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案件

刘小白是气氛担当，所以挑起话题这件事还是需要有人出面开口，“向警官对吧，请问怎么称呼呢？”

“向云深。”他穿着便服，身上有淡淡的铅笔味，袖口处和手掌边缘有明显的铅笔灰，看上去是靠在画好的画像旁边睡着沾上的，他喑哑的声音像极了睡眠不足被吵醒的人。

听到他的介绍，我们也自我介绍了起来。

等我们互相知道对方名字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那个，你们工作量大吗？”

我先开口问起了他的工作。

“工作量不小，也不会太大，毕竟画像师这个职业不止我一个人。”向云深礼貌地微笑回答，没有直接坐到我们对面的位置，反而挑选了他画画的位置上，对于我们的问题，他像是公事公办地一问一答。

不提问也不拒绝回答。

“这里有几个画像师？”刘小白有些好奇地问道，这间办公室看着不像有其他人的位置，只见画台位置只有一张椅子。

向云深自然发现他们观察到了他屋内只有一张可以坐着画画的椅子，“三个，有一个被调去县里帮忙，另一个出去现场了，至于这个画室是我为了破案申请的，因为我不喜欢画人像时被打扰。”他提出这些奇奇怪怪要求前，曾经也是经过层层考验，从画人像破案率百分之七十到现在的百分之九十，已然是他能够争取的正确率比较高的位置了，所以申请这间办公室是前阵子的事情，并未从前开先例，当然这件事他没有现在提及，而是我临走前无意间发现的。

此刻老刘的眼神也不得不佩服中带有敬意，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得到好的待遇，特别是向云深争取到这个办公室，说明他是有实力且为了破案，为了更多人去专心工作，这样的人值得我们带有敬意去交流，换言之就是短时间谈话里，刘小白对于向云深的印象更好了。

“你们日常有什么比较和别人工作不一样的地方？”

处于对画像师的好奇，不免会对于画画的人讲，在画像师这份工作除了破案外，和普通的美术老师、艺术家有什么不同之处。

“画像师除了对素描掌握外，还有日复一日对着形形色色的人进行人像素描，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达到的，还有就是我们画像师的工作并不是像别人看来是一份很好的工作，对于我们的职责是画人像，也是为了帮助更多受害者，是一种追求侦破疑难案件，为受害者争取时间也是为了让犯人绳之于法。”向云深对于他的工作意义说得比较多，他属于外冷内热的性格，不能仅仅看他难以接近，而是他对工作态度让不少人肃然起敬，他不偷懒，比起侦破案件，他比任何人都努力去做好他的工作，日常生活中他追求准确率，所以放假这些日子他经常出入在人多的地方进行观察人的面部表情以及快速定位人的五官，凭借对经过的路人的人像记忆快速画下来，在无数个日子里，他精益求精，对工作对生活也是有他自己的要求，这样的人刻苦努力，不了解他的人，兴许以为他不太好相处。

我也是通过第一次聊天，对他的印象深刻起来，并不是仅凭第一印象评判向云深，加上后来的相处，对于他的日常生活更加了解后，慢慢对这个人动心是他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观察入微的结果大概是会爱上他。

日久生情这件事会发生，我一点也不奇怪。

我的态度很平静，也没有表现很热烈，平静下尽量保持距离，也不可以去单独相处，虽然老刘说没空，但除了陪我去医院那天会送我到警察局外，基本上都是我观察向云深日常生活，导致除了他洗澡上厕所以外，我是和向云深经常待在一起的人。

警察局见我的次数多了，每次都喊我是向云深的小跟班小助理，我也一笑而之，并不刻意更正，而是跟在向云深身后观察他的日常并记录画像师的工作，其实画像师的工作内容并不是很复杂，只是案情复杂的时候，他遇到难题会有些烦躁得画骷髅头解压，这是我发现的一个小习惯，遇到案情解决时，他会画一张当天遇到的人画下来奖励他自己，破案看来是一件值他很开心的事情。

印象里，向云深遇见一个连环杀人案，凶手会反侦察，当时监控拍不到犯人，反问拍到都是遮掩十分严实，丝毫不给他机会可以抓住机会画人像，那会他有些平静又像是在思考，我趁着人不多的时候，第一次在他工作的时间开了口。

明知不对，可还是开口了。

“这个案件很难对吧。”

本来不抱希望得到他的回答。

结果是......

“有点，毕竟是连环杀人案。”向云深也在意这起案件很久了，他找了不少资料去验证，只是死者身上只能靠法医鉴定，他无法从受害者嘴里得到凶手的外貌特征描述，通过一些目击证人和监控影响去判断和思考凶手的样子，没有得到具体的描述，他无从下手。

他也有手无足措的时候，但他并不是害怕，而是担心下一个受害者。

在生活上，他也是一个普通平凡的人，并不会因为他是画像师就不会遇到危险。

“没事的，你要相信你可以的。”我安慰道，“并不是所有人可以在当下得到答案，我希望的是你在正确的判断下画出你认为对的画像，而不是焦虑担心还未曾发生的事情。”我知道后面的话不该这么说，只要一天不抓住凶手，下一个受害者就会出现。

“第五起。”向云深说出受害者的数量，对于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有着深恶痛绝的情绪，“每一起受害者手脚都是被捆绑，然而女性身上出现的精斑则是凶手故意留下误导警方，现在我们找到的线索则是最后一起凶手故意留下且向我们挑衅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