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渔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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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方鱼顿悟感玄照

看着离去的龙驹车,张兆光感慨道:“九弟和七妹后人的生活真比不上陶家啊!”

张兆阳叹口气,向屋内走去,一边走,他一边问道:“今日咱们的解释,方子墨能听进去多少?”

张兆光想了想,说道:“反正我感觉合情合理,咱们说的也都是事实!”

张兆阳点头道:“的确,是事实!”

张兆光说道:“其实方子墨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她那老婆也没什么希望!”

张兆阳道:“我们不可能看上这对夫妻,关键还在小方鱼身上……”

张兆光点头道:“潜力不浅,甚至比当年的老九还要强一些!”

这时,张孟柏说道:“爹,我有事情要说,是关于小方鱼的!”

张兆阳点点头,说道:“去偏厅!”

偏厅内,张兆阳、张兆光、张孟松和张孟柏四人坐定。

张孟柏迫不及待的说道:“我想说的是小方鱼的资质问题,我发现,他内气属性集中程度很高啊!”

张兆光说道:“我探查的时候也发现了,集中度最少在七成以上,水属性的!”

张孟柏道:“我判断是八成以上,甚至八成半以上都不为过!”

张兆阳倒吸一口凉气,问道:“极品资质?”

张孟柏道:“应该不会错,要是再加上先天经脉小成,他还得是极品资质中很好的那种!”

张兆阳和张兆光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脸上的震惊之色。

张兆阳说道:“所以,你们有什么建议?尤其是孟柏”。

张孟柏被点名,习惯性的一缩脖子,有些犹豫道:“那个,资质方面我看不太准,孟信这方面擅长,要不请他来看看!”

张兆光果断摇头,“孟柏,你看的没错,我也是这个观点。这件事儿不能告诉孟信,他太耿直,一旦把事情说了出去,对大家都不是好事儿。咱们的首要任务就是保密,除了咱们四个,谁也不能知道,包括孟信、孟仁、孟义他们!”

张孟松和张孟柏两人精神一震,赶忙正色答应下来。

张兆阳也说道:“对,保密!这样对咱们,对小方鱼,都是好事儿!”

张兆光满意的点点头,顿了顿,他又道:“若对外说起,我看那个被冲刷坏掉的先天经脉小成最为合适,你们看怎么样?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

张孟柏笑道:“的确,这个最为合适,先天经脉小成,若没有被冲刷过,还算是不错,被冲刷破坏之后,其实也就那样!”

张兆阳摆摆手,他嫌张孟柏太啰嗦。

“既然知道小方鱼的天资出众,下面就是咱们怎么把这个资质留下来的问题了!”

张孟松道:“收徒、联姻,或者保持现状也行!”

张兆光摇头道:“保持现状?就依靠个曾经的结义兄弟吗?不靠谱!”

张孟松道:“那就收徒,呃,收徒还是孟信更合适呢!”

张兆光笑道:“联姻吧!我记得当初就说过梦雨和子墨的事儿,后来没成,就和七妹约定过下一代,也就是小方鱼这一代人联姻。”

张兆阳点点头,确认道:“的确如此,这件事情找机会和那边沟通一下!”

张兆光道:“行啊,先让大嫂来做这件事情吧!另外,小鱼儿资质保密的事情,就定下来,打死不能对外说!孟仁、孟义、孟信,都不能!”

张孟柏问道:“爷爷那里呢?”

张兆光一愣,看向张兆阳。

张兆阳怒道:“这话主要是说你这个嘴快的!千万记住保密啊!”

张孟柏一吐舌头,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张家四人热闹的聊到深夜才纷纷回去休息,一个拥有最少是上上品资质的方鱼,足够他们惊艳不已。

方鱼一家三口回到家中。

白娴凤迫不及待的将药剂盒子打开。

里面是整整齐齐排列的十八个玉瓶,瓶身上贴着药剂名称,盒子夹层有一张写着详细用法说明的小纸条,内容和刚才张孟柏叮嘱的一致。

白娴凤忍不住赞道:“孟柏兄长想的真周到啊!”

