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明珠5：兄弟们，开工了
方子杰跟曹介民分手后，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找到一家临街的西洋商铺。
该商铺地理位置普通，门面冷清，店门上挂着“转租”的字样。
方子杰停车，径自开门，走进店铺。
商铺内摆放的都是从欧洲各国运来商品，东西多的随处堆放，很是杂乱。
佛兰克边忙碌边和跟后身侧的方子杰说话：“……杰克，在中国看见你还真让我意外！可上帝睡着了？你小子居然想跟我合作，还是销赃！”
方子杰嬉笑着说：“佛兰克，不管是英国还是中国，有钱不挣都太对不起自己！我还真不知道销赃跟正经生意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
佛兰克不以为然，继续忙和着自己手里的事说：“店面生意不适合我，这里开了不到两年就把本钱全赔进去了，说吧，你的买卖！别玩虚的，我也是老手，什么天花乱坠的说这个的10%，那个的两成，好处费两星期后给，结果都是瞎掰！我告诉你，干货运买卖没几个人做的比我好，这儿亏的，我中国欧洲的跑两个来回就能挣回来，所以，我对你也算了解，实打实，别想蒙我！”
说话中，他把沙发上的东西扒拉到地上，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坐下来。
佛兰克故意改为中国话，较为流利的说：“好了，伟大的方子杰先生，我也是个中国通，我猜你该不是偷了包金银首饰找我帮着处理吧？”
方子杰跟着坐下来，轻快的切换回中文，说：“当然不是！”
佛兰克意外，继续用中文说：“呦，你这才来中国几天啊，都把中国话学好了……”看他的表情，夸张的挑起眉毛：“哇，我知道你是亚洲人，却没想到是中国人！”
方子杰笑着耸肩张手坦然承认。
佛兰克也笑了出来，打趣的说：“好吧，中国的方先生，你在自己国家销赃还能找到我这个英国人的头上，我表示十分荣幸，那么你的货是什么？”开玩笑的：“时下人人想要却又只能干看着的乾隆夜明珠？”
方子杰跟着他笑，并轻轻鼓掌，表示他猜对了。
佛兰克的笑容顿时僵住，瞪着他，不敢相信。
方子杰虽然笑眯眯的，却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说：“帮我找找那些地下买家，问清楚他们的标价！”
佛兰克盯着他看，停顿后，反问：“拍卖？”
方子杰一耸肩：“算是吧！”
佛兰克看着他的面孔，沉吟良久，下了决心，认真问道：“你什么时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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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日本大使馆附近，康浩和小东子分别化妆成路人和做小买卖的，在不同位置观察着大使馆周边的所有岗哨警卫，以及环境。康浩更是细致到连使馆周边的几条街都转遍了，其精准程度跟猫狗巡视自己的领地差不多。
而在他们的可视范围内就可以远远的看到柴田信一正带人在日本大使馆内外巡视警卫工作，只可惜距离太远，看不清面孔，更不可能听到对方在说什么。
柴田信一记忆力超群，边看边重新部署警卫人员：“……使馆外围配实弹的巡逻队十人六组再增加两组，每半小时两组，十五分钟交汇一次……院内除了门口的卫兵，四角的暗哨每组再加配两个人……馆内两个人一组共六组，每隔三十分钟巡视所有的地方一遍，尤其是放夜明珠的收藏室！……”
敞开的收藏室内，柴田信一独自看着室内的构造图，亲自对照实物，认真的核查。
乾隆夜明珠就在室内中央的水晶柱上静静躺卧。
柴田信一：“这个房间除了世界上最先进的警报系统，门也是最坚固的，纯钢打造，足有40厘米厚，锁有三道，钥匙分别在三个人手里！……”
