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惊魂孤山

「很久以前，骷髅岛外海，接近风暴处….

海上，风起云涌，呜呜作响的狂风呼啸着横扫海面，掀起百层千层、此起彼伏的巨浪。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让本就已经风起云涌的大海变得更加狂暴。远在天边处，那一望无际的飓风将水与天连接在一起，仿佛筑起了一座将岛屿与外部世界隔绝开来的巨墙。茫茫大海之上，一艘渺小的快艇正在层层巨浪的包围中艰难前进。那船像极了旧世界的小渔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船舱，阻绝着掀起来的浪花和狂风骤雨。船舱外，一个披着雨衣的男人正费力地站住脚，双手把着船舵用力地调整着方向。

这时，一个披头散发、身材高挑、皮肤黝黑、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女人从船舱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她看着男人的背影，用她能发出的最大的音量朝男人大声地喊。」

米兰达.科尔曼：罗伯特！

科尔曼「听到米兰达的声音一惊，因为四周正电闪雷鸣所以只能靠喊」：回船舱去！

米兰达：还有多远？！达雅要扛不住了！

科尔曼「大喊」：快了！我记得就是这个方向！回船舱去，陪在女儿身边。相信我！

「就是这个方向….科尔曼记得，这环绕着岛屿的风暴有一个缺口，那里风平浪静，可以开船出去。没错，就是这样….风暴越来越近，他甚至能感觉到那阻挡在天地之间的雷云散发出来的阵阵水汽。他的小船正因为狂风的袭击而吱呀作响，金属在这大自然力量的冲击下显得不堪一击。再这么下去，这艘船会被风扯得四分五裂。但科尔曼别无选择：希望就在前方，只要他再坚持一下，就能度过这难关。哪怕，几分钟就好。

再坚持一下就好….

风停了….

黑压压的云墙仿佛被凿开了一个裂缝。一缕淡黄色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了那易碎的、被海水浸泡了的甲板上。科尔曼抬起头，沐浴在那微弱、却对他来说温暖无比的光芒中，释然地张开了双臂。

他成功了！

船舱的门打开了，米兰达.科尔曼拉着比自己只矮了一头多的女儿走了出来。那女孩长得像母亲一样美丽动人，却有着父亲那清澈透明的蓝色眼睛。科尔曼笑着朝女儿招了招手，拉着她，一同站在这愈来愈暖、愈来愈亮的阳光下。

风暴消失在了他们身后，出现在眼前的，是无边无际的、蔚蓝色的海洋。」

达雅：爸爸，我们成功了？！

科尔曼「微笑着看着女儿，轻声说道」：是的，亲爱的，我们成功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让人称奇。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无数条蓝色的鱼儿跃出水面，那鳞片在太阳的照射下，像宝石一样反射着光。头顶上，洁白的飞鸟们盘旋着，发出悦耳的歌鸣。一家三口看着这生气勃勃的景象，刚刚因为晕船而脸色煞白的达雅在这个时候也恢复了些许气色，她好奇地扒在船边上，望着一群群在水下高速游动的鱼。

忽然，米兰达指向远方，她那双大眼睛中，满是震惊与激动。」

米兰达：看！那是什么？

「科尔曼顺着妻子的指引望过去，看到在水与天的交界处，好像隆起了一座座“小山包”。它们升起，下沉，还会朝天上喷出阵阵水汽。」

科尔曼「一边掌舵一边解释」：那是鲸鱼，亲爱的。它们是这颗星球上最大的哺乳动物。

达雅：可是，哺乳动物不都是生活在陆地上吗？

科尔曼「笑道」：当然不是，达雅。哺乳动物可以在天上飞，可以在地上跑，自然也有的在水里游。鲸鱼就是在水里游的，也正因如此，它们才能长得如此巨大。

达雅：它们有巨犀大吗？

科尔曼：比巨犀大多了。「指向远方」那些，可能是抹香鲸，一头雄性抹香鲸可以有四五头巨犀那么重。不过不用担心，越是大块头往往就越温顺平和。如果它们不介意，你还可以跟它们一起游泳呢。

达雅：那如果它们介意呢？

米兰达：那就不跟它们游就好了啊。

科尔曼：你妈妈说得对。

「船越开越远，越来越接近鲸群。可达雅却感觉有点不对劲，那群大家伙们好像比之前分散开了。没过多久，当他们来到原本是鲸鱼们聚集起来的地方时，却连一头鲸鱼都找不到了。」