方子墨道:“听说张家的成套基础药剂,都配这么一张详细说明。”

白娴凤道:“人家这制药世家就是专业!红果儿,去拿个碗来,再拿壶水!”

方子墨道:“那是自然,这青山城里求医问药,就得看张家了!下午的时候,张家的元修老祖说能给批个条子七折买药,高兴的我差点儿放下手里的活儿,跑回来跟你商量,没想到晚上大伯就送了这么一盒!”

白娴凤道:“可不是,你父亲他们的事情听着也够心惊胆颤的,那么多事情你听他们说过吗?”

方子墨道:“我父母说的不多,不过今天他们讲的和之前父母说的,很多都能对得上。”

白娴凤道:“那陶家当年从你父母手里可弄走不少钱,结果你父亲生病后,一个都没来过!”

方子墨无奈叹气,从这个角度来说,方立君这辈子活的太窝囊,他方子墨肯定不会这样。

二人说话间,红果儿已经将碗和一壶刚烧好的水拿来,白娴凤拿起一瓶增气丸道:“咱们就从增气丸开始吧!”

方子墨伸手拦住,“你今天就要吃?”

白娴凤道:“我不吃,给你和小鱼儿吃!”

方子墨道:“今天太晚了,而且我最近没怎么修炼,你等我先修炼几天,身体恢复一下再开始。今天还喝酒了呢!练功吃药最忌酒后!小鱼儿也得问问他自己的感觉,合适再吃,别浪费!”

白娴凤哦了一声,对不能打开玉瓶看一眼丹药,感到遗憾。

方子墨继续道:“而且,吃药不能用开水的,得用井水。开水是死水,会消耗药中的灵气,降低药效。”

闻言,方鱼心中警醒,因为他昨日用的是红果儿烧开的茶水。重生之后居然把活水和死水的道理忘得一干二净,这让他担心起是否将别的事情也遗漏了。

白娴凤看方鱼脸色有些不对,关心的问道:“小鱼儿,怎么了?困了?”

方鱼挤出一个笑容,顺着白娴凤的话说道:“是有些困了,那些药剂我不需要,还是给爹爹用吧,爹爹能突破到心动期,咱家的日子就能好过一些……”

见方鱼这么懂事儿,白娴凤和方子墨都露出满意的笑容,毕竟这一晚上,方鱼可是给他们长脸不少。

当然必不可少的相互推让还是要再来一波的,只是没多久,三人都困意上涌。

躺在床上的方鱼,只是稍作周天运转,便放弃了今晚的修炼。

此时,他的心思很乱,因为一晚上得到的消息胜过前世半生。

那个原本在他心中只记得一个名字的祖父形象,突然清晰起来。

但若让他说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方立君,他却说不出来。

甚至连面对面刚认识的张兆阳和张兆光,他都无法给出一个描述,即便他前世和张兆光并非不认识,甚至打交道了多次。

想到前世,方鱼心中顿生疑窦。

按说,以他在三合派起到的作用,张兆阳和张兆光两位大佬不应该对他视若无睹才对,可二人到最后也没有和他揭破这层关系,这是为何?

是因为他一开始就帮着秦鸿叶和张家作对吗?或许是如此吧!

