟了一眼微瘸的青年，嘴动无声的在心里大口骂着老狗。
然而，这些小动作，都逃不过女人的眼睛，小巧的脸色没有冰冷，而是忽略，完全的忽略那种，拉着哥哥小臂随着人流继续向着东门行进。
程炎回神，听着人前的议论，不是本城人的口音“别看这世间这般平静，这都是表面上的安稳，其实这世界已经开始末落，若想活下去，登⊥此山才是唯一的途径，所以你们几个一定要过了此关，入山会，牢记使命……”
真的假的？
程炎第一次听到这个，不禁暗暗有点恐慌，不过不知者不俱，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小巧，你说，那些外地人，舍近求远来方寸山修行是为何？”程炎也不知道为何会莫名其妙的问这种幼稚的问题，想是能多少缓解一下竞争的压力。
“嗯，我想，是这十三连山中，就属咱们方寸山的考核最是简单。”小巧依旧还是如此大大咧咧。
程炎不禁抬手又要揉搓妹妹的小脑袋。
“哎，哥，可没人给我梳头了！”小巧说着吓得躲了又躲。
程炎连忙收回手，没敢再招惹她的头发了。
程炎当然知道，外府地人千里迢迢奔赴方寸山，自是有着特殊的原因，如若猜测不错，应该就和方寸山之巅的那座13连山台有关，虽然各山皆有绝学，足以成就玄丹，得长生，筑道基，但是，据说，七十三年的祖神大祭，会在这方寸山之巅举行，传说，祖神大祭，祖神降临在即。
试问，又有谁不想离神最近，这是现在的程炎也是凡尘俗世子弟唯一能认识到的猜忌。
修得仙道，许真的才是唯一的光明大道，曾经的放弃，也不一定真的可惜，我道底是谁呢，我从哪里来，又要去往哪里……
小巧忽然发现，自己的哥哥，不知不觉又陷入了沉默，亲眼眼瞧着哥哥，径直撞向了城墙，小巧不觉再也笑不出来了，不禁掉出一滴眼泪。
哥这人，这辈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执着了……
“哥！”
小巧轻呼一声，赶紧拉住哥哥的胳膊，不就是一个修仙道门的三问考核吗，至于吗，最近都有些魔障了，也许他真的不想再叫爹娘有一点的失望。
程炎被唤醒，由胸中深深呼出一口浊气。
小巧担心的望着哥哥，不忍劝道：“哥，咱们回吧，大不了同母亲一起打水浇菜，扶犁耕地。一家人生死不离不弃不也是开开心心的一辈子吗！”
程炎愣住了，缓过来不禁一笑道：“不可以了，再也回不去了……”
街两旁赶路的子弟，不少都有幸看了一次笑话。
“芸妹，你瞧，哪小子有点傻呀！”华服青年靠近女孩低语的表情有些好笑，有点贬低芸妹的眼力。
两个跟屁虫也笑得满脸不屑之意，真当程炎就是个傻子了。
芸妹，白皙纯净的面庞忽然泛起冰冷，清澈的眼眸冷冰冰的看了一眼三人，只字未语。
调笑被这份冷意嘎然而止了。
这使痞性青年凯，心中更为不悦，竟忽然在地上顾意的捡起了一块石头，在手里颠了颠，然后顺手就打向了程炎的方向，华服青年就没有阻止，芸妹想阻拦已经来不及。
一快石头突然当头打来……
挑衅，这是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程炎直接用剑鞘将飞来的石子啪的抽了回去，癖性青年抬袖挡住反抽回来的石头，手臂一阵痛楚，想必是青了，自己打出去的石头竟然打了自己，癖性青年恼羞成怒。
微瘸的老狗也在偷偷耻笑。
癖性青年下意识望了一眼华服青年三公子卿，的面意，三公子卿也是一脸笑意，于是癖性青年大步向街对面的程炎冲去，不出了这口恶气，誓不罢休的意思，反正现在有三公子卿罩着，他有何惧。
芸妹突然横剑挡住，癖性青年望着芸妹冰冷的双目，不得不又停下了脚步，三公子卿合扇，只剩下对凯满眼的失望。
小巧也挺失望，调皮的举起了自己的小拳头向街对面示意。
出了东城门十里，径直就能瞧见，屹立在袅袅云雾之中的青色峦山，那就是多少曾经的青年才俊们都一直最后追逐的方向跟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