达雅「充满遗憾」：爸爸，鲸鱼们是不是回家了。

科尔曼「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不知道，宝贝。

米兰达「站到科尔曼旁边」：有点不对劲，罗伯特。

科尔曼：你说得对。我们继续往前开吧。

「砰！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冲破海水，将小船直接掀飞了起来！平静的海面仿佛爆炸开来，一股滔天巨浪如惊雷般炸裂开，巨大的动能把小船像破布娃娃一样扔到空中。在一阵天旋地转中，科尔曼掉入海里，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失去了知觉。但就在他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妻女的安危让他打起精神。他睁开双眼，顾不上四肢拍在水中带来的撕裂般的痛感，在黑暗的大海中拼了命地寻找着女儿和妻子的身影。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艘正在急速下坠的破渔船，以及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恐怖景象：

那东西，就像是一座会移动的山。巨大石块般丑陋粗糙的外皮，黑灰色的巨大身躯在深水中缓慢地游动，发出了沉船一般的呜呜声。科尔曼注意到了，那东西身上一块薄薄的、凸出来的、巨大的石板状的东西——一枚鱼鳍。

是一条鱼。

然后，茫茫深海中，出现了一团火光。那是科尔曼的船，它爆炸了。

火光照亮了周遭一切，科尔曼也就在这时看清了那巨大怪物的全貌。那怪物大得仿佛旧世界的战船，体长约为百米。灰暗粗糙的躯体上，长有一颗几乎占到身长三分之一的硕大头颅。那巨大的脑袋上有一对圆滚滚的灰黑色眼睛，还有一张满是看起来像是放大了无数倍的钟乳石般牙齿的大嘴，那骇人的大嘴里还叼着三头早就不成形的抹香鲸尸体！怪物摆动着它那怪异的鱼鳍，只是轻轻一甩尾巴就将船的残骸掸灰尘一般搅得烟消云散。那一甩带来的水流形成了一个漩涡，将科尔曼卷了进去！

又是一阵不知道过了多久的眩晕，科尔曼感觉有一道刺眼的光照进了自己黑暗的意识中。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沙滩上。天空中，黄白色的海鸟正边飞舞边喳喳地鸣叫着。他坐起身，看到了不远处猫茂密的树林，这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骷髅岛上。」

科尔曼「试探似地呼唤」：达雅？

「无人应答….」

科尔曼「一骨碌爬起来，发疯似地一边找一边喊」：达雅？！米兰达？！

「还是无人回答….」

科尔曼「歇斯底里地大叫」：达雅！米兰达！达雅！米兰达！达雅！….

「然后，他睁开了双眼。」

科尔曼「惊坐起身」：不！

「他正身处在一处林间空地。周围是一片漆黑，只有身旁的一个火堆在发出些许光亮。在火堆的另一边，是三个正熟睡着、打着呼噜的背影。科尔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是凉的。他沉重地喘着粗气，想要从刚才的噩梦中回过神来。」

特里尔「坐在科尔曼身后，一边削着一颗看起来像是苹果却有苹果两倍大的果子一边看着科尔曼」：又做梦了？

科尔曼「先是吓了一跳，看到是特里尔后才松了口气」：是啊。

特里尔：你还是放不下她们。

科尔曼：换成是你你也放不下。

特里尔：也许吧….「用刀插住水果，递到科尔曼眼前」吃吗？安心果，能定神的。

科尔曼：你自己留着吧。

特里尔：快点儿拿着，我又不做噩梦，我不需要这玩意儿。

科尔曼「犹豫了片刻，接过安心果」：谢谢，哈莉。

特里尔「放下刀，抱着双膝坐着」：明天还要赶更远的路吗？

科尔曼：也许吧。

特里尔：你觉得那两个家伙（希克斯和福克斯）有多大可能性能活着走完这一遭？

科尔曼：只要听我指挥就没问题。

特里尔「冷笑一声」：你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双手放下来撑在地上」我们要搞清楚整座岛上的怪物们为什么发疯，要潜入到岛的最中央，也许会看到更多的怪物，甚至是看到传说中的神，或者恶魔。没有人能保证走这么一趟路一定能全须全尾地回家，即便是你。

科尔曼：我保证，你们一定会安全的，即便是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受一点伤。

特里尔：屁话。我想说的是，如果下次遇到今天白天这么危险的情境，你还是保全你自己为上，不要因为救我，或者救其他人搭上自己的性命。这是达雅和米兰达想看到的。

科尔曼：达雅和米兰达会想看到我做正确的事，而不是利己的事。「看了看正望着自己的特里尔」明天还要赶路呢，你赶紧休息会儿，换我放哨。

特里尔：你应该好好听我说的话，罗伯特。我是认真的。「慢慢躺下，翻个身，不再说话了」

「不一会儿….

