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揽月之黄金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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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天龙古殿

在这茫茫无际的三江平原,极目远眺,可以看到这方圆几千米的所有一切。在我和眼镜儿的视野里,并没有什么古殿的存在。但是松岛智子却信誓旦旦地说我们已经到了古殿的附近。

不过,这牛已经吹出去了,找不到也得找呀!我带着眼镜儿,东溜西走,此时松岛智子也明白我们不会逃走,便任由我们四处寻找。快到午夜的时候,眼镜儿有点不耐烦了,

“诶,老白,这地面上既然没有古殿,那会不会埋在这苍茫的大草原之下呢?”

“这大草原茫茫几千里,我们总不能把这草原找个便吧?”

“那要不就在天上?”我看了看草原大地,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忽然发现,暗夜苍穹之中,天枢星、天璇星、天玑星、天权星、玉衡星、开阳星、天心星,七星当头,紫薇北极星北天而立。

此处必有深藏,看到夜空之中的乾坤七星图,我想起《五行相地寻宝秘术》中‘天星’一卷中,所说的天星与地脉的对照内容:“天尊而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一位;动静有常,刚柔并济;方万物以类聚,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

‘天星’一卷中的记载,大部分内容我是无法读懂的,但这句‘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我还是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午夜时分,这北斗七星当头闪耀,这地下没什么宝藏可是说不过去了。眼镜儿看我神色有异,忙问我有什么发现。

“眼镜儿,夜空之中北斗七星闪耀,地下必有宝藏。”

“老白,那咱们还犹豫什么?挖呀!”我们话音刚落,松岛智子和老烟枪就从营地里走了过来。

“哎呦,白九天,我还是有点小瞧你了,看来你不仅仅懂荆山零阳派的那一套相地寻宝的伎俩,还懂得天星寻宝的秘术呀!”

我冷哼一声,“哼,彼此彼此吧!你不也懂这天星寻宝吗?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五斗天星派的传人?”

“哈哈哈......传人算不上,只不过当年关东军回国的时候,带回去几个五斗天星派的元良,我也就跟着学了一些皮毛。”

“投降就是投降,还回国,真为你们大日本帝国感到可笑。诶......我说松岛智子,你们日本人都像你这么不要脸?”

“姓周的,我忍你很久了。”老烟枪突然发难,手里的枪哗啦一声响,枪口已经对准了眼镜儿。此时的松岛智子却不为所动,抬手把枪管压了下去,对着老烟枪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又转头对着我和眼镜儿说道:

“白先生,周先生,我想我们之前说好的合作,并不会因为我们找到了天龙古殿就作废吧?你们要其中的宝物,我呢只想了解其中的奥秘,我们双方的利益并不冲突,没必要搞内部分裂。”

我实在是佩服这个女人的忍耐力,眼镜儿的话竟然并没有激怒她。看她如此说,我对这些日本人想要寻找的秘密更加感兴趣,便借坡下驴,“松岛小姐,我们各取所需,我这位兄弟有什么不敬的话,还请见谅!”

既然找到了古殿的所在之地,于是,由松岛智子测好了方位,定好了殿门所在的方位。四人一齐动手,几把铁锹上下翻飞。好在草原的泥土柔软潮湿,一直挖到了东方蒙蒙亮,终于,一座宫殿的殿门完全暴露了出来。

常年遭到地下水的侵蚀,植物生长的破坏,殿门已经变得斑斑驳驳,腐朽不堪。整块汉白玉砌成的殿门,其上的浮雕被泥土所覆盖,不做进一步的清理,很难看出其中的内容。

而殿门两侧,分立两根合抱之粗的金丝楠木,其上凤尾纹若隐若现,步移影换,丝毫没有受到岁月的侵蚀。

“老白,这金丝楠的木柱,这可比等重量的黄金还要值钱呀!老白,要不咱哥俩费膀子力气,给它运出去,现在哪里还有如此巨大的整块的金丝楠木?那些地主老财还不得抢着给自己预定寿材呀?到时候咱哥俩就赚大发了。”

