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引导区块链初创企业参与治理需要考虑三个维度
从世界范围来看，从事区块链技术研发的企业呈现明显的两极分化趋势。一类是以IBM、Facebook、J.P.Morgan、阿里巴巴、腾讯等为代表的传统行业领先企业，另一类是以Ripple、Figure Technologies、布比、趣链等为代表的初创企业。广泛引导区块链初创企业参与治理需要考虑以下三个维度：控制权的分配，即在区块链生态系统中“谁有权利和责任做什么”；技术规范的公允性和适用性，即初创企业在区块链生态系统中应该遵守的行为规则和技术规范，例如，技术研发使用的术语或度量标准对初创企业应公允、适用，以确保多方主体保持共同的价值观念；可持续发展的动力机制，即如何维护区块链生态系统中初创企业等实际参与者的利益，使其形成可持续的盈利模式。依据此三个维度进一步分析，初创企业还面临很多问题。
（一）控制权的分配
1．基本现象
首先，区块链技术发展的持久悖论是，尽管它是提倡去中心化的技术之一，但是区块链技术所依赖的互联网等数字平台却是集中化的。首先，云平台的建立本身便是一种中心化的行为，而很多初创企业没有能力建设自己的私有云，一些寡头企业在云上布局了联盟链，把很多链节点数据以中心化的形式整合到云端，区块链初创企业往往因此失去了对数据的绝对“自治权”。其次，前文已述，区块链技术的应用场景仍离不开中心化的推动，打破利益桎梏较为困难。以电力领域为例，从日本的东京电力公司到德国的能源公司E.ON，很多知名电力企业都在寻求与区块链初创企业合作，促进分布式能源发展。(67)然而，这些计划均是依赖于现有的配电网络进行虚拟交易，采用一个真正去中心化的点对点交易网络，颠覆现有的集中式电网，短时期内不可能实现，区块链初创企业的技术研发及应用还只局限于对经济社会的局部改进和边缘创新。
2．原因分析
一是初创企业技术研发及应用不可避免地面临着“进化”之手。Chandler在描述美国电子工业的发展时提到，1923—1926年，美国市场虽成立了600多家无线电生产公司，但只有18家存活到1934年。他指出“最成功的幸存者是已有的电子设备生产商，它们在新的无线电技术到来之前就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功能能力”。(68)“进化”这只看不见的手具有在市场上筛选、整合和淘汰企业的能力。区块链市场也存在同样的“进化”情境。区块链技术的应用场景均是建立在现有资源分配模式的基础之上，寡头企业对现有资源绝对垄断，它们大肆收购区块链初创企业，吸收初创企业或一些破产企业的技术人员，不断扩大自己的技术、人员和市场版图。这是新兴行业在发展初期必然呈现出的竞争格局。
二是各行各业所谓的“中心”是历史发展和社会发展的产物。基于区块链技术建立的点对点、分布式自治组织或模式，试图迫使中央集权的等级制度向分散的等级制度转变，对学术界关于组织存在的各种观点和假设是一种挑战。Richard等（2005）在描述“为什么一个包含许多创新主体的社会不能产出能够带来经济增长的技术进步”时提到，人类组织机构可能对创新活动施加各种限制、惩罚，强大的既得利益集团往往会在创新中遭受巨大损失。(69)去中心化的治理结构或许可以为管理层提供一种更具成本效益和更有效率的方式，然而这样的变化需要突破现有的利益集团的封锁，并对法律、规则、文化进行重大改革。需要认识到，去中心化本身应具有边界，如果没有利益互斥，缺少权力制衡，区块链技术便只是一个体系内部的记账方式，这样的去中心化并没有意义。区块链技术还需要与制造业、服务业深度融合，回归落地应用。区块链初创企业应从基础做起，注重与大型企业的相互赋能和合作发展，逐步构建起由权利、责任、合约等共同组成的可信生态体系。
（二）技术规范的公允性和适用性
1．基本现象
区块链领域的技术术语体系仍然混乱。当前，区块链技术创新热潮一直持续，国际领先企业将区块链底层平台研发作为核心战略，集聚全球资源打造开源社区，输出技术和开源产品，影响和主导行业发展方向；国内互联网领先企业也在纷纷研制自主的创新平台。在EOS(70)白皮书宣称系统吞吐量（TPS）达到百万级别后，似乎所有拥有区块链研发业务的企业都可以加入区块链技术竞赛。例如，2018年9月26日，百度区块链实验室发布《百度区块链白皮书V1.0》，介绍了自主研发的“超级链”网络系统及其具备的立体网络技术、超级节点技术等。白皮书提到，“超级链”拥有单链1～10万TPS的超高性能，且在清算、结算和支付方面可支持百万以上TPS，支付延迟可达到秒级。然而，国内很多企业宣称的“超高性能”通常是建立了多个分布式数据库，同时加入毫无关联的交易，这样底层平台的性能数据便可持续累加，真实性理应受到质疑。(71)TPS并非决定区块链平台性能高低的关键因素，且不同应用场景对TPS的需求也不同。当决定着行业发展方向的组织热衷于营造“技术泡沫”时，很多区块链初创企业投入大量人力、财力、物力进行自主研发的底层平台往往会因为不具备与其可比拟的“高性能”，而丧失行业应用话语权。