科尔曼感到有点心神不宁，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握紧了手中的伸缩长矛，站起身，看向远处在月光的照射下显现出轮廓的山丘。

然后，他听到了簌簌的响动声。

扑簌簌….扑簌簌….

不对！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科尔曼从火堆中抄起一根火把，高举过头，对准了前面的山丘：天空中，出现了无数扑闪着翅膀的巨大黑影！」

科尔曼「大吼」：是吸血人蝠！快起来，快起来！

「在听到科尔曼的吼声后，特里尔最先爬起来，然后是威尔特.墨菲和希克斯，最后是福克斯.彭。这时，天边飞来了遮天蔽日的一大群巨大的怪物，成百上千头长着血红色眼睛、足有一人来高、生着巨大翅膀的家伙嚎叫着，像一阵黑云遮蔽了天空！它们是黑绿色的，体型和人相若，但长着蝙蝠的脑袋。一双大眼睛没有眼珠，是血红色的，在火光的照射下看上去更加吓人。此时，除了墨菲之外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站到火堆旁，一手捡起一根火把，一手拿着武器，而墨菲则是站在科尔曼和特里尔的中间，和其他人一起在篝火旁围成一个圆，手持弓箭盯着天上的怪物们。」

科尔曼：所有人不要离开篝火！它们怕光！

「怪兽们在众人的头顶上嘶叫着，扑动翅膀，掀起阵阵妖风。科尔曼注意到，大家手中的火把和身后的火堆正在一点点动摇。

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得想办法冲出去。

可是，就在他准备下命令的时候，那群一人来高的人形蝙蝠竟似乎读懂了他的意思，数十只嗷嗷叫的人蝠落到地上，对着他们张开那满是口水的恶心大嘴，发出了尖锐的鸣叫！

这声音之尖锐，几乎要刺破他们的鼓膜。科尔曼想堵住耳朵，可他现在一手拿着长矛一手拿着火把，身边的墨菲还没有火只能靠他，所以他只好勉强站稳，集中精神。」

科尔曼：火堆马上就要熄灭了，我们不能在这待久了，得跑到树林里去。威尔特，射你身后的那只。特里（希克斯），福克斯，你们用刀给我们开路。哈莉，你我负责断后。我说三二一，大家站紧凑点，我们一起冲出去！

墨菲：好！「抽出一支箭，将弓拉到最满」

希克斯：你最好对这个计划有把握！

科尔曼：三……二……一！

「墨菲一个极快的转身，回身一箭射穿了离他十米开外的一头人蝠的头。希克斯和福克斯抡起手中的“火焰刀”，咔咔两下将最近的两只人蝠拦腰砍成两截。然后，在两人的掩护下，墨菲、科尔曼和特里尔越过火堆，科尔曼还不忘转身一脚将那一坨柴火朝身后的人蝠踢过去。几个人就这么紧缩成一团，以最快的速度朝树林跑去。

森林中……

呼哧……呼哧……科尔曼用力调整呼吸，紧跟着墨菲。树林里还时不时传出树叶飘落的声音，提醒着他危险仍然在后面。墨菲侧过身，对着自己右上方的树冠抬手一箭，一头被贯穿了腰部的人蝠惨叫着从二十来米高的高空掉落下来，栽在地上！

越过一段枯树，拨开荆棘，天空中的响动声越来越弱。果然，树木丛生的原始丛林不适合体型巨大的吸血人蝠飞行。用不了多久，就能摆脱它们了！

突然……」

特里尔：罗伯特！

「科尔曼和墨菲大吃一惊，停下了脚步。他们回头一看，看到被一截树枝搬到的特里尔正被一头人蝠的双爪抓住了肩膀！她不停挥舞着手中的火把和军刀，可她轻的可怜的体重根本不足以反抗巨大的人蝠。最后，在一阵尖叫中，特里尔被抓离地面，慢慢地被带到了半空中！」

科尔曼：射得中它吗，威尔特？

墨菲：射得……我去！

「丛林中又窜出了两头人蝠，嚎叫着扑向科尔曼和墨菲。科尔曼一火把打在一头人蝠的脑袋顶上，随后一矛洞穿了它的胸膛。墨菲紧贴在科尔曼的右手边，一脚踹飞一头，再一箭顺着嘴射穿了它的头颅。而就在这时，特里尔已经被那头怪物拖离了弓箭的射程范围，几乎要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了。」

