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浪淘沙—浅评水浒传204-16
第十四篇-戏说水浒传16
路见不平想英雄
九叔只因无武功
西门庆与潘金莲勾搭成奸,设毒计害死武大郎。王婆与那妇人收拾得干净了,王婆自转归去了。
那婆娘却号号地假哭起养家人来。原来但凡世上妇人哭有三样:有泪有声谓之哭;有泪无声谓之泣;无泪有声谓之号。当下那妇人干号了半夜。
西门庆见王婆,就呼那妇人商议。
王婆道:“只有一件事最要紧,地方上团头何九叔,他是个精细的人,只怕他看出破绽,不肯殓。”
西门庆道:“这个不妨,我自吩咐他便了。他不肯违我的言语。”
到天大明,众邻舍明知道这人死得不明,不敢死问他,只自人情劝道:“死自死了,活得自安过,娘子省烦恼。”那妇人只得假意谢了,众人各自散了。
且说何九叔慢慢地走出来,迎见西门庆叫道:“九叔何往?”
何九叔答道:“小人只去前面殓这卖吹饼的武大郎尸首。”
西门庆道:“借一步说话则个。”
何九叔跟着西门庆来到转角头一个小酒店里,坐下在阁儿里。
何九叔心中疑忌,想道:“这人从来不曾和我吃酒,今日这杯酒必有蹊跷。”
只见西门庆去袖子里摸出一锭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
西门庆说道:“九叔休嫌轻微,别无甚事,少刻他家也有些辛苦钱。只是如今殓武大的尸首,凡百事周全,一床棉被遮盖则个。别不多言。”
何九叔道:“是这些小事,有甚利害,如何敢受银两。”
西门庆道:“九叔不受银时,便是推却。”
那何九叔自来惧怕西门庆是个刁徒,把持官府的人,只得受了。
何九叔心中疑忌,肚里寻思道:“这件事却有奇怪!我自去殓武大郎尸首,他却怎地与我许多银子?这件事必定有蹊跷。”
何九叔来到武大门前,看着武大尸首,大叫一声,望后便倒,口里喷出血来。但见:指甲青,唇口紫,面皮黄,眼无光。
何九叔跌倒在地上,众火家扶住。两个火家使扇门板,一径抬何九叔到家里。
老婆哭道:“笑欣欣出去,却怎地这般归来!闲时曾不知中恶。”坐在床边啼哭。
何九叔觑得火家都不在面前,踢那老婆道:你不要烦恼,我自没事。却才去武大家入殓,西门庆把十两银子与我,说道:“所殓的尸首,凡事遮盖则个。”
何九叔接着道:“我到武大家,见他老婆是个不良的人模样。看武大时,面皮紫黑,七窍内津津出血,定是中毒身死。我本待声张起来,却怕恶了西门庆,却不是撩蜂剔蝎?待要胡芦提入了棺殓了,武大有个兄弟,便是前日景阳冈上打虎的武都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男子,倘或早晚归来,此事必然要发。”
老婆便道:“我也听得前日有人说道,武大前去捉奸,正是这件事了。你却慢慢访问他。你到临时,只做去送丧,张人眼错,拿了两块骨头,和这十两银子收着,便是个老大证见。他若回来,不问时便罢,却不留了西门庆面皮。”
何九叔道:“家有贤妻,见得极明!”
武大烧化当日,只见何九叔手里提着一陌纸钱来到场里。使转了这妇人和那婆子,把火挟去拣两块骨头,何九叔收藏了。那何九叔将骨头归到家中,把幅纸都写了年月日期,送丧的人名字,和这银子一处包了。
常言道:乐极生悲,否极泰来,武松武都头归来。看到武大灵床,呆了,睁开双眼道:“莫不是我眼花了?”
武松问寻得当时情况,直奔何九叔。
何九叔去袖子里取出一个袋儿放在桌子上,道:“都头息怒。这个袋儿便是一个大证见。”才有了武松怒杀潘金莲,狮子楼斗杀西门庆。
总论:一、何九叔知道武大,为人害死。西门庆从来没有与其吃酒,并送纹银十两。收殓武大尸首,知为毒所害。本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自来惧怕西门庆是个刁徒,把持官府的人,只得银子受了。路见不平想英雄,九叔只因无武功。闲来戏说水浒传,茶余饭后当笑谈。
二、何九叔虽惧怕西门庆是个刁徒,但正义之气尚有。不忍看心地善良的武大怨屈而死,使转了那妇人与那婆子,把火挟拣了两块骨头,与那十两银子一并包了,写上年月日时,并送葬人名姓。打虎英雄武二归来,作为老大的证见。才有了武松刀杀潘金莲,狮子楼怒杀西门庆,为兄长武大报仇雪恨。恶贯满盈天在看,九叔也有正义感。
深读细读,才能读出名著真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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