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练刀
为了顺利接江父在衙门的差事，给赵伟贿赂了用来活命的金子，现在家里连米都快买不起了。
什么狗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快饿死的时候，没人会施舍半厘米。
晌午时，江言身上挂满了商户送的大包小包；肉，点心，银子，应有尽有。
“回了。”
刘建正准备离开，江言追上去把银子都递了过去，足足有三两银子：
“师傅银子您收下，这些吃的，我带回去给张嫣尝尝鲜，这些日子她跟着我受苦了。”
刘建直接拒绝：
“我和你爹，你张叔都是好兄弟，先和张姑娘补补身子，看瘦的。”
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江言目送刘建消失在街上，只能都先带回家里改天再给刘建送去。
回去的路上江言心情格外的好，至从江父不在，连顿肉都没有吃过，张嫣饿的面黄肌瘦，风都能吹倒他。
他前脚刚走进安太巷，左邻右舍见江言穿上了官服纷纷围了过来。
江言才懒得搭理这些人，敷衍了几句，往家而去。
张嫣见江言走了半天，正准备出去找人，看到江言回来，身上还挂了那么多东西，慌忙去往下摘：
“言哥你刚好些，怎么能这么不保重自己身子。”
东西都挪到她身上才算完事。
江言关上院门，说：
“以后别拿我当个病人了，不吉利。”
张嫣应了声，把东西放下：
“言哥你坐着，我去做饭。”
“把我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做了，你也该补补了，脸色那么差。”
“知道了。”
张嫣进屋前，低声问了句：
“江叔和我爹，他们？”
江言顶了江大壮在衙门的差事，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可她还是抱着半分期望，希望江言告诉她，一切都好。
回来的路上也在想到底要怎么告诉张嫣，既然现在她主动问起，长痛不如短痛，江言索性如实告诉她：
“他们办案子没有回来。”
“还能回来吗？”
“回不来了。”
江言说完，补充了句：
“没人能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衙门里的消息不一定是真的，我会查清楚的。”
“言哥我去做饭了。”
张嫣现在站都站不稳，走路悠悠晃晃好像随时都可能摔倒样子。
江言扶着她坐下：
“我做吧！”
张嫣眼泪止不住的掉出了眼眶：
“言哥我可以，我可以；真的，让我做吧！”
“听话。”
江言没给张嫣拒绝的机会，拿着带回来鸡蛋和肉进去厨房，很快饭香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简单的炒了两道肉菜，熬了锅粥端出来。
张嫣失魂落魄吃了几口就不再动筷子了。
江言开口劝道：
“要是张叔在外面知道嫣儿现在茶不思饭不想，怎么能安心做事？”
没想到管用了，张嫣用袖子沾去眼泪：
“言哥你说的没错，我们不能让江叔和我爹担心。”
江言乘了碗粥给张嫣：
“看你瘦骨嶙峋的样子，胖些张叔回来看了也高兴。”
“嗯！言哥也吃。”
两人今后大概率是要相依为命过活了，江言每个月在衙门可以领到一两银子，各种油水加起来，能有五两，足够用了。
取出今天市面上给他孝敬的三两银子交给张嫣：
“不多，但也不需要省着花。”
“言哥银子还是你收着吧！需要用的时候我再要。”
“那太麻烦了。”
江言把银子塞到她手里：
“别推托了。”
“那我就收下了，言哥用的时候找我要。”
“这就对了。”
吃过晌午饭，江言就往衙门去了。
晌午他们也只有吃个饭的空闲。
来到衙门，零星有几个捕快聚在那里吹牛。
江言无事可做，取出《伏虎刀法》的册子，照猫画虎的比划着。
作为衙门捕快，危险也不少，所以练会《伏虎刀法》也是当务之急。
至于白莲邪术，是能不用就不用，大隋全面禁的情况下，被有心人知道了，可就没有容身之处了，还连累张嫣。
正时，刘建进来，见江言正练《伏虎刀法》，就指点了几句：
“伏虎刀法靠的就是快，准，狠。”
“你爹是我们这些人中刀法最好的，可千万不要落了他名头。”
江言放下手中的册子：
“请师傅放心。”
“你先养好身子在练。”
“多谢师傅关心。”
县丞赵伟进来，笑道：
“老刘你倒是收了个好弟子。”
“嘿嘿！还得谢县丞老爷抬举。”
赵伟坐于正面的太师椅上，对众人交代说：
“过几天就是中元节了，各位辛苦些，别出什么乱子。”
众人拱手答应。
赵伟满意的微微点了下头就走了。
众人又说起了闲话。
当时辰差不多了刘建就带着江言出去巡街。
捕快平常也轻松，就是巡逻街面，抓捕犯人。
把辖区巡了一圈后他们就回了衙门。
刘建沏了自己带来的好茶，江言则去校场练习伏虎刀法。
伏虎刀法算不得高明，却是门杀人技。
一招一式都是攻击敌人的要害处。
江言连着练了几遍后便坐下喘着粗气。
身体比之前强不少，但还是虚弱，遇到歹徒近身搏斗，自己绝不对手。
紧握着手中的刀，决定要尽快成为灰袍苗，等先有了自保之力再说别的。
休息了片刻，养足了气力，又练了遍伏虎刀法，确定招式都记熟了后，又见人都走了，便也从衙门出来径直回家。
刚进门就嗅到了饭香，江言喊了声张嫣，她从厨房探出脑袋：
“言哥等一下，马上就好。”
“过几天中元节，衙门要忙，我是不能陪你过了。”
张嫣说：
“没事，我爹每年中元节都不在家。”
张嫣从厨房端着刚熬的粥放到桌上，又跑回去夹了两个白面馒头，现在江言当差，他们也能吃好点了，不需要像之前那样扣扣搜搜，精打细算：
“听隔壁黄氏说，街面上已经开始挂灯了。”
“巡街的时候遇到了，中元节你要想看灯，结几个伴出去。”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隔壁黄氏推门进来说：
“街坊四邻约了中元节去赏灯，张嫣同去不就行了？”
“婶子来是有事吗？”
“外面有人找你，我就给带来了。”
刘建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进来。
江言诧异：
“师傅怎么来了？”
“出事了，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