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吧,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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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清空

我忘记了当初为什么和郭永分手,但是通过商落和菲菲的描述,似乎是他先不仁不义的。不过那也无所谓了。与家人和朋友的事情不同,对于这段不体面结束的感情我并不想过多回忆,因为我相信一句话,“真正好的前任就应该是像死掉一样”。话糙理不糙,我们之间确实没有任何联系的必要。

幸运的是我回到公司的一周并没有在公共场所遇到过郭永——我也不怕遇到他,应该是这样吧?

“郭永没来找你吧?”下午茶时间菲菲问我说。

我呷了一口咖啡,摇了摇头。

“没有就好。我跟你说啊,我昨天在电梯上看到他了,我还怕你俩遇上呢!”

“昨天?什么时候?”

“就上班的时候。”

“他认出你了?”

“应该不会吧。我们在大学里本来就是因为你才认识,点头之交而已。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应该早就把我这个边缘人物忘了吧?”

“他记不记得无所谓。但愿他别再来打搅我的生活了,关于他的事我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想回忆了。”

“不回忆不回忆了,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你身边不是有了一个更好的?”菲菲摆出了一副我非常熟悉的八卦专用表情。

“更好的?你说的该不会是时祺吧?”

“这不明摆着的嘛!”

“他啊......应该对我没什么兴趣吧?”我再次举起咖啡杯。

“这么说来就是你对他心动了?”

我默认了。在我每次尴尬出糗或是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出现;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秘密,但他目前为止除了那个约定也没有向我索取什么,而且在我头痛时会捂住我的耳朵止痛;他与我周围的人保持着友好礼貌但合适的距离,带我走出过去的阴影,陪我一起做义工,有时候还会说一些我听不懂且暧昧不清的话......28岁,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我确实在很多瞬间对时祺心动了,特别是在那次“跳楼”之后。时祺总是给我一种神秘,但可以无条件信任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有过,即便他可能不是“正常人”。

“呀!那你们俩这该不会是双向奔赴了吧?”菲菲说。

“不可能,他可能就是想和我做朋友吧?”我没办法向菲菲事无巨细地解释我们之间的一系列事情。

“真的。那次我在酒吧喝醉你不是送我回家嘛,我迷迷糊糊地看见窗外有个人影,后来出去的时候我回头一看,发现那是时祺。我一直偷偷瞄他,我们上车了他都还没走。”

“你喝醉的时候侦查能力还是依旧强悍啊......”我竖起了大拇指。

“那当然!姐妹的幸福是我的使命!”菲菲拍了拍胸脯。“所以你不考虑试探一下吗?”

“试探?”我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感觉时祺多少也对你有意思吧?”

“我担心如果我问出来了,幸运的话两情相悦,不幸运的话我们既做不成光明正大的朋友,又不是磊落的恋人,这种冒险恐怕我还是担不起。再有就是......”

“再有什么?”

“我心里还没腾干净。”

“什么意思?”

“我还没完全和过去说再见,等到我准备好了再说吧。”我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转身去卫生间涮杯子。

“再等的话万一来不及了怎么办......”

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亦然?”我回头刚好对上了郭永的眼神。

“好巧。”电梯里人还不少,我只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第一时间就想冲出去。当然,只是想想而已,人多到根本出不去。

“你一直在DH上班?”郭永问。

“嗯,毕业之后就在了。”

郭永点了点头。“我先去上班了,有机会见。”

有机会,可太有机会了!这次之后,我和郭永偶遇的次数明显增加了。之前遇不到的电梯、食堂,甚至茶水间,都成为了偶遇的高频场所。每次我都想赶快走开,但他却非常热情地和我打招呼。

“早啊亦然!”

“......早。”

这样的对话几乎是每天都会发生。

“菲菲,你说我是不是倒霉体质啊?”午饭的时候我把这几天的事讲给她听。

“确实挺倒霉的......郭永该不会要有什么动作吧?”

“什么动作?”

“你想啊,他和美国的女朋友分手不长时间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回A市加入DH,加入的部门又和我们在一个楼层,这是不是太巧了?”

“......可能真的这么巧吧。”

“总之你还是提防点儿他吧。你们分开这么久,谁知道他现在什么样。”

几天后更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因为一个合作项目,各部门抽调了人手进行项目支持,HR部门是我,AI部有郭永。我们就这样即将共事一个月或更多。也如菲菲所说,他开始有动作了。

“你住哪儿啊?现在已经12点了,太晚了不太安全,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坦白讲,我脑海里考虑过这个选项。“......不了谢谢,我还朋友在楼下的酒吧等我。”说完我拎起包就走,生怕他知道我在撒谎——我根本没去酒吧,而是去了公司后边的便利店买了两罐1664。

“啊——还是喝酒爽啊......”我知道喝酒并不能解决问题,第二天还会头疼,但我只想暂时摆脱迷惑:我应该怎么处理和郭永的关系呢?这个人,果然一出现就会搅乱我的生活,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出来,灌了一大口酒。

”唔——干嘛!”一只手强行把我的嘴和酒罐分离,酒洒了一桌子。

“我才应该问你在干嘛。凌晨12点半一个人在便利店喝啤酒,你很闲?”时祺没好气地说。

“是你啊......我就是想喝了,不行吗?”

“行啊,你想喝我怎么拦得住?”说完他就拿起我面前喝了一半的啤酒,一饮而尽。

“喂!你说话气不顺就算了,怎么还抢人家酒喝啊?这样很不礼貌你知不知道?”

时祺捏着酒罐没有说话。

“......算了算了,我饿了,去买包子。”

我买了两个流沙包——虽然大晚上吃夜宵很罪恶,但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食总是有用的。

“给。”我把一个包子递给时祺。

“这是什么?”

“流沙包。听说心情不好吃甜食可以缓解。”

“谢谢。不过甜食对我没什么用。”

“难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不会想吃点甜的吗?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可是会狂炫巧克力的。”说完我咬了一大口流沙包。

“你为什么拒绝他?”

“拒绝谁?”

“郭永,他不是要送你回家吗?”

听到这话我差点噎过去。“你怎么又偷听了?”

“所以是为什么?”他一脸认真地问。

我放下手里的包子。“......因为我不想留给他任何遐想的空间,也不想留给自己心软的余地......我来喝酒就是因为这个。不是遇见前任心烦,而是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在他提出要送我回家的时候还是会犹豫,我分明应该直截了当地回绝的,断了他的念想。其实就是我根本没放下......”

便利店很安静,只有冰柜的呜呜声给我们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