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祭祀
毫无意外，阿婆不在。
江月白只好跟江泠询问他祭祀时什么时候上场。江泠对于江月白参与祭祀表示很震惊，随后还是跟江月白仔细说了祭祀的流程。
祭祀分为迎神、进俎、初献、亚献、终献、撤馔、送神、望燎等。
江月白需要在进俎时带领端着祭品的村民上香。而江泠会在初献时跳起祈神舞，这一舞需要跳到撤馔才结束。至于割血礼会在亚献时进行。
“珍珠，今年祈神舞需要在迎神时就跳。”阿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阿婆走进院子。“至于上香，在村民摆好祭品之后你再去。”
江月白有些疑惑，迎神不需要上香吗？随即也就问了出来。
阿婆看了他一眼，回道“迎神的香自然有人去，你只需要跟着我，适时去上香就好。”说完她就将江泠叫道楼上去，留下江月白一人。
天色也不早，江月白离开阁楼回到落脚地。
才打开门，江月白就看见沐秋这个失踪人口。二人很默契都没有提之前的事。
沐秋看见江月白手上拿着的祭祀衣袍。江月白从他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到生气？江月白将衣袍放在一旁。
“这衣服是怎么回事？”沐秋觉得江月白搞事情的能力是真的强，又气又无奈。
江月白把事情给沐秋一五一十说完，原本他不想说的，但是看着沐秋的脸，他又不想骗他。
沐秋听完冷哼一声，将衣服扔到一旁”明儿，去给那个神婆或者族长说一声你有事帮不了这个忙，之后就找个安静的点待着，嗯...我看这儿就不错，待到祭祀结束。祭祀一结束你就马上给我离开这个破村子，到你进入秘境的沙滩上等我，我带你出秘境。”
江月白不喜欢别人给他规划，他喜欢随机遇见事情的快乐。
还不等江月白说话，沐秋又接着说“你会拒绝，对吧？你放心不下你的好青梅，你的好青梅放不下她门派的弟子。算了，你就当我之前没说过。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说完还不等江月白反应‘好青梅’是谁，沐秋人就已经不在了。
留下江月白一脸问号，不知道这人又再发什么疯。
夜晚，江月白本来是不打算睡得，谁知道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睡着时还听见沐秋咬牙切齿在他耳边说“这个因果太大，我不能沾身。你已入局，切记护好自己。等我来接你。”
江月白听得迷迷糊糊，哼唧几声。翻身沉沉睡去。
“没心没肺的。”声音飘散远去。
第二天，艳阳天，祭祀。
江月白是被江泠敲门的声音吵醒的，洗漱完，打开门，江泠已经穿好祭祀服。
“我就知道，神仙哥哥你不会穿祭祀服，还好我过来了。穿好衣服我们去找阿婆时间就差不多了。”江泠走进房间，拿起被沐秋扔在一旁的衣服，帮江月白穿上。
二人准备好到阁楼阿婆已经等在那里了。江横站在阿婆身后穿着黑色的祭祀服，脸上带着一个木质面具，和江泠腰间的面具很相似，但是细看还是有不同。
“走吧。”阿婆穿着华丽，祭祀衣袍红黑相见，红色占大部分，手中拿着一个权杖，权杖细看和临江草有些一样。
跟着阿婆走到广场，不，现在应该叫它祭坛。
祭坛处人很多，村民站在祭坛四周，祭坛四角有身穿黑袍的人，手中拉着铁链，铁链一直延伸到一旁盖着红布的正方形里。里面应该是割血礼要用的动物。
看见阿婆到来纷纷让开一条路。阿婆带着众人走到祭坛处。对身后的族长说开始吧。
族长颔首，拿起一旁的香点燃，站到祭坛正中间，嘴中不停念叨着什么，就这样好几分钟。族长突然大声说道“跪。”四周村民纷纷跪下，只留下江月白、阿婆、江横站着。
江泠不知多久已经在祭坛上翩翩起舞。
“起。”
“跪。”
......
就这样三拜天地，族长将手中的香插到祭坛正前方的香炉里面。
“进俎。”族长站在一旁，四周传来靡靡的祭祀之音。江泠随着音乐起跳、旋转...
村民们端着祭品鱼贯而入，阿婆侧身对江月白点头。随后有人将已经点燃的香递到他面前。江月白骑虎难下只能拿着香朝着祭坛正前方的香炉走去。
阿婆见状一个飞身来到祭坛高处阵法光柱前，将手中的权杖放入光柱中。双手朝着权杖输入灵气。
四周拉着铁链的人这时候也将动物放出，动物嘶吼声穿透云霄。几人手起刀落，动物庞大的身躯瞬间倒地，血顺着广场的凹槽流向中心处。
村落外
方吟秋几人兜兜转转终于走到阵法前。
顾北和白木夕和他们在半道遇上，也就一起赶过来。
阵法将村落隔绝开，从外面看不清村落里正在做什么。只能看见五个巨大的光柱从村落四角和正中间冲出。
“快点啊。”白木夕忍不住想要催催方吟秋，虽然这样不对。
“别催我，已经在快了。要不，你来？”方吟秋哪里肯吃亏，回怼之后不在说话。认认真真研究阵法，可是这阵法太大，很复杂，在保护的作用下还有什么没有被发现的作用。
村落，祭坛。
江月白走的很慢，四周血腥味越来越重。
不对，这和江泠说的割血礼不一样，不断有动物被杀死放血。村民们低着这头，双手合十抵在头顶。江月白站在离香炉只有几步的地方驻足。不对，太奇怪了。
鲜血最终流入中心凹槽，霎时祭坛四周发出耀眼的红光，四周开始起风，云朵遮住阳光，原本的艳阳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乌云密布。
村落外
耀眼的红光穿透阵法映在每一个人眼中。
方吟秋睁眼。
“献祭，他们在献祭。”
说完不管四周人的惊呼，方吟秋一心扑在上面。
祭坛
江月白也看出阵法不对，将手中的香扔在一旁。飞上祭坛想要将江泠从祭坛上拉下来。江泠挣脱江月白的桎梏，不断重复着舞蹈，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该死。
江月白只好想其它的法子。一个阵法要完成，需要阵眼。这个阵法的阵眼无疑是正中间的光柱。江月白朝着光柱挥去几个法诀，法诀在碰到光柱前全都烟消云散。
江月白见状只好自己飞上去破坏阵法。可还没等他飞到光柱面前，一阵涟漪从光柱散发出来，江月白被涟漪击中，飞出去，砸在地上。
瞬间一口血喷涌而出，江月白看着站在高处的阿婆，阿婆在光柱后也看着他，眼神无悲无喜。仿佛在看一个尘埃。
江月白缓慢站起身，用手背将嘴角溢出的血擦去。
就在此时，村口处走来一个男子，男子一来，就对着江横喊道“这时候不去，还等再什么？”
江横跳上祭坛，开始附和着江泠起舞。四周祭祀梵音不绝，二人一红一黑的衣袍相互纠缠。
又来一个，江月白有些头疼。四周村民保持这双手合十抵于头顶的动作，分毫未变。
江月白上前阻拦江横，被男子拦住。
男子使用的是魔域的功法，和顾北使用的很像，只是一招一式中带着极浓的血腥气。这人是一个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