2．原因分析
技术的公开和共享是区块链技术创新过程中十分显著的特征。很多区块链研发企业通过发布白皮书的形式自愿披露其拥有的技术和开发计划，阐述开发过程和技术细节，从而确立其技术和商业模式的合法性或领先性。这已经成为潮流，也使得区块链技术的互相模仿相对容易。一些寡头企业依靠知识的累积和所谓权威建立起技术术语和规范，虽形成了路径锁定，但缺少公允的度量标准，造成了政府等关键治理主体认知的混乱，不利于初创企业发展。例如，从区块链技术的性能角度来看，白皮书中经常提到的操作系统（OS）和应用程序（App）本是计算机和互联网领域的概念范畴，将其套用于区块链技术，更多的是提供给人们一个普遍的认知基础；而超级节点和百万TPS等，在技术和需求上具有一定的不合理性，不应片面地进行宣扬。此外，一些著名的开源底层平台为了解决区块链“不可能三角”问题，以便获得更快的交易速度，往往采用中心化的控制系统或是不安全的加密算法。例如，由Linux基金会发起的Hyperledger Fabric平台每笔交易信息都要经过Zookeeper软件处理，由于Zookeeper是一个中心化的系统，加上Fabric自带的Kafka共识算法本身是一种一致性算法，不具备“拜占庭容错”能力，也容易造成TPS高的假象。与此同时，区块链技术术语体系中仍有很多需要明确的内容，如“区块链技术”与“分布式数据库”的关系，“区块链匿名性”与“区块链权责”的关系，等等。
（三）可持续发展的动力机制
1．基本现象
区块链技术从研发、应用到实现盈利需要较长的时间。目前，区块链应用级产品的边际成本较高，尚不能实现普遍应用和规模经济。在这样的背景下，区块链初创企业面临持续融资的压力。随着全球对区块链领域股权投资的逐渐下降，(72)初始代币发行（ICO）已成为区块链初创企业的有效融资方式之一，是正式融资体系之外的另一种选择。然而，ICO存在重大风险，这些风险主要来自国际投资组织和加密资产市场适用的监管框架不确定、缺乏保护金融消费者的保障措施等。与现有的技术如互联网（互联网由IETF、IGF、W3C、ICANN等成熟的国际组织和联盟管理）不同，对区块链领域的监管总体上是混乱的、没有秩序的。在这种情况下，当区块链初创企业将区块链技术仅仅作为一个基础设施建设时，不停地“投钱”就成为必然。然而，区块链初创企业的资金往往有限，随着区块链投融资交易的热潮逐渐退去，以及经济周期下行和疫情冲击下资本寒冬的到来，在上一轮融资和获得新一轮融资的间隙，便会有很多初创企业要么萎缩，要么转行，要么将其他产品线的收益拿来贴补，生存较为艰难。
2．原因分析
一是从共识到信任还需要巨大的跨越。区块链技术尽管可以大幅减少信息不对称的现象，但其所带来的共识只是提高了人们对信息判断的效率，并不能因此带来信任。信任体系的建设需要经过漫长的阶段（可参考支付宝等第三方支付的发展过程），初创企业除了融资和盈利还应注重信任的累积。只要能够促使信任的形成，初创企业就一定能迎来商业的繁荣。当前，区块链技术仍在初级发展阶段，在推动整个社会信任化协作方面的作用非常有限，需要巨大的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需要在不断试错中进行监管，这也是通证（Token）逐渐得到重视的原因之一。以太坊及其设定的ERC20标准使得Token被广泛认识和认可。(73)Token可以代表任何权益价值，人类所有的价值交换行为都是建立在权益证明基础之上。Token虽具有融资功能，但不是ICO。区块链技术的发展引发了对Token经济的讨论，在这种模式下，初创企业可以从过去的共享收益权（股权）融资，变为直接共享使用权（证权）融资，可以由信用引发价值增值，由价值增值引发信任的累积。随着Token经济的合理化、规范化，初创企业有可能找到更多的盈利点。
二是初创企业要对技术本质保有清醒认知。区块链技术的要义不是采集、记录数据，而是为数据提供“证据”和进行责任划分。因此，区块链技术必须与其他技术结合才能真正发挥作用。相关技术的集成可以分为四个层次：利用物联网技术采集数据，利用大数据构建标准化数据集并进行数据分析，利用区块链技术进行公平记账并实现价值高效传递，利用人工智能技术进行数据决策。技术的集成才能促进智能合约真正“智能化”，才有可能使初创企业获得可持续的盈利，这是区块链初创企业技术研发的前景之一。因此，区块链技术与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技术的集成研发与应用，应是初创企业的首要选择。
