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入狱1
应致远回到了病房,开始吃饭。
或许是因为愧疚吧,他一个人站在窗户边吃,看着下方,这个病房的楼层不高,也就二层。
应致远住的是老院区的病房,赵翠羽住的也是骨科病房,不过在另一层楼,是新院区的病房。
新老院区不过相隔一堵墙而已。
窗户底下,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来来往往的聚了一大批人。
辛然也过来了,安安静静的站在他旁边,指了指前方的马路上:“那里好像有人在求婚?”
应致远看去,一个男子穿着西装,收拾的板板正正,抱着一捧鲜花,在地面上用玫瑰花瓣摆出一个爱心的模样,最外面的则是红色的蜡烛,围成了一个圆圈。
他一个人小心翼翼的点上,旁边有一堆好兄弟在给他加油助威。
周围还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辛然看到后:“致远,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应致远说:“很浪漫,肯定会有人喜欢的,但是我相信大部分的女孩不一定喜欢。不对,不应该这样说,应该是若是喜欢这个男的,肯定也喜欢这样的画面,若是不喜欢,看着这个画面是很为难的。”
“怎么说?”辛然问他。
“你自己好好想想,男方准备了这么多,又是鲜花又是蜡烛的,这不是把女孩架在悬崖边上逼她答应吗?若是她们两个人相互爱慕,那我肯定就不说什么了。如果女孩不喜欢这个男孩呢?在这个大的场面中,不是逼着女孩答应吗?如果女孩不答应,肯定会被人说闲话的。说什么人家准备了这么多,竟然全都浪费了,不识好歹之类的话。”
辛然看了看他,眼神都似乎变了许多。
“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
应致远一笑:“你以为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护士冲了进来,还带着刚才来扎针的实习生。
小护士着急:“应主任,夏主任上手术台了,现在有一例紧急的手术,打个石膏,实在是没有应急的医生了,你看你现在的身体方便吗?”
那个女实习护士都懵了,他居然是主任?
自己刚才还在他的面前说那么多过分的话?怪不得他会问自己一句,认不认识他?
原来是这个原因。
应致远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掌,简单的握了几下,勉强能握紧。只不过一用力,还是疼,如针扎一样。
“勉强可以。”
小护士对着旁边的实习生来了一句:“南芳,你带应主任去准备手术,我还有病号要护理。”
“啊……,是……”南芳答应下来。
应致远回头对辛然说:“你在这里稍微等一会儿,我做个手术就下来。”
辛然关心:“你手都受伤成这个样子了,这才康复多长时间,就不能换别的医生吗?”
“刚才你也听见了,现在是夏天衣服穿的少,林城人口这么多,难免会有几个人摔伤,磕伤,所以相对来说来骨科的人就比较多。每个医生都有事情,就我闲着。”
“可是你的手……”
“没事,打个石膏,不用干那么多精细的活,就我现在的恢复程度,做这种小手术完全够了。”
“好。”辛然点头:“你……自己注意休息。”
应致远点头,跟着南芳走了,临出门,南芳吐了吐舌头:“嫂子再见。”
就这一句话,倒是让辛然不好意思了。
小脸红红的。
出了门,南芳扭扭捏捏,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那个…应主任,今天的事情抱歉了。”
应致远没有说话,她继续问:“应主任,那两个人哪个是大嫂子,哪个是小嫂子?”
应致远:“………”
过了几秒钟,他反问:“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两个嫂子,哪个是大的,哪个是小的?”她掏出口袋里的诊断记录表格,看了看:“那个赵翠羽,还有刚才房间里的,谁是大嫂子谁是小嫂子?”
“谁教你的这些?”
“其他的护士姐姐。”
“小孩子家家的,了解那么多干什么?”
“那你告诉我哪个是你离婚的?”
“啊?”
“应主任,你就告诉我哪个是前嫂子?”
“也是护士姐姐跟你说的。”
她点了点头。
“你的话很多啊,信不信扣你工资?”
南芳一脸天真:“你忘记了吗?医学生实习的时候是没有工资的,无偿的。”
应致远这才想起了当年自己实习的事情,的确是这样的。
“那就把你的餐补扣掉,让你喝西北风。”
“不要,我全靠这点餐补呢,你难道想让我空着肚子来上班?主任,不带这样的……”
“人家等着手术呢,咱们两个在这里聊算什么?”
之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应致远还是警告了一句:“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嗯。”
两个人来到了手术准备室,应致远穿戴完毕,带着几个助手进入了手术室。
前后两个小时,手术十分成功,躺在手术台上的小男孩儿慢慢的醒了过来。
麻药的时间已经过了。
旁边一个助手连忙扶着应致远,开口关心:“应主任,你的右手没事吧?毕竟你受伤了,这么长时间的手术坚持下来,很疼吧!”
应致远摇头:“多多少少会有点难受,没事的,不过好在手术非常成功。”
另一个助手立马说:“什么叫有点难受,你在做手术的时候我都看到了,疼的你额头都出汗,手都有点颤抖,你没发现吗?”
应致远微微一笑,还是坚持:“我没事。”
手术室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位穿着华贵的妇女跑了过来,不停的看着小男孩:“冬冬,你没事吧!”
小男孩缓缓的张开了眼睛,他在手术室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按理说第一时间就应该被助手推出来,但是应致远手上有伤,他们便扶着应主任到旁边休息,所以耽误了几分钟。
“妈妈。”
“哎!妈妈在,东东十二岁了,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你看,连哭都没有哭,真勇敢。”
张冬阳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妈妈,我差点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胡说,你不要吓妈妈。”赵桥凶他。
“我刚才在手术室都听到了,给我做手术的医生是个残疾人。”张冬阳翘起了自己的食指,指了指其中一位助手医师——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