墨菲「放下弓箭，看着远去的特里尔」：哈莉！见鬼！

科尔曼「将火把举到墨菲面前」：拿着。

墨菲「急忙收起弓箭接过火把」：你有什么办法？

科尔曼「扔掉长矛，从腰间掏出两把匕首」：你赶紧去追另外两个人，我来救哈莉。

墨菲「一脸懵逼」：啥？

「没给墨菲任何回答，科尔曼一个冲刺，飞身一跃，右手攥住匕首插在了一头刚从林子里冒出来的人蝠身上。那畜生疼得嗷嗷大叫，猛烈地扑打翅膀试图甩掉这个家伙，但科尔曼还是一个翻身趴到了人蝠的背面，用左手拿着的匕首插进了它的左肩胛骨！」

科尔曼「冲墨菲大叫」：走！

墨菲：你他妈疯了……「迟疑了一下，转身跑了」

「科尔曼将另一只匕首插进了人蝠的右肩胛骨，然后确保两只匕首都卡在人蝠的骨头里拔不出来后，双臂向上猛地一拉，让那怪物惨叫着飞出了树林。

天空中，开阔的视野让科尔曼很快找到了特里尔的身影。于是他双手按住匕首一推，操纵着人蝠朝特里尔的方向快速飞去。

他们飞过了树林，一直来到了山脚下。巍峨雄壮的漆黑大山，如同一位沉睡着的泰坦巨神。科尔曼抬起头去，任由自己怎么努力地看也根本望不到那直入云霄的山巅。特里尔离自己越来越近，而她身边那群人蝠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狂躁起来，嘶吼着在特里尔身边打转。看到此番情景，科尔曼毫不犹豫地一个加速冲了过去，骑着自己抓住的这头人蝠朝着抓特里尔的那头冲撞了过去！

咚！两头飞在天上的巨兽撞作一团。科尔曼瞅准时机松开双手纵身一跳，在那人蝠泄劲儿的一刹那眼疾手快地抱住特里尔跳了下去！

结果，他是抱住特里尔之后才意识到，他们离地面还有四五十米的距离呢。」

特里尔「搂着科尔曼的脖子失声尖叫」：我去——

科尔曼：你死不了！

「眼看着就要砸到地上摔成一坨肉酱，说时迟那时快，科尔曼腾出手抓住背包轻轻一拉，那背包就像被什么东西猛推了一下扑地一声喷着白气带着两人又升上去了两三米。大概在空中静止了那么一两秒后，二人才咣当一声掉在了松软的土地上。」

科尔曼「意犹未尽」：喔！刺激！我就觉得这反重力推进器会用得上吧，哈哈！

特里尔「狠狠地翻了下白眼」：是用上了，但是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再高兴！你要压死我吗？！