(1) 通过企信宝官网，在经营范围中输入“区块链”，在行业中输入“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发现从事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的企业占据区块链企业的绝大多数。
(2) PHAAL R，O'SULLIVAN E，FARRUKH C，et al.A Framework for Mapping Industrial Emerge[J].Technological Forcasting & Social Change，2011，78（2）：217-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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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DAM B.Hashcash[EB/OL]. http://www.cypherspace.org/hashcash/.
(8) 菲尔·尚帕涅．区块链启示录[M]．陈斌，胡繁，译．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18．
(9) 现在这个版本已经不在sourceforge．net上，被复制到了其他开源地址。
(10) GARTNER.Gartner 2019 Hype Cycle for Blockchain Business Shows Blockchain Will Have a Transformational Impact across Industries in Five to 10 Years[EB/OL].[2019-09-12]. https://www.gartner.com/en/newsroom/press-releases/2019-09-12-gartner-2019-hype-cycle-for-blockchain-business-shows.自1995年起，Gartner公司每年发布Hype Cycle，将技术从产生到应用过程划分为五个阶段，即技术萌芽期、期望膨胀期、泡沫破裂期、稳步回升期、商业成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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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检索时间：2019年6月27日。
(16) 此处仅计算有效专利和PCT有效期内专利。
(17) 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区块链白皮书（2019年）[R]．北京：2019．
(18) 资料来源：迅雷区块链研究院。
(19) CB Insights.The Blockchain Report 2020[R].New York，2020.
(20) 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区块链白皮书[R]．北京，2018．
(21) 例如，德国是将区块链发展提高到“国家战略”层面的欧盟国家之一。2019年9月，德国联邦政府发布区块链国家战略，提出了44项发展措施。
(22) Subcommittee on Advanced Manufacturing Committee on Technology of the Nation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ouncil.Strategy for American Leadership in Advanced Manufacturing[EB/OL].2018.Available at：https://www.whitehouse.gov/wp-content/uploads/2018/10/Advanced-Manufacturing-Strategic-Plan-2018.pdf.