“眼镜儿,你先别急着赚钱,等找到了黄金龙脉,活着回去,还怕没钱赚?要是没命出来,那可多少钱都没用了。”眼镜儿听了我的话,悻悻地不再打这两根金丝楠木的主意。

“老白,这话说回来,你们这什么荆山零阳派,什么五斗天星派都是什么来头?如此深藏的宝藏,都能被你们找出来。耗子他妈恐怕都没这个本事。”

“哼,我们这一行,不是谁都能干的,首先天文地理,天星地脉,望山辨水,相物训灵,五行神机都有深入的涉及;其次,唇典暗语也要略知一二,起码能听懂别人的黑话;最后,严格的行规也不是谁都可以恪守的,一旦破了行规,祖师爷便不再保佑,死在这荒山野岭,也是常有的事。”

松岛智子的话,让我对荆山零阳派的神秘更加感兴趣,于是便问道这荆山零阳派到底有什么行规。

“你们这荆山零阳派简单来说,行规有三,一是绝对不能取有主之物,这是这一行的铁律,所寻找的宝贝必须是天生地长;二是寻宝时候必须昼伏夜出,一旦公鸡打鸣,天将破晓,即使是灵物近在咫尺,也必须遵照行规,立即停手,等待下一个夜晚的到来,方可再次行动;三呢......”松岛智子说到这里略做犹豫,“这三呢,就是一旦入了门派,一生不得结婚。当然了这一条行规并不是硬性的要求,如果你认为自己的命够硬,也可以结婚生子,但是心中有了羁绊,形式畏手畏脚,死了可别怪祖师爷不保佑。”

我和眼镜儿听的愣在了原地,这前两条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可这第三条,不让人结婚行呢?

“诶?那可不行,我们老周家三代单传,我每次回家,我老爹第一件事就是催促我找对象,好给老周家留后,现在我要是入了门派,那老周家......老周家不就绝后了吗?”

“眼镜儿,依我看呀,这新中国都建立多少年了,都新时代了,这行规也该变变了。不如咱哥两就把这行规变一变,尤其这第三天,简直是反人类。要是人人都不结婚生子,那要不了多少年,人类不就全部灭绝了吗?”

“诶?老白,你这个建议大大的有必要。”我和眼镜儿不着调的对话,热的一旁的松岛智子十分无奈。

“你们中国人就是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祖宗之法就这么轻易变来变去。”

“诶......这怎么说的,你们小日本不也是先学汉唐,后学西洋,明治维新,革旧立新才走上现代化的道路吗?就你们也配体祖宗之法?”

眼镜儿又是逮住机会一顿怒怼,松岛智子脸色微微一红,不再搭理我俩。一旁的老烟枪目露凶光,我看这两波人又要起冲突,赶紧打圆场:

“这殿门已经被我们找到了,下一步就是进入古殿中寻宝。我们都一夜没睡了,早已人困马乏,不如先休息半天,养足了精神,一鼓作气,收拾金瓯。”

我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我们便开始修整,四人自然而然的分开成两拨,各人心里都明白,只要进了古殿找到了黄金龙脉,两拨人立马就会刀剑相向,不死不休。但此时,双方都没达到目的,只能短暂的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等我们休息好的时候,已经日过正午,拿了应用工具,一齐来到了古殿门口。这古殿已经完全被泥土掩埋,我们只是挖开了殿门的所在之地。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也可以看得出这古殿的恢宏磅礴。

“老白,按照你的推测,这古殿修建也不过几百年的历史,怎么会完全沉陷到地下呢?”眼镜儿好奇的摸着殿门上的浮雕。

“这三江平原,土质疏松,但这古殿应该不是自然沉陷下来的,你们看这周围的土层,并没有下陷的迹象。所以我推测,这宫殿打开始就就是建在地下,而不是后期下沉所致。”

“哼,不愧是荆山零阳的传人,这些细枝末节的线索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我并没有回答松岛智子的话,心想你哪里知道我这荆山零阳派是个冒牌货,能看出这些线索,一来是因为我家传的古书,二来得益于我多年的工程兵生涯。