但这只是他刚晋级炼药师时候的事情,后来他与张孟信之间惺惺相惜起来。

方鱼敬重张孟信的为人性格,张孟信佩服方鱼的一手炼丹技术。

二人之间虽然没有变成真正的朋友,却也尽可能的相互照顾,张孟信的小徒弟受了伤,是方鱼以二品炼药师的水平,强行炼制四品丹药治好的。

方鱼不明白为何当初张家并未将这层关系挑明,又或许他们是想挑明来着,不过他在那之前重生了而已。

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方鱼进入梦乡。

在梦中,他的前世重新上演着。

那一年张兆阳将为族老做新衣服的小生意交给了方子墨,方子墨一口答应下来。

可方鱼掉进井里,让方子墨错过了这次量体裁衣的机会,也就错过了这次和张兆阳相认。

之后方鱼大病一场。

白娴凤需要照顾方鱼,方子墨只好将事情外包给别人。

然而,他所托非人,活儿干得极差,让张兆阳在张家丢了面子。

转过年来,方鱼替考的事情传出,被中级学堂拉入黑名单,这是第一次名声被坏;紧跟着,他帮秦越之顶雷,被人传出不敬老的坏名声,这是第二次。

外人不知其内因如何,但连续两次坏名声也足够让张家息了和方鱼一家相认的想法。

不过在后来方家得罪尚国,要将方子墨处死的时候,张兆阳和张兆光二人还是出面帮方子墨说了好话,但那也只是背后悄悄做下,毕竟这二人对方立君心中有愧,但也仅此而已。

方鱼从睡梦中醒来,刚才的梦境还历历在目,他不断将之翻来覆去琢磨,想尝试从中看出人心,读出人性。然而,梦中虽有故事,主角却都是自己,读懂人心难,看透己心更是不易。

想来想去,他倒是悟出一些小道理,就比如交友的尺度,做事的底线,还有为人的角度。

所谓“道心惟微,人心惟危,惟精惟一,允执厥中”,道心微妙难明,需要人们去深刻领悟和理解,人心复杂多变,难以揣测,做事要精益求精,专注于一,做人要秉持中道,不偏不倚。

带着前世苦难的经历和磨炼,在重生的第三天夜里,方鱼突然对前世这句不知从何处看来的话,有了新的感悟。

所谓“触景生情”,梦中情景让方鱼心有感触,而情为心声,心声则为念,因此,触景所生的乃是念,念生则神念必然增长。

就在方鱼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感觉四面八方一股股神秘的力量向他的识海中汇集而来。福至心灵的他明白,这是逸散在神秘虚空中的神识之气的汇集,原本空空荡荡的神识空间也很快被填满。

跟着,一种神识空间被照亮的感觉在他心头升起。

“这是……玄照吗?”他不能确定,但潜意识告诉他,这就是玄照的一种初级形式,只要他坚持修炼下去,距离真正的玄照很可能只是一层窗户纸的问题。

心中狂喜一阵之后,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作为一名重生者,他的眼界还没那么浅。

他更清楚,虽然只是一层窗户纸,但要想捅破它,以现在的修为,这仍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万事开头难,虽然前路是一片坦途,但眼下却依然要面对荆棘。最少现在的他依然无法将神念探出体外,那用来包裹神念的真元,最少也需要他将内气化为真气才可以。

渐渐的,他又陷入沉睡中,这次是好觉无梦。

翌日清晨,方鱼醒来,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方子墨在他醒来之前,就早早的去了方家布衣坊,这已经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白娴凤红着眼圈,说是昨夜通宵将做衣服需要的布料估了出来。

有了昨日方子墨在张家帮忙的二百两收入,白娴凤大方的拿出二百文来,塞给方鱼。

方鱼推了两下,便将二百文收下,不过这需要他回到房间,将这些钱放好。

这次,他顺手将那颗被他用成绿豆大小的灵气珠塞入钱袋中,若上课无聊,那就用手捏着灵气珠修炼,省得浪费时间。

果然,他这个选择相当明智,晨练无聊,早餐有趣,上课无聊,课间有趣。

好在上午的第二堂课是武修课程,教习孔大力在这堂课上继续教他们练“甩拳”。

据说这位孔教习曾是军中好手,后来因伤退出军队,来到方家学堂做了教习。

而他教授的“甩拳”则是军队中,用来给练气期修士打磨身体的一种拳术,同时也有不错的杀伤力。

当然,他交给这些少年的甩拳是经过学堂管理机构认可的基础版本,也就是除去了其中杀招和大招的版本。所谓“杀招”是说具有杀伤力的招式,所谓“大招”则不仅有杀伤力,还比较消耗内气。

说起甩拳打磨身体的作用,主要是在其甩动的动作上,通过甩动促进气血循环。

从这个角度来说,方鱼的药师版长拳的效果似乎更好一些,因为长拳中包含的动作更加全面,还有对应气血运转法门。

但这并不代表方鱼就会拒绝修炼甩拳,反而他练的很好,毕竟前世这位可是做过巡城司的小队长,甩拳乃是三合派外门和巡城司的必修课,他练的熟练着呢!