(23) https://www.whitehouse.gov/briefings-statements/america-will-dominate-industries-future/.
(24) https://www.whitehouse.gov/articles/america-leading-world-science-technology/.
(25) https://www.dhs.gov/science-and-technology/news/2019/07/09/snapshot-blockchain-and-dhs，主要通过DHS科学技术局的硅谷创新计划（SVIP）开展工作，设置区块链项目的目标是进一步了解该技术的能力，并在需要时支持和创建广泛接受的标准。
(26) https://www.meritalk.com/articles/white-house-ostp-hails-quantum-computing-breakthroughfed-support/.
(27) Department of Defense Office of Republication and Security Review.DoD Digital Modernization Strategy[EB/OL].2019.Available at：https://media.defense.gov/2019/Jul/12/2002156622/-1/-1/1/DOD-DIGITAL-MODERNIZATION-STRATEGY-2019.pdf.
(28) Defense Advanced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DARPA 60 Years1958—2018[EB/OL].2018.（2019-04-02）.Available at：https://www.darpa.mil/attachments/DARAPA60_publication-no-ads.pdf.
(29) https://www.energy.gov/articles/us-department-energy-announces-46-million-small-businessresearch-and-development-grants-0.
(30) RONALD J R.Air Traffic Management Blockchain Infrastructure for Security，Authentication，and Privacy[EB/OL].2019.（2020-02-01）.Available at：https://ntrs.nasa.gov/search.jsp?R=20190000022.
(31) ETF是交易型开放式指数基金，通常又称为“交易所交易基金”，是一种在交易所上市交易的、基金份额可变的开放式基金。
(32) 核心小组被普遍认为是美国工业界和美国政府共同研究与推动区块链发展的平台。
(33) TOM EMMER.Resolution：Expressing Support for Digital Currencies and Blockchain Technology[Z].2018.
(34) TOM EMMER.A Bill：To Provide a Safe Harbor from Licensing and Registration for Certain Noncontrolling Blockchain Developers and Providers of Blockchain Services[Z].2018.
(35) TOM EMMER.A Bill：To Provide Temporary Safe Harbor for the Tax Treatment of Hard Forks of Convertible Virtual Currency in the Absence of Administrative Guidance[Z].2018.
(36) https://soto.house.gov/media/press-releases/soto-davidson-introduce-digital-token-taxonomypackage-address-blockchain.
(37) Warren Davidson指出，“《2019年令牌分类法》是解锁美国区块链技术的关键”，“没有它，美国可能将其创新的起源和数字经济的所有权移交给欧洲和亚洲。通过这项立法，国会将向全球的创新者和投资者传达一个强有力的信息，即美国是区块链技术的最佳实践地”。https://soto.house.gov/media/in-the-news/us-house-continues-explore-blockchain-regulation.
(38) KEVIN C.DESOUZA，CHEN YE，KIRAN KABTTA SOMVANSHI.Blockchain and US State Governments：An Initial Assessment[EB/OL].2018.（2018-06-10）.Available at：https://www.brookings.edu/blog/techtank/2018/04/17/blockchain-and-u-s-state-governments-an-initial-assessment/.
(39) https://www.iso.org/technical-committees.html，已经发布的标准是：Blockchain and distributed ledger technologies-Overview of and interactions between smart contracts in blockchain and distributed ledger technology systems（ISO/TR 23455：2019）.
(40) https://www.ansi.org/standards_activities/overview/overview?menuid=3.
(41) https://www.fedscoop.com/industry-dhs-call-blockchain-standards-supply-chain-security/.
(42) https://x9.org/common-language-blockchain/.
(43) https://bita.studio/。BiTA成员包括《财富》500强企业和一些小型初创企业，如UPS、FedEx、Schneider、Penske等。
(44) WHITEHOUSE.National Strategy for Critical and Emerging Technologies[R].2020.