汉白玉砌成的石门,并不算沉重,我们用绳索牢牢绑缚,没用多大的力气就拉开了足够单人进入的空隙来,四人先后踏入宫殿。

一股腐败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飞扬的尘土弥漫了视野,‘咳咳’四人挥着手臂,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等到尘土落去,四人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白森森的腐骨骷髅,散落到一地,如森罗地狱一般,那些枯骨有平躺的、侧卧的、半跪的,更多的是呈现一些奇怪而扭曲的姿势。

那些枯骨因风雨的侵蚀已经残破不堪,不过从这些枯骨散落的位置、姿势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尸骨绝非是死后安葬。

眼镜儿的声音,有一些不耐烦:“老白,咱们这是进了万人坑,怎么这么多的白骨?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松岛智子瞄了眼镜儿一眼,“哼,又是古代中国那些奇怪而野蛮的仪式,这些白骨可能是某些古老仪式的活祭,或者陪葬的奴隶,看它们散落的姿势,在被埋葬于此地的时候,一定是在这古典之中经历了一番挣扎,甚至打斗,致使这些白骨呈现这种散落的状态。”

我一听松岛智子的话,心中多有不快,不过此时的双方关系非常微妙,一旦发现了黄金龙脉,极有可能立马争个你死我活。我心中的十分戒备,面对着松岛智子和老烟枪手里的猎枪,没有提前的准备,并没有太大的胜算。

我用眼瞥了眼镜儿一眼,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于是便压制心中的怒火,对于松岛智子口中的‘奇怪而野蛮’权当是没有听到。

我蹲下身来,仔细观察这些白骨,“哎,眼镜儿,你看这些白骨......”我指着最近一处的白骨,我用短刀翻开白骨的头颅,露出后脑与脊椎连接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脊椎处扒着一只一尺多长的黑色巨大蜈蚣,蜈蚣百足附于干枯的肋骨之上,一颗漆黑滚圆的虫首,从枯骨脊椎处钻出,一双颚钳已经嵌入了干枯的头颅脑干处。

“老白,这他妈,这他妈又是什么邪术,难道这是虫祭?”眼镜儿口中的虫祭古已有之,想当年商纣王在虿盆之中,置万千毒蛇毒虫,将那些忠臣义士抛入其中,活活毒死吞噬。后里又有鱼噬、蛆啃等等虫祭酷刑,不绝于上位者。

‘咯咯咯咯咯.......’就在众人商议着这些枯骨来源的时候,从古殿的深处,出来阵阵令人齿寒的恐怖声音,四人纷纷抽出了武器,抬眼望去。漆黑的古殿深处,像是巨兽的吞天之口,令人不寒而栗。极远处,有悠悠绿光沉浮,忽明忽暗,

“白先生,你精通荆山零阳派的本事,可否知道此情此景的原因?”松岛智子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跟着众人的心头也是一沉。

‘咯咯咯咯咯......’那恐怖的声音再次传来,四人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不敢稍有松懈,我后背冷汗已经丝丝深处,上下牙关紧咬,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随时准备转头挥刀砍杀。

“老白,要不......要不咱们先撤吧!撤出去再从长计议......啊?”

“眼镜儿,就算是我们现在撤出去了,迟早还得进来。不要让国际友人和同行小瞧了咱们。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我他妈,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说着,我横着短刀,上前慢慢挪步。

眼镜儿虽胆大包天,但他对这些难以解释的诡异声音,还是多少有点摸不到头脑。而我的话恰似星星之火,点燃了他这堆干柴,不消多说,看到我挪步上前,眼镜儿紧跟在我身后。

走在后边的松岛智子和老烟枪也不敢距离我们太远,端着猎枪,吊在后边。

“白先生,这里不同寻常,小心脚下。”松岛智子闪着两只光彩的眸子,一眨一眨,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我调笑道:“嗯?松岛智子小姐,没想到你还这么关心我,你可别对我日久生情哦!”我知道她不想让我太早地死去,留着我还有大用!

“诶~~~我说老白,你可别中了人家的美人计,自古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要是取个日本娘们回去,还不得把你爹气个半死?”

“说什么呢眼镜儿,我想中美人计,那也得人家看得上我。”我和眼镜儿一边缓步前行,一边互相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