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后我成了权臣的掌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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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情郎

“沈棠,你胡闹什么!”沈文渊快步走出厅堂,把挡路的沈棠推开,抱拳躬身,“恭送王爷。”

沈棠稳住身子,半敛着眸子遮挡住眼中情绪,压下心中对家人汹涌的敌意,再抬眸时已换上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慕王此时走难免会让人误以为是心虚,但你毕竟是朝中重臣,事务繁重耽误不得,去京兆府委实久了些。”沈棠故作思考,片刻后眼睛一亮,提议道:“沈棠于此略通,不如由我来验尸。”

“不可。”董晋的反驳脱口而出,“你乃嫌犯,谁知你会不会破坏证据!”

“众目睽睽之下,我能做什么?”沈棠反唇相讥,“倒是京兆府刚才无凭无证要抓人,一心污蔑,我怎知尸体进了京兆府不会被毁尸灭迹?”

“她一个被当做凶手的不怕当众验尸,京兆府既言明无疑点有何不敢?”百里末一句话看似维护京兆府,实则堵住了董晋的所有退路,不仅如此更是胆大的把慕钧退路一并堵了,“慕王体恤下属,一时半刻定也等得起。”

哇哦!

沈棠扬起笑意,微微扬起下巴,当着众人的面丢百里末一个单眨眼,见他满脸正色的偏开视线笑意更甚,眸中晶亮如有星光。

“我这就检查。”沈棠走到死者面前,单膝跪地的蹲下,上手就扒了死者的衣物,见到了腰腹处自己划出的伤口,“如大人所言,尸体身上的确有伤口,但只是不深的划伤,并不致命。这是我划的,用的他的佩剑。”

“各位也听到了,凶手就是她。”董晋心中一喜。

“都说了不是致命伤,急什么。”沈棠淡定的回了句,手指撑开死者眼皮,“眼球凸出,眼白充血,死前惊惧。齿缝有残留的血丝,耳鼻深处也有,七窍流血。”

沈棠在尸体腹部按了按,摘下耳环,将挂勾拧成个小圈,探进耳中刮了刮,带出未干透的血用指尖擦了下。

“外力所致的七窍流血,多半是体内脏器破裂,但他身上除剑伤外再无外伤,基本可以判断是内力所致。”说完沈棠站起身,把沾了血的耳环往门口扔去,“从血液凝固程度与尸斑状况来看,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死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维持坐姿。”

沈棠扔出去的耳环是成亲时戴的,金镶玉耳环,价值不菲,扔出去立刻被人捡走了。

“胡言乱语。”

“不信的话街上随便找个大夫来看,或者当场剖了,必然有迹可循。”沈棠见过的死人数以万计 ,粗浅些的验尸手段难不住她,剖尸她做过十数次,“按照刚才的说法,天未亮派人去寻,粗略推算下来,那个时间点他应当是与王府的人在一起。慕王对此作何解释?”

沈棠好整以暇的看着慕钧,等他狡辩。

“我们找到人时,他已经死了。”慕钧的近侍一口咬定是死后找回。

沈棠微眯着眼睛,一半视线落在那人身上,似是想到什么眼珠转动,挪开视线,盯着虚空敛眉思索。

殷余,慕钧的近身侍卫。此人早年为慕钧所救,一心报恩,忠心耿耿,慕钧所做之事他均有份参与,沈棠身上的伤基本出自此人之手。

片刻后,沈棠眸中闪过丝笑意,藏着心思抬头问道:“如此请你解释下尸体皮肤为何没有松软?”

殷余目中有凶光,手扣在腰间佩剑上,似乎随时会在沈棠戳破真相前动手解决这个麻烦。

沈棠瞄见那个动作只是笑,重新把话题拉回起点,“单就死于内力已可证明我的清白,说辞前后矛盾,未搞清楚基本状况却一口咬定是我杀的,岂不荒唐?”

“未必吧。”董晋此时出言驳斥,抬手指着百里末,“此人一看身手不凡,你二人联手杀人未尝不可能。”

沈棠眨眨眼小声跟百里末说:“他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百里末冷淡地扫了董晋一眼,大抵了解慕王留着此人的缘由——太聪明的棋子容易失控,这种正正好。

沈棠毕竟没有这等奇迹本事,初来乍到,仇是要报,但在这种以权为尊的世道正面硬刚容易吃亏,眼下她已占了上风,逼急了反而得不偿失。

而且,鲛人泪尚在慕钧手中,她得以防万一,为取回鲛人泪留条“谈和”的后路。

“董大人若想了解真相,我是可以跟你探讨探讨。”沈棠挑眉问道:“你确定要让我再往下细说吗?”

慕钧冰冷的眼神落在董晋身上,看得董晋直冒冷汗,不敢再开口。

“此事是本王心急偏听了,案子会交由三司署彻查,无关人等散了。”慕钧一句话,门外的衙役就把围观的百姓赶走了。

慕钧无意多留,路过沈棠身边时他脚步顿住,挟百姓以令王爷,她这招用得猛。

“沈棠,算你狠!”慕钧狠声道。

沈棠偏头,迎着那道阴鸷凶狠的视线,眼中操着胜券在握的自信,却故作无辜,浅笑道:“比起你,我差了点。不过没关系,我学得快。”

袖袍一拂,打在沈棠身上,慕钧寒着脸大步流星的出了辅国公府的门。

慕钧这个主子息事宁人的走了,董晋赶紧带着京兆府的人夹着尾巴跟上,辅国公府唱了一早的大戏终于落下了帷幕,但离消停还远着。

沈文渊脸色难看的打量面前的男女,两身白衣明明是一套衣物分穿,尤其是沈棠那副对着男子笑靥如花的样子,如何看都觉暧昧,不怪别人怀疑他们关系匪浅。

“给我滚进来。”沈文渊瞪了人一眼,背着手走回厅堂。

“他是谁?”迎面就是一句质问。

沈棠目色沉静,早在记忆里知晓所谓父亲的无情,然亲眼对上那双只有愤怒与恨意的双眸,免不了替原身伤感。

她终究只等来一腔失望,含恨而终。

沈棠,别人欠你的,我会统统讨回来!

纤细的手指挤进指缝,十指相扣,沈棠道:“我的情郎——阿萧。”

门外,穿蓝衣的奴婢闻言睁大双眼,捂着嘴悄然离开。

沈箫吟坐在梳妆台前挑选簪那支钗子,听过婢女的回禀猛地把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扫落在地,握着珠钗狠狠刺下,在木头上刺出两个小洞。

“当日就该让慕钧给她个痛快,而不是折磨羞辱那么简单。”沈箫吟松开手,压住怒意整理云鬓。

“这沈棠当真是不知趣得很,沈家可没人希望她活着回来,竟厚着脸皮自己回来了。”绒花轻轻地捏着主子肩膀,贴心地顺了话茬。

“我这妹妹是真真不讨人喜欢。”沈箫吟重新挑了支红宝石的花钗簪在发间,左右看看,满意地露出个笑容,“她不懂事,我这个做长姐的就勉为其难再好好教教她‘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