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祝耀辉重新联系王世强

国内业务一直没动静，每次的例会，李成和余晓宽只能重复那些自己汇报过多次的业务情况，这让祝耀辉火冒三丈。

“就算把钱丢进水里，都能听到响声，这么久了一点回音都没有，你们这么长时间的工作成果究竟在哪里？”祝耀辉的手指用力地敲击桌面。

大概有半分钟，会议室没有一点声音，李成抬起半秃的头，怯生生地看着祝耀辉小声回答道：“有些客户还在考虑，没那么快做决定。”

“都多久了，还快？你们经常都不在公司，看不见人，说是在外面跑业务，好啊，但是都跑了什么？”祝耀辉大声问道。

“这些客户都要花点时间培养。”余晓宽说完立刻低头看着自己的电脑。

“培养也要有个时间，有实际的进展，每次开会听你们汇报的都是一些没有实际价值的东西。我让你给我看业务进展，你给我看回放？炒剩饭呐，进度呢，往前走不动了？”

“我们再想想办法。”李成小心翼翼地回复。

“你们是负责国内市场，几乎天天能和客户见上面，和国外不一样，对工作就没有一点想法？上次花了这么多钱开推介会，就是专门针对国内市场，这些客户也是一无所获啊，李成，余晓宽，都没什么想说的？”祝耀辉怒目圆睁。

俩人只是坐着，过了一会儿余晓宽才开口：“其实都有联系的，只是客户短期内还没有换供应商的计划，我这边联系的高总和苏总还在考虑，没有具体的采购意向，他们暂时还是想用原来的供应商。”

“用脚挖也能挖出个坑啊。”祝耀辉的手指还在不停敲击着桌面。

“我们再去沟通一下。”李成说道。

“沟通沟通？通了吗？没通啊，还堵着呐，都掉沟里了。这么久了，你们自己看看，你们每周发过来的业务进度，都是些什么玩意，还好意思发！”

“这个……，确实还没有效果，希望公司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吧。”余晓宽抬头看了祝耀辉一眼，小心地回复。

“李成，你怎么说，你多长时间了？超过一年半快两年了，你怎么解释？”祝耀辉对李成大声问道。

李成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应。

每次的会议都几乎在狂风暴雨中进行，在一片狼藉中收场，就像台风。

每年夏天总会有几场台风造访，工厂难免受到波及。窗外台风在呼啸，树枝在剧烈摇晃，张蓝华向祝耀辉打听工厂的情况，祝耀辉先是一愣，心想这是我负责的工作，她怎么管起这个来了，后又觉得不回答也不好，就说：“没问题啊，能有什么问题？跟原来一样。”张蓝华还是忍不住让他安排人员检查一下，祝耀辉口头答应了，说：“哪年不都有几次台风，又不是第一次，这几年都没什么事，出不了问题，不用这么紧张，我心里有数。”因为工厂由祝耀辉全权管理，张蓝华不好再多问。

当初决定合作的时候，祝耀辉知道张蓝华心里想什么，所以信誓旦旦说能管理工厂，他能进入公司管理层还给了股份，就是因为他说自己有管理工厂的经验。事实是，他仅仅只是跟工厂接触过几年，他说有也没人揭穿他。张蓝华专注做产品研发，想把工厂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处理，急于找人合作，又没有其它合适的人选。想创业，可万事俱备就差一阵东风。祝耀辉凭着口若悬河，把人说通了，水到渠成了。当时张蓝华对祝耀辉说，我们先把业务做起来，过几年如果有量了再把厂开起来，到时候你要把工厂管理好，出了问题可不行，白纸黑字写清楚了。祝耀辉当时差点指着灯泡发誓了，心想女人就是啰嗦，开工厂这点小事还会搞不定吗。

实践不仅检验真理，还会还原真相。几年前工厂开起来后，出过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故，比如材料买错，该买的不买，不该买的买了，又有一次数量不对，甚至月底对单时才发现仓库的量和单据对不上，账目不清。还有一次因为责任不明工人闹情绪罢工了，祝耀辉不知道安抚，没有迂回，而是来硬的，工人不吃这套。有个班领头的，直接把一组工人带走了，生产不得不暂停了半个多月。再到后来，找来了厂长刘长根，才算稳定了下来。

祝耀辉对于张蓝华的指手画脚心里很是不满，回到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关上门之后，哼了一声，马上拨通了厂长刘长根的电话，询问工厂的情况。所幸，对方报告暂时没有异常情况，祝耀辉在电话这头，舒了一口气，点头表示满意。

自从上次见面后，蓝伊公司的王世强就像消失了一样。祝耀辉心想这么久过去了，王世强心里的气应该消了吧。他思虑再三，亲自将电话打了过去，可刚开口，对方就借故说有急事在处理，挂了电话。祝耀辉只得过几天在休息时段再拨打，王世强这次没急着挂断电话。

对于来电，王世强先是故作惊讶，接着是假意客套的寒暄，话里话外对祝耀辉透露着不满，对于祝耀辉说要再出来聚聚一事，他冷嘲热讽。

“祝总，你这办事能力，呵呵，我还去？我哪有这个面子，正忙着呢。”王世强说完就假意想挂掉电话，其实还想听听对方究竟要说什么。

“别挂，王总，我懂的，当时是突发状况嘛，我确实没预料到。一直想再郑重向您道个歉，希望您谅解，您都不给机会。”祝耀辉左手摸着头，背靠向椅背。

“道歉？这么久了，亏你还记得。不至于哈，你这日理万机的，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也忙，工作太多了，就这样吧。”说完又想挂电话。

“再请您吃个饭吧，一直想请都请不到，这几天您看看哪天有空，再聚一聚，工作再多也不要影响吃饭，”祝耀辉发出邀请。

“呵呵，还有出钱都请不到人吃饭的，请谁吃不是吃啊？你这故事编的，不给你颁个奖，是巨大的损失啊。难不成你还怕我没饭吃，饿死街头？”王世强没好气地说道。

“唉呀，不是不是，千万别这么说，惭愧惭愧。”祝耀辉弓着背双手捧着电话，就像是揍着一个易碎物品生怕它掉地上。

“你想搞哪出啊？又要我被耍一次？”

“不会不会，你放心！而且，她巳经离职了，这次就咱们两人，认真谈一谈，男人嘛，搞事业，事业为重，这是最重要的。其它的，什么时候都会有，不差这一时，你说呢。来嘛来嘛，不要推辞嘛。什么事也没赚钱重要啊。”祝耀辉说。

电话那头停了许久没动静，祝耀辉却不想停下来，好说歹说，最终王世强还是答应了。第二天的聚餐比较顺利，对于合作，王世强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明确拒绝。这对于祝耀辉来说，巳经是个不小的成果。之后，王世强还参观了工厂，并答应看看是否有合作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