这突然的良好表现,引起孔大力的注意,面对孔教习不吝惜的称赞,方鱼罕见的羞红了脸。

中午吃饭时,秦云芝旧事重提,要方鱼请她吃饭。

方鱼心中无奈,却刚注意到,跟着一起过来吃午饭的女生只有方晓雪和秦云芝俩人,那个让他没什么好印象的方晓意并没有出现。

秦越之道:“小鱼儿,昨天你跑了,可是让云芝和晓意吵了一架!”

“呃?怎么回事儿?”

秦越之道:“还不是因为方晓意找你请吃饭的事儿?”

闻言,方鱼不知该说什么好。

秦云芝接着秦越之的话说道:“小鱼儿,你现在欠我两顿饭了!两顿!”

方鱼无奈道:“你们三个不听课惹出来的麻烦,跟我有什么关系?”

方晓雪赶忙说道:“小鱼儿,是云芝和晓意两个,我可没找你请吃饭!”说着,她居然躲到秦越之身后。

秦越之拉起方晓雪的手,说道:“是啊,晓雪我请她就好!小鱼儿,你请云芝吃饭吧!云芝昨天为了你可是跟晓意大吵一架,你没看今天晓意都没来吗?”

方鱼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可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一旁方广武怪笑道:“小鱼儿,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你看看越哥儿和晓雪的状态,在想想他话中的意思,这个难道不明显吗?”说着,他将两个大拇指并在一起,很明显是成双配对的意思。

秦云芝的小胖脸马上就红了起来,而方晓雪此时才意识到秦越之拉了她的手,她赶忙将秦越之的手甩开,“广武,你别乱说,我没有!我们还小,还是学堂的学子!”

秦越之瞥了她一眼,露出不屑的表情,好在他还顾及女孩的面子,没再说什么。

方鱼也说道:“是啊,我们都还小,我在咱们几个人中年龄最小,所以,武哥儿,没有的事儿啊!你别乱说!”

秦云芝看向方鱼,一脸失望,但女孩的矜持她还有,所以她也没做出当场逼问的事情来。

方广贤猥琐的笑道:“小鱼儿,你居然不要云芝这么好的女孩?你不要我可要了……诶呦!”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被人踢在腿上,扭头看去,是秦云芝一张怒气冲冲的小脸。

秦越之露出古怪的笑容,方鱼如此表态,他首先是不信,其次更无所谓。

在他看来,方鱼太过普通,秦云芝看上方鱼属于“下嫁”,成不成都和他没什么关系,当然若秦云芝能找到方家嫡系,那更好。

方广贤躲避秦云芝,不曾想将后辈留给秦越之。

秦越之抬脚踢在方广贤的屁股上,说道:“广贤,云芝是不会看上你的,你别乱做梦!云芝,别踢了,广贤就是想瞎了心,他怎么可能看上你……呃……不是,不是……诶呀,是你看不上他……”

秦越之一句说错,成功的将秦云芝的怒火转移到他自己身上。

如此一闹,成功的保住了秦云芝的面子,也成功的让秦家兄妹从方鱼身上逼出一杯餐后饮料。

方鱼本来对这些也不怎么在乎,干脆就请在场所有人都喝上一杯蜜枣茶,这又让众人对他大加赞赏。

其实一杯蜜枣茶的成本很低,单卖也就一文钱一杯,方鱼拿出五文钱,老板便表示已经足够了,秦云芝借机拿出一个水壶要老板帮她盛满,老板不仅没有反对,还夸赞方鱼细心。

方鱼听得有些发愣,秦云芝心中却甜蜜起来。

去往三合派后山的路上开始,秦云芝就开始一口一口的品尝起这甜蜜的茶水来。

后山水潭边,已经有学堂同窗来到,方鱼众人寻了常去的一块大石头边,有人拿出书本温习,有人则开始玩耍。

方鱼既没有学习,也没有玩耍,他放空了自己,盘膝打坐起来,跟着脑中前世今生,在这片水潭边的记忆不断浮现,他是去年晋级到气感中期之后,才经常来这水潭边玩的,这一点比其它同窗晚了些。