科尔曼：啊！对不起！「急忙翻身滚下来」

特里尔「吃力地坐起来」：你他妈心里没点儿数吗，二百来斤的身子是想把我压扁吗？

科尔曼：抱歉，事态紧急，没来得及反应。

特里尔：算了，回头慢慢跟你算账。咱俩现在跟其他人分开了，这可怎么办。

科尔曼：怎么办，随机应变呗。「抬头看了看天上」它们还在呢，得找地方躲起来。

特里尔「一回头」：诶，那儿有个山洞。

科尔曼「赶忙站起来转过身看，发现不远处果然有一个两人来高的小山洞」：那不可能是人蝠的洞穴，它们喜欢在峭壁上筑巢。所以应该安全。

特里尔：那里面不会有什么更危险的东西吧？

科尔曼：不可能，谁会那么悲催生活在这破地方？

特里尔：两个走投无路的人类倒霉蛋呗。

科尔曼：你进不进吧？

特里尔：我进……等等，我没火了，咱们要摸着黑进去吗？

科尔曼，这……「赶紧摸索了下背包」我有个手电筒，对付人蝠肯定不行，但是照个亮还是足够了。

「另一边，森林中……

墨菲带着希克斯和福克斯，在高大的杉树林中快步前进……」

希克斯：现在怎么办？罗伯特不在了，我们可以说是“瞎”了一样。

墨菲：他是往山那边去的。吸血人蝠会在山崖上栖息，所以找到山，找到那群家伙，就找到罗伯特和哈莉了。

福克斯：可如果他们……他们死了……

墨菲：小子，罗伯特遭遇过比这危险百倍的事，但他还是活下来了。他不会死的。

希克斯：确实，这小王八蛋哪怕下地狱，撒旦也不敢收他。

墨菲：继续前进吧兄弟们，我们会找到他们的。

福克斯「就在这时，感到大地在颤抖」：先生们，我们……

墨菲「不寒而栗」：恐龙，它们又来了！

「山洞里……

科尔曼领着特里尔在这似乎永远走不到头的阴暗隧道里前进。这里面满是岔路，可每走到一个路口，他脑子里就会不自然地听到一个像是他自己的声音又像是别人的声音在指引着他方向。身后的特里尔虽然对科尔曼的选择满是疑问，但此情此景下，她也不敢和科尔曼兵分两路，而且每次她想要问科尔曼这方向对不对时，一看到他那一脸的笃定，也就不问了。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科尔曼慢慢注意到原本破碎的石壁上出现了些许刻在石头中的符号样的东西。他停下脚步，差点儿让跟在后面的特里尔撞到。」

特里尔：你干嘛？！

科尔曼：墙上有东西。这是什么？

特里尔：你问我……

？？？「一个幽幽的、女人的声音」：这是古人类文明的文字，距今约有三千万年。它们是得益于古文明的防风化科技才留存下来的。

特里尔「吓了一大跳」：谁在说话？！

科尔曼「拍了拍背包」：告诉我这上面刻的什么，神谕。

特里尔「大惊失色」：你丫偷走了神谕？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死罪！

科尔曼：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这个？「对被装在包里的神谕」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神谕：“挟吾后裔之手，可开往日之门。”

科尔曼：什么意思，是把手放在墙上吗？「右手拿着手电筒，伸出左手，手心贴在墙上」没反应啊。

特里尔「把右手放上去」：怎么你是希望它突然活过来……靠！

「山洞突然开始震动，轰隆隆地直作响。两人四周的石壁上出现了数条裂缝，然后……他们脚下十几平方米的地面突然像电梯一样开始缓缓降落了！」

特里尔「下意识地抱住科尔曼的左臂」：老天啊！

科尔曼「环顾四周」：神谕，这是什么情况？

神谕：这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罗伯特·科尔曼。抱歉，我爱莫能助。

「隧道消失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当正在缓缓下降的科尔曼再次用手电照向面前的墙壁是，眼前走马灯一般接连出现的，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画上，每一个人都只是用简单的几笔线条勾勒出来，在他们头顶上的，是各式各样的、巨大的怪兽。它们有的像蛇，有的像蜥蜴，有的像犀牛，有的像大猫，有的像蝴蝶，也有的，像飞鸟。很久很久以后，当他听到地面传出的嘎吱声，他感觉到，他们已经来到了尽头，壁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展现出了最后的几只怪兽的样子来：

第一只，看起来像一大团植物，只是在最顶端长了一颗鳄鱼一样的头。

第二只，是一头看起来像是长着蝙蝠翼、蝎子尾、蜈蚣足的蛇。

第三只，是一头灵长类动物，看起来像大猩猩，体态又有点像人。

最后一只，也是画得最大的一只，是一个长着礁石妆背棘、大长尾巴、双足站立的奇怪家伙。科尔曼辨别不出来它是什么生物，但只是看到它的样子，他就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与肃穆。他仿佛在凝视着高山，凝视着深海，凝视着……这颗蔚蓝色的星球。

火焰……温暖的、红色的火焰。脚下的震动停止，世界再次被照亮，眼前的场景，让他们目瞪口呆：

眼前出现的，是一座犹如神话中巨人建造的、宏大无比的地下神殿！

生物档案7：吸血人蝠

身高约2.2米，翼展约4米，体重约200公斤。骷髅岛上最危险的飞行生物，总是在夜间成群结队出没，寻找着落单的生物或是刚死不久的动物尸体。虽然名带“吸血”二字，但它们其实是食肉动物。这种生物的种群规模巨大，每一个族群都有几百甚至上千个成员。它们只在夜间活动，皮肤一旦接触光便会迅速烧毁，因此，骷髅岛上的人类都会尽量减少在夜间的活动，因为即便是高墙，有的时候也很难阻止这些会飞的魔鬼。

特殊档案——孤海恶魔

身长：332英尺/101米

体重：8900吨

生活在骷髅岛沿海的亚泰坦。寿命可达万年的古老生物，雌雄同体。孤海恶魔的外形像是远古时期的盾皮鱼，它以一切海洋生物为食，甚至会吃死去泰坦的尸体。这头只会凭本能杀戮的怪物是人类想走出骷髅岛的最大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