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现状

这才多久就忍不住了，还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呢！凌泓滢并不惧怕危险，只是凌泓麒此人，她甚是厌恶，现在谋划到她身上和秦家身上，凌泓滢觉得不给他点教训就是助长了他的气焰，只是这教训也不能明着来，还得从暗处着手。

谢氏看着凌泓滢想了想说：“清惠，很多事情我也帮不上你什么，不管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总归有秦家在，哪怕惹出什么乱子，也能护住你。”

“君姑，你想到哪儿去了，我确实会做些什么，但是也不能摆在明处不是，我们秦家坦荡荡，可是旁人却不会这么想，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们秦家和安王府现在可没必要直接摆在明处做些什么，毕竟四郎三兄弟还在边疆拼命呢，不能弄出把柄让人牵扯到四郎他们！”

凌泓滢看着谢氏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她还不至于蠢到想要算计人还在摆在明处让人知道，特别是秦四郎他们还在镇守边疆，若是让人报复到四郎他们身上，凌泓滢就后悔莫及了，她不能帮不上忙还拖后腿吧！

谢氏微微摇头道：“清惠，对这些弯弯绕我不会也弄不清楚，虽然我出身世家，只是我幼年丧母，虽然也学过闺训，但这些口口相传的内帷中馈管理却是没人仔细教，后来嫁入秦家，得君姑怜惜也没勉强我去学，后来你婶娘嫁进来，秦家的宗妇令就交给了你婶娘，后来你婶娘去了边疆，宗妇令便交给了四郎。”

“现在又交给了你，清惠，我一生被偏爱，不喜欢的便不去学不去做，虽然幼时没得到多少偏爱，但是身为家族里的嫡长女，该有的待遇也没人敢克扣，嫁入秦家，更是被君姑怜惜被夫婿偏爱，便是妯娌对我也多有回护，到了现在，又得了儿媳的看顾，一生顺风顺水，除了夫婿没能陪我到老。”

伸手轻轻的握住凌泓滢的手继续说：“不必顾虑太多，需要我做什么就和我说，自家人不要客气，我帮不上你什么，你也不需顾及我，想做什么就去做，你现在是秦家的宗妇，想做什么，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就好，我相信你会有分寸的。”

“好，谢谢君姑信任我。”这些话让凌泓滢软了气息，她自幼身边都是像祖母和母妃那般强势睿智的长辈，像谢氏这般温柔纵容的她真的没有见过，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早就让她了解自己君姑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对着自己儿媳这般疼爱纵容的她听都没听说过。

人的感情都是相互的，被谢氏这般对待，凌泓滢对谢氏也是早就软了心肠，再怎么说凌泓滢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还没有到及笄之年的小女郎，之前她坚强乐观不过是没人依靠，而她又不得不撑起安王府护着幼弟，不坚强怎么办！

虽然现在她也要撑起京中的护国公府秦家，但是身边有这么一个疼爱她纵容她的长辈，让她有了可以依赖和可以撒娇的长辈，也不怪凌泓滢会在谢氏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难得看着凌泓滢撒娇的样子，谢氏忍不住弯了眼眸，含笑轻声说：“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还小，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虽说现在秦家的状况不算太好，但是好歹也是本朝立国以来唯一的国公府，纵使皇上对国公府百般打压，但也不敢真的削爵灭族！”

“他当然不敢，当初立国的时候，凌家的老祖宗可是说要与秦家平分天下的，是秦家先祖守本分只领了国公的爵位，当初若无秦家，大晋能不能立国还不一定呢，我那位皇伯父再是昏聩也不敢违逆祖宗规矩！”听到这话，凌泓滢忍不住乐了，还削爵灭族，宫里那位敢吗？

当初秦家先祖和凌家先祖是异姓兄弟，秦家先祖睿智，在凌家先祖登基为帝后，便定下族规，秦家女子不得入宫为妃，据说当时的族规可不止是秦家女不得为妃，而是秦家不得凌姓皇族联姻，也不知后世子孙怎么理解的，便有了秦家女郎不得入宫为妃这一族规。

先帝为当时的太孙凌泓辰选太子妃的时候，力排众议选了秦家嫡长女，用的理由极其强词夺理，说是太孙妃可不是帝王的后妃，将来太孙登基为帝的时候，秦家女郎入主后宫为后，不是为妃是皇后，这并不违背秦家的族规，可以说是死乞白赖的为自己的孙儿抢了人秦家的嫡长女！

皇上当时虽然已被册封为储君，但是先帝的威严可不是现在的皇上可比拟的，虽然不满意自己儿子比自己得皇父宠爱看重，皇上当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老实待着听从吩咐，更何况先帝曾有言，护国公府秦家与皇朝共存亡，只要大晋皇朝在的一天，护国公府秦家就在。

这也是皇上哪怕对护国公府百般忌惮，万般打压，也不敢放到明面上，凌泓滢的极其嘴毒，想到这些，便嘲讽的说：“君姑，就皇上现在这般行事，也不怕皇陵里的祖宗压不住棺材板，同是一母所出，皇上比之先太子可是一个天一个地，也不知道皇祖母生大伯父的时候，是不是把所有的聪明都给了大伯父，才让皇上会这么蠢！”

“先皇太子到真是皎皎君子，温润如玉，当年几乎是所有女郎的春闺梦中人，只可惜英年早逝，不知道哭晕了多少女郎！”听凌泓滢提起先皇太子凌卓烁，谢氏也忍不住感叹道。

凌泓滢忍不住好奇的问：“君姑，大伯父是什么样的人？我父王生前经常与我说起大伯父，在父王的眼里，大伯父是最好的兄长！”

“先皇太子离世的时候，你也刚出生吧，那是个惊才绝艳的儿郎，先皇九子，说实话所有的皇子都比不上先皇太子，便是你父王也比不上他的气度，所有美好的赞美用在他身上都嫌少，长得好，性格好，品行好，几乎是十全十美！”

看着谢氏一番小迷妹的样子，凌泓滢忍不住失笑，当年大伯父选妃的时候，是不是京中所有的女郎都争先恐后的参选，包括自己面前的君姑，只是十全十美？真会有十全十美的人？凌泓滢忍不住对自己这位伯父好奇不已，这个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