为何会如此?自然是来自徐伯虎、徐仲熊兄弟的欺负,也就是他后来到了气感中期,在众位同窗眼中已经算是一位准修士,这才让徐家兄弟有所收敛。

至于徐家兄弟为何会欺负他,那自然是因为他们的母亲方翠花进方家门没成。

秦云芝不断瞄向他的方向,见是打坐,也知趣的没有打扰。

这时,方鱼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徐家兄弟今天没有来这里。

低头再看秦越之几人,他们正围在一块石板周围。

石板上是就地用石子画出来的棋盘,秦越之和秦云芝兄妹正教大家玩一种叫五子棋的游戏。

这时,只听秦越之叫道:“妹妹,你和晓雪已经输了,我这五个棋子刚才就连在一起了!今天这棋盘谁画的,线都歪到姥姥家了!”

秦云芝笑道:“谁让你刚才没看到,这局算你输,你眼光不行,赖不上我们!”

同窗们争论起来,围观的不止方鱼这一波人,还有别的同窗也参与其中。

秦越之提议道:“要不我们凑钱买一套五子棋吧!反正也不贵!也省得天天拿小石子、大石子了!”

这话倒是中肯之言,方广贤首先赞同,“越哥儿,要多少钱?”

秦越之愕然,“这个,我也不知道,等我问问了再说吧!”

秦云芝吐槽道:“哥,就你这样的还组织大家凑钱?不用你去问了,我上个休沐日就让娘带我去问过了!最便宜的木头棋子的要八文钱一套,石头棋子的要十文!”

秦越之道:“妹妹,你别忽悠啊!怎么石头棋子的更贵,你看着满地的碎石呢!”

秦云芝吐槽道:“满地的石头能做棋子吗?石头要打磨,得用更多时间!”

秦越之还想争辩,方广武摆手道:“小秦姐说的对,差不多就是这个价格,我看过的!咱们就按照十文钱来凑吧!”

一说凑钱,不少同窗纷纷走开。

秦越之道:“咱们八个人,每人一文,如何?”

秦越之所谓的八人,自然是说他们八个好友,这其中也包括方晓意。

秦云芝不屑道:“晓意今天都没来,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拿钱的。”

秦越之道:“那我出三文,再替晓雪出一文,云芝出一文,这样的话,这套棋归我保管如何?”

众同窗纷纷点头,秦家人出一半的钱,他们拿着也是应该。

方广寒突然道:“不对啊,剩下只有我、广贤、广武、广宇四个人了啊?”

秦越之笑道:“小鱼儿两文呗!抵一顿他欠云芝的饭。哈哈!”

方鱼闻言,不觉莞尔,这秦家兄妹精于算计看来是天生的。

这时,旁边一位名叫方广恩同窗说道:“算我一份,我也出一文如何?反正我天天跟你们一起玩!大家凑钱买一套棋,也是应该的!”

他这么一带头,另有一个名叫方广修的同窗也表示愿意出钱。

这两位算是和方鱼这个小团体走的比较近的,愿意出上一文钱也算正常。

尤其方广修,还是方广贤不出五服的堂弟,关系当真不远。

至于其他同窗,则几乎没有愿意出钱的,毕竟已经说好,这五子棋要让秦家兄妹拿着。

最后,几经讨论,他们定下购买数量为二,一套木质棋子的,一套石质棋子的,一共十八文。

秦越之处六文,秦云芝两文,方鱼四文,方广武两文,剩下方广贤、方广寒、方广恩、方广修一文。方晓雪也是一文,算在秦越之的六文中,方晓意则被大家默许排除在外。

方鱼的四文则来自他的心不在焉,扔了两次两文钱。

而这又被方广武这早熟的小伙子解读为,两套棋应该归出钱最多的两个人来拿着,方鱼应该拿的那套归秦云芝掌握,毕竟俩人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