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试探底线！
在民国古宅二楼第二个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充满年代感的木橱，木橱的样式很老旧，许多地方的油漆都已经脱落了，灰暗而陈旧。
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此刻的张昭就站在老旧木橱边上，弯着身，借助手机电筒散发出来的光亮与木橱里面的一只厉鬼对视。
因为角度的原因，张昭并没能看清藏在鬼橱里面的厉鬼全身，只看到了一双眼睛，从眼睛的大小来判断，对方应该是个小孩。
对视片刻之后，张昭收回目光站直了身子，然后从老旧木橱上面取下了三样看上去非常普通的老旧物件。
分别是一瓶早已经干了的墨水瓶，一根极为精致的民国时期的钢笔，还有一本小巧的记事本。
这三样东西都是鬼橱上一任主人遗留下来的物件，尤其是那个笔记本，更是有着上一任主人使用鬼橱交易所留下来的信息。
张昭对于鬼橱上一任主人遗留下来的信息并不感兴趣，他真正需要的是那个笔记本，准确来说是需要笔记本上的纸张。
因为跟鬼橱交流乃至交易都需要用到纸跟笔。
其中纸张昭想用这本笔记本上的纸张，至于笔的话……那根民国时期的精致钢笔现在肯定是写不了字了，里面墨水早就干了。
因此张昭伸手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了一只圆珠笔。
这只圆珠笔是从那个出租车的后排坐位上发现的，当时张昭顺手就拿了，也不知道是乘客掉的还是出租车司机家的小孩丢的。
打开笔记本，张昭行云流水般的写下了几行字。
张昭并没有一上来就要跟鬼橱交易的意思，而且试探性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想要一点点的试出鬼橱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写好之后，张昭将写了字的那页纸从笔记本上撕了下来，然后将纸塞进了鬼橱的橱门之中。
然而还不等张昭手中写好字的纸张顺着橱门的缝隙彻底塞进去，他就感觉到了纸的另外一端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并且对方还在不断的用力将纸往里拉。
拉扯的力度十分巨大，但诡异的是张昭手中这张薄薄的纸居然没有被撕碎，仿佛被一股看不见的灵异力量给保护了起来。
张昭并没有要跟对方拉扯下去的意思，直接就松开了手掌。
在他松开手掌的瞬间，纸张立刻没入了橱门里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但仅仅只是过了十秒钟不到，这张纸却又诡异的从老旧木橱下面的那个缝隙里掉落了下来。
张昭将白纸捡了起来，上面除了张昭之前提的那个要求之外，在其下面还有一行黑色的歪歪扭扭的字：无法做到，换一个要求！
“果然，我就知道。”
见状，张昭并不意外，因为他所提的要求鬼橱能做到的可能性确实不大，即便对方真的有这个能力，他也付不起代价。
至于白嫖，那也得等到第一次交易正式开始之后才能算计。
因为鬼橱很鸡贼，第一次交易需要交易人先完成它的要求，然后鬼橱才会履行交易。
同时在履行完交易的同时鬼橱还会强制性的要求交易人再为它做一件事，就相当于是一次交易，鬼橱会提出两个条件。
当然，交易人在完成鬼橱提出的第二个条件的同时，也可以向鬼橱提出一个要求，鬼橱完成后再向交易人提出一个要求。
就这样周而复始，直到双方彻底有一方承受不住为止，但毫无意外，最终落败的都是活人。
因为鬼不会死，这就代表了鬼橱先天就占据了优势，而且交易人要是提出它完成不了的要求，鬼橱可以拒绝，让交易人换个要求。
但鬼橱提出的要求，交易人就必须执行并完成，因为那是强制性的，毫无公平可言，但规则就是如此。
当然，在交易过程中交易人也可以选择终止交易，那就是在完成鬼橱的要求后不再提出自己的要求，这样循环就结束了，不过也代表交易人被鬼橱白嫖了一次。
……
昏暗的密室中，张昭看着自己手中的白纸，陷入了思索，在想应该怎样去修改内容。
只见白纸上他之前提出的要求是：“帮我彻底驾驭背包里的鬼婴，没有任何副作用的那种！”
之所以要强调背包里的鬼婴，以及没有任何副作用，就是为了不想给鬼橱钻空子的机会。
结果鬼橱不出意料的拒绝了。
彻底驾驭鬼婴，而且还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那种，鬼橱做不到也很正常，并不奇怪。
想着，张昭再次动起了笔，重新在白纸上写下了另一行字：“让背包里的鬼婴彻底死机！”
写完将纸塞进了鬼橱里面。
这次鬼橱的回应很慢，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鬼橱才有反应，下面的一扇橱门突然动了一下，微微突出来一点，像是要打开似的。
“来了。”
张昭立刻拉开橱门，里面正是之前自己塞进去的那张纸。
纸上有两句话，第一句话是刚才他写的，第二句话出现在下面，字迹扭曲，完全看不出任何笔迹，像是无规则的黑色痕迹扭曲形成的。
只见鬼橱回应的内容是：“换一个要求！”
看清内容的瞬间，张昭轻咦了一声，立马就发现了不对。
鬼橱这次没有说做不到的话，只是说换一个要求，也就是说它很有可能办得到，将鬼婴彻底弄死机，但是却没有这样做。
“这是为什么？怕我付不起代价？这也不对啊，如果只是代价的问题它应该是提一个与之相应的要求，而不是让我直接换一个要求才对。”
张昭有些不解。
他记得原著中杨间好像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就是鬼橱明明有能力做到，但是它却拒绝了。
“是因为灵异之间的碰撞会对它自身造成巨大的影响吗？”目前张昭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了。
即便鬼婴已经暂时死机了，但想要让它彻底死机的话也不容易。
鬼橱或许压制这个阶段的鬼婴很容易就能做到，但是弄成彻底死机就难了，毕竟“彻底”这两字的意义在每个人的眼中不一样。
可能在张昭眼里看来就是让鬼婴完全死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暂时死机，可在鬼橱的理解下可能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鬼橱是鬼！
在鬼眼中“彻底死机”的意思很有可能就是永远都不会复苏，是一种彻彻底底的状态，不受任何外在以及自身因素的影响……
但凡是鬼就有复苏的可能，即便死机了也有可能受到一些外在因素或者自身的原因从而再次复苏。
因此“彻底死机”几乎算是不存在！
就像是原著中的杨间，鬼影死机了，他取代了鬼影，但不代表鬼影就没有了再次复苏的可能。
张昭也意识到了这点，因此很快就重新写了一个要求，想要验证是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般。
“告诉我，让鬼婴死机的方法。”
这次鬼橱的回应很快，不到十秒钟下面的橱门就有了动静，张昭拉开橱门将白纸拿了出来，上面写着：
“给我一只鬼，我给你让鬼婴死机的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