(45) 这20个技术领域包括：先进计算、先进制造、航空发动机技术、农业技术、生物技术、分布式分类账技术、能源技术、量子信息科学、半导体、太空技术等。该名单每年会通过由国家安全委员会工作人员协调的跨机构程序进行审查和更新。
(46) 例如，英国央行是在数字货币研究与测试领域较为积极的银行之一，他们的研究报告往往更关注DLT，参见：BANK OF ENGLAND.Broadening Narrow Money：Monetary Policy with a Central Bank Digital Currency[R].2018；瑞士联邦委员会发布报告分别提出监管区块链和DLT的法则，参见：JACK MEANING，BEN DYSON，JAMES BARKER，et al.The Federal Council.Legal Framework for Distributed Ledger Technology and Blockchain in Switzerland：An Overview with a Focus on the Financial Sector[R].2018.
(47) ITU.Standards for Blockchain and Distributed Ledger Technology[EB/OL].[2020-12-01]. https://www.wipo.int/edocs/mdocs/classifications/en/wipo_ip_cws_bc_ge_19/wipo_ip_cws_bc_session_4_adolph.pdf.
(48) Government Office for Science.Distributed Ledger Technology：Beyond Block chain[R].2020.
(49) National Defense Authorization Act for Fiscal Year 2020[EB/OL].[2020-12-01]. https://docs.house.gov/billsthisweek/20191209/CRPT-116hrpt333.pdf.
(50) https://www.prnewswire.com/news-releases/dlt-solutions-to-support-the-us-armys-enterpriseobjectives-through-ites-sw2-contract-301161802.html.
(51) CB Insights.Investment to Blockchain Startups Slips in 2019[R].New York，2020.
(52) 始于1969年阿帕网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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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GAUR V，GAIHA A.Building a Transparent Supply Chain[EB/OL].[2020-07-01]. https://hbr.org/2020/05/building-a-transparent-supply-chain.
(58) European Commission.Blockchain Now and Tomorrow[R].Brussels：EC Report，2019.
(59) 例如，根据咨询公司Envision IP的调查，在美国，区块链初创企业和其他专注于为这项技术开发应用程序的企业所拥有的专利数量已经超过了华尔街的金融机构和大型科技公司。https://www.lexology.com/library/detail.aspx?g=72b5aeed-ef47-4253-b4ea-e433f1c5045e．
(60) 根据CB Insights报告，截至2020年3月底，全球金融科技企业的交易总额和资金规模均出现了环比和同比下降，金融科技初创企业受到疫情冲击较大。报告同时指出，初创企业面临的客户需求不足、营运资金紧张、发展环境艰难，以及廉价的并购交易等问题将更加凸显。详见：CB Insights.How Covid-19 is Impacting Fintech Financing[R].New York：CB Insights Report,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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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RICHARD G L，KENNETH I C，CLIFFORD T B.Economic Transformations：General Purpose Technologies and Long Term Economic Growth[M].New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5.
(70) EOS由Block.One企业开发，可以理解为Enterprise Operation System，即为商用分布式应用设计的一款区块链操作系统，旨在实现分布式应用的性能扩展。
(71) 根据信通院最新的性能测试（数据来源于2019年区块链可信峰会），在24核128G万兆局域网络条件下，国内被测区块链系统的性能数值如下：最高峰值CTPS（每秒确认交易数量）23967（4节点）、23685（16节点）；中位值19787（4节点）、18762（16节点）；平均值15828（4节点）、15643（16节点）。此外，一些企业在实际测评时也不是测评自己研发的“自主可控区块链平台”，而大多是基于Fabric的BaaS平台，华为、腾讯都存在这类情况。
(72) 根据CB Insights统计，2019年全球对区块链领域的股权投资下降了30%以上。
(73) 徐忠，邹传伟．区块链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J]．金融研究，2018（1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