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刺激鹅大富
鹅大云等人直到被衙役带走都是晕乎乎的。
他们只是听说鹅大富新开了一家店铺，生意火爆肯定赚了不少钱。
再想一想他们有段时间没从鹅大富身上捞油水，就手痒痒的不行。
所以鼓动几个和他有一样心思的人前来，想从鹅大富身上榨点儿油水。
现在油水没捞到不说，莫名其妙就成了犯人了……
更重要的是哪些吃瓜们都言辞凿凿，人家鹅大富新店早早打烊关门就是为了清点对账，这事儿街上的人都知道。
他们怎么不知道？
这性质可就变了，妥妥的土匪行径。
即使没赵成什么损失，那也是重罪。
大誉用的都是重典，最轻的偷东西牢底坐穿都不是没可能的。
他们这种的要判个啥？
鹅大云光想一想都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就算这事儿最后磨平，他们回去也不会好受。
和鹅大富断亲……
五叔公和十三叔公两人没被官府抓走，可一点儿都不比鹅大云等人好过。
族里的人被官府抓走，这可是大事儿。
这要是传出去，十里八乡的谁还敢和他们鹅家村的人打交道。
这年头人们日子不好过，娶媳妇本来就不容易。
这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想要找一亲事更会难上加难。
就算女娃娃们想要找一门好人家，也会大受影响。
他们是有些自私，否则不会和鹅大云走这么一趟。
但祸及子孙的事儿，这可是要遭受后辈唾弃的，死后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光是想一想都不由地脊背发凉。
特别是他们有不少孙子辈都到了说亲的年龄，这要是……
想着这些，五叔公和十三叔公的额头上冷汗冒个不停，回鹅家村的脚步不由地快了几分。
这事儿的赶紧找族长，赶紧处理了才行，把印象降到最低。
同时，雨桐镇鹅家现在气氛也不如往日，轮罩着不少愁容。
非要说有谁没受到影响，那就鹅凰和几个小的了。
“家哥儿，么么哒……”
“波~”
“蕊姐儿，么么哒……”
“波~”
鹅凰对两小只是越看越喜欢。
虽然没有经历过十月之苦，但也经受过生育之痛不是。
再加上这段时间朝夕相处，每天不逗逗两小只，鹅凰都感觉少了什么似的，心里空落落的。
鹅橙和香翠也在不断逗着两小只，时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倒是赵丫这个小妮子，逗了一会就双眼皮打架，典型的小睡神附身。
平时每到这种温馨的时候，鹅大富也心里暖暖的，感觉他受再多的苦累也值了。
忙碌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这些么。
可今天鹅大富实在耗不住啊。
一下子送进去十七个族人，这是要和族里结仇的好不好。
终于熬到两小只睡下，鹅大富才鼓足勇气开口。
“凰姐儿，今天这事儿是不是有些欠妥？”
今天的事儿他都了解过。
柳班头三言两语就把鹅大云等人带走，都是好女儿背后使的力气。
如果不是让赵虎给柳班头塞了五两孝敬银子，就算衙门插手，他们也就活活稀泥啥的。
其实鹅凰一直等着父亲鹅大富提及此事。
虽然古人的思想不能用现在人的想法来揣测，但有些事儿必须让鹅大富明白才行。
如果鹅大富立不起来，还对族人畏畏缩缩，她接下来好多事儿都不好办。
没谁能养得起一帮吸血鬼、无底洞。
鹅凰尽量使用不让鹅大富伤自尊的语气，缓缓开口说道：“父亲，我知道您的想法和苦楚。
咱们家只有父亲一个男丁，而族里都是男丁多的家庭才有话语权。
还有，父亲这样讨好族里人，也是为了我和妹妹着想，等以后有个依靠。”
听着女儿的话，鹅大富沉默了。
多久不知道流泪的双眼，此刻也有些微微发红。
是这么多年受到的屈辱，也是女儿终于懂得他一片苦心的欣慰。
不过鹅凰并未给鹅大富太多伤感的时间，语气立马严肃起来。
“父亲，可您有没有想过，这些年您和鹅家换来的‘情分’，以后真的能用上？”
鹅大富一愣。
既然开口了，鹅凰就没打算停止：“别的不说，就我出事的时候，您也看到了鹅家人都是一副什么嘴脸。
他们做了什么？恨不得我死！”
或许收到身体的印象，鹅凰也双眼发红，声音中不由带上了几分呜咽。
“在他们眼中，只要您百年以后，您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鹅家的财产。
他们做的是尽可能瓜分这些东西，而我和妹妹就是他们瓜分这些东西的绊脚石。
正所谓，挡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您说他们会咋样对我和妹妹？”
鹅大富一张脸变得煞白，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鹅凰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灵魂之上。
脑海中回想着曾经的一幕幕，鹅大富更没有了说话的勇气。
鹅凰的声音却没有因此停止：“或许您不知道，我出事之后，为啥突然态度大变，和家里彻底闹翻吧？
或许在您眼中，我是受了刺激才会如此！”
听到这话，鹅大富突然抬头看向鹅凰，眼中就差写着难道不是如此吗？
鹅凰冷笑一声：“的确是有个原因。
但您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就算受到刺激，顶多就是闹闹性子……”
鹅凰摸了摸良心，有些心虚。
估计不是闹闹性子，二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天天轮番上演一次，直到腻味了。
但鹅大富不这么想，鹅凰这话简直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是啊！
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
从小失去母亲，哪怕后来有了继母，鹅凰都是他捧在手心的。
完全可以说，鹅凰是被全家溺爱中长大的。
正因为这样，鹅凰根本离不开他这个老父亲，这点儿自信心鹅大富还是有的。
所以无论鹅凰如何闹，但绝对不会想着和家里彻底闹翻，和他这个老父亲绝交。
鹅大富有些颤抖，定定地看着鹅凰，声音有些沙哑：“当时到底是为了什么？”
鹅凰深吸了口气。
虽然不想打击这个一心为着女儿的老父亲，可有些事儿不得不让他知道。
“那是因为鹅大云他们一家！
是他们经常和我说，我之说以会那样，是因为你和家里的人都不关心我，我才会出事儿。
他们经常和我说，你明明有机会把这事儿掩盖下去，却舍不得银钱这才让我除族，而您留下这一笔钱都是为了鹅橙。”
当鹅凰最后一个字落下，鹅大富脑袋瓜子都嗡嗡的！
鹅大云！
是他们信誓旦旦的向自己保证，帮忙照顾鹅凰。
为了鹅凰，鹅大云每次来鹅家，他都会给不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