一层大厅，巨大的鱼缸旁边，柴田信一拿出新的值班表，贴在白板上，吩咐周边的人道：“厨房等后勤人员全部住在外面，只有规定时间才可以拿着通行证进出，尤其是清洁人员，是从我国一家叫北海道的清洁公司雇的，干活时间是晚上9点到10点！大家必须认真检查，核对每天每个进出人员的身份，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高桥等各部门人员一直跟着他，随时随刻做着详尽的记录，按命令行事。
柴田信一的部署沉稳老练，也是例行公事，如果他知道有三个年轻人正在做着突破所有防线直达红心的壮举，不知会做何感想？会觉着可笑吗？
因为照目前来看，方子杰谋划的事，除了康浩，连小东子都觉得是天方夜谭，只是他崇拜方子杰。方子杰肯带他玩，他就觉着无比荣耀，干什么？成不成？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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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月光透过窗户淡淡的投射进顶层套房时，一个戴着面罩的黑衣人偷偷摸摸的潜进客厅，闪展腾挪，煞有介事，躲躲藏藏的寻找着什么。
方子杰与康浩开门进来，正好看见还没来得及找地方藏身的黑衣人。
黑衣人慌不择路，摔了一跤，疼的叫了出来。
康浩随手打开室内大灯。
方子杰扯下黑衣人的面罩，就看到小东子龇牙咧嘴的尴尬面孔。
小东子讪讪的说：“好长时间没干这事了，今儿回来得早，抽空练练……”自己爬起来，活动着腿脚：“我怕真动手时身子不听使唤！”
方子杰、康浩好笑又无奈，也懒得管他，开始各干各的。
康浩在日本大使馆的原建筑图纸上做了几处新的标记。
小东子凑过来说：“据我这两天观察，咱们别说进使馆就是靠近都难，更别提什么乾隆夜明珠了！”
方子杰只是看着康浩问：“你觉着呢？”
康浩认真的说：“如果夜明珠还在孙殿英或者老杨手里我们的行动或许会容易得多！”
小东子好奇的问：“老杨是谁？”
方子杰随口说：“一个中间商，不用管他！”然后笑着说：“康浩，你也不用这么严肃，咱这儿不是有个现成的草上飞嘛！”
闻言，康浩看向小东子的一身夜行衣，也笑了。
小东子自我解嘲的说：“是啊，你们尽管笑吧，我已经做好让二位大哥踩着我过去的准备了！”
这一笑，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康浩指着收藏馆的位置，说：“这个房间最可疑，我猜咱们的目标就在这儿！据我推断，它应该安装了世界上最先进的防盗系统，破解的法子是切断电源，但电源位置不清楚。再就是它的门，应该是那种一旦关上，就只能等人拿钥匙来开的。门锁肯定连着报警系统，只要错一步，我们就……”说着话，他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自杀的动作。
小东子问：“我们要去偷钥匙，或者复制吗？”
方子杰摇头说：“通常情况下，钥匙肯定不止一把，还分别在不同人手里。我们即便偷，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同时拿到，再同时复制，很快就会被发现，结果还是一样！”
小东子再问：“那还有别法子的能进去？”
康浩琢磨着说：“在我亲眼看到里面的情况前，刚才说的都只是在外围，依照经验猜的，是不是有别的法子……”看方子杰说：“要等开工后才能定！”
小东子一筹莫展，举手说：“我说二位大哥，咱是不是先别想这间屋子，怎么进这个地儿好像也挺重要的……”指日本大使馆的整个图纸。
康浩拍拍他的肩，正要开口。
电话响，方子杰忙示意他俩别说话，然后接起听筒，转换成英语：“哈喽，佛兰克，有好消息了？”
佛兰克在电话里的声音：“差不多，但我还想再啰嗦一句，我觉着你这次的计划太草率，成不了！不过，如果成了，我这里有五个人愿意出价要那东西，他们都是世界上一流的中国文物收藏家！”
方子杰露出笑容：“我就知道这方面的路子没人比得上你！”
佛兰克在电话里说：“报价单我明天让人送过去！”
方子杰在康浩和小东子的目光中说：“太好了，佛兰克！”放下电话，冲着他们一笑：“兄弟们，开工了！”
（本节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