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病与持续性的痛:我的叙事疗愈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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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作者与读者

在一般的叙事当中,作者和读者因为属于两个不同的生物个体,因而容易区分开来。而在叙事自我疗愈当中,作者和读者融合于同一生物个体,单纯使用“我”的概念,不容易将作者和读者区分开来。

那么就需要一套概念来区分被审视的我,和抽离了出来审视的那个被审视的我的我。这听起来似乎有点拗口,不过,本书中借助米德主体我(I)和客体我(Me)两个概念来实现叙事自我疗愈中的自我对话和分析,使两者清晰起来。

“米德承接了詹姆士把自我区分为主体我(I)和客体我(Me)的观点,认为自我中经常发生着I与Me间的交流,“思考过程本身不外是一种进行中的内在会话……在此交流中人与其他人对话同时也与他的自我对话。”(14)(施如铁,2004)

“叙事心理学的倡导者Sarbin(1986)把詹姆士和米德的I和Me的区分转换成叙事框架,认为I参与到其人叙说其事的过程中。I不仅联系到Me,而且还联系到其他的I,即与之发生叙事联系的人。叙事理论就从强调这种个人内部世界中各种不同的‘我’的互动,来进一步揭示自我得以产生、存在的社会互动过程的建构机制。”(施如铁,2004)

在叙事自我疗愈中,不同时刻的我需要不断从客体我(Me)中抽离,变成主体我(I),通过主体我(I)来观察和理解客体我(Me),实现对自我理解和自我再塑。

“McAdams认为,艾里克森所谓‘自我认同’很大程度上是个人叙事,它使一个人处于一个具体的心理社会环境中。也就是说,叙事使人处于自我所倚仗的一种社会互动过程中,只不过它是一种内部展开的社会互动。”(施如铁,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