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接头
江枫点了一下头:“也好,如此就有劳云儿了。”
他便把肖策的目前位置和云儿低声交待了一番,最后写了一副反应简短的书信交给了她,并叮嘱:“云儿此去一定要小心,遇事不可鲁莽,如遇危险立刻撤离。”
云儿认真点头:“公子放心吧,我让龙青和我一起去,他这只死泥鳅可是比我道行深。”
“泥鳅?”江枫不解的挑眉:“蛇和泥鳅长得很像不是吗?”
江枫此时才知道,龙青原来是条蛇精。”
江枫立刻提醒道:“你二人此去查探,切不可乱杀无辜,可记清了。”
云儿笑着安抚:“公子就放宽心吧,我这么可爱肯定不会喜欢害人性命,至于龙青我会看着他的。”
“如此便好!去办吧。”江枫满意点头。
此时,肖策到了正阳教已有几日,这几日吴玉娆时常找他,二人把这山上几乎转了一遍,当然正阳教的禁地是不会让他进去的。
只是说来奇怪,他这几日竟没有见过正阳教的教主,他侧面问过侍候的下人,下人只说不知,后来他还是在一次酒后从吴玉娆口中探得正阳教主正在闭关修炼,至于什么功夫吴玉娆不肯说,但依肖策的判断肯定是邪门功法,这一点他在吴玉娆的身上已经见到了。
这一日夜间,肖策独自坐在客房中炼功,忽然听到窗外有女子的轻笑声,接着就听到了敲窗户的声音。
肖策皱眉,睁开了眼睛。
他起身下地走到窗前,打开两扇窗户向外望了望,只见一位白色衣裙的少女手执团扇半遮面部望着自己。
少女的双眼又黑又亮看在肖策的眼中当真是一双勾魂慑魄的美眸。
“公子。”少女娇滴滴的道:“你不请奴家进去吗?这外面好冷啊。”
肖策打了个激灵,瞬间醒过神来,“夜黑露重,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不方便,还请姑娘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就要伸手关窗。
少女着急的放下手中团扇红唇微嘟,娇滴滴的道:“正因为夜黑,小女子才不敢独自行走,求公子收留我一夜可好?!”
肖策皱眉,这女子该不会是吴玉娆指使来试探自己的吧,很有可能是吴玉娆见自己始终不肯上钩被其色诱才换了另一名女子前来试探自己。
他立刻警觉道:“教中到处都有守卫,姑娘自己去唤人送你便是。姑娘走好,不送!”
这次,肖策真的关上了窗户。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刚一转身,就看到那白衣少女已经笑吟吟的站在了自己的房中。
“好快的身法,我竟没发现你怎么进来的,你究竟是什么人?”肖策立刻做出戒备状。
少女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自己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自己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盏茶后喝了一口,才道:“别紧张,我只是闲来无趣,逗你玩的。”
肖策不悦道:“是吴玉娆派你来的吗?”
“吴玉娆?那是谁?”白衣少女打趣道:“该不会是公子的倾慕者吧?”
肖策知道自己猜错了,便自己坐到了另一侧,也为自己倒了盏茶道:“姑娘请直接说明来意吧,莫再戏耍在下。”
白衣少女正色道:“不妨告诉你,我此来就是找你的,是江大人让我过来看一看你的进展,王上前不久刚过问过你们要办的案子。”
肖策担心其中有诈,“姑娘不会是在说笑吧,单凭你的空口白牙就让我上当恐怕难了些。”
云儿正色道:“早就猜到你会不信。”
说罢就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交到肖策手中。
肖策看了看面前的女子不似在开玩笑,便伸手接了过来,将信从信封中抽出打开来细看。
果然是江枫的笔迹,信中告知肖策云儿是自己人,可通过她来传递消息,在遇到问题时也可以请云儿姑娘相助云云。
看完书信,肖策用烛火将信件点燃烧成灰烬后,才道:“云儿姑娘,我这边已经探查过正阳教内部,只是有个别地方是禁地,我一但靠近就会被发现。这个正阳教的人所练功法很是邪门,少教主吴玉娆修炼之术竟靠采阳补阴提高自己,我曾试探过他的轻功不在我之下,至于那教主究竟习得什么邪门功法就更不得而知了。王上遇刺一事九成与该教有关。”
云儿道:“这里情况我回去禀告江大人,过几日我同你一同去探一探这里的禁地。”
“好。”肖策突然多了一个功夫高强的高手顿觉自己肩上的担子轻松了许多。
云儿说完就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片刻间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肖策暗叹:好俊的轻功。
眨眼间,云儿就出现在了山门之外,龙青迎了上来问:“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云儿道:“找到了,不过这里的事情有些古怪,肖大人说这里的教主在闭关不知道在修炼什么邪功,反正他的那个女儿就很邪门。”
青龙问:“那咱们帮忙吗?”
云儿道:“我答应肖大人过几日和他一同去禁地探一下那位邪门的教主,不过我更想去偷袭,先收拾一个就少一个对手,反正他也不是善类,我们也算是替天行道。”
青龙道:“也好。到时我和你们一起去,可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云儿道:“我自己先回去向江大人传信,你留在这里秘密监视这里的情况,不要打草惊蛇,若是肖大人遇到危险,你就帮他一帮。”
“成!”青龙答应了一声,便化身成一条小蛇顺着山门的缝隙钻了进去。
云儿也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正阳教内一条黑色的小蛇在花草中移动,它小心的避开院内的守卫仆从,一路顺利的来到了一个小院。
小院的正房烛火通明,可见主人尚未睡觉。小蛇顺着石级而上爬到门口,口中吐出长信。
正在房中盘膝打坐的吴玉娆耳朵一动,突然睁开满是寒霜的杏眼,厉声喝问:“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