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抉择
“你可以告诉他们实情，不用遮遮掩掩的。”
罗夏低着头瞧着手里的书，这本讲的哲学的确很深。
“你对中情局的报价不满意，所以你选择回来，和罗夏一起，扳倒沃特公司。”
CIA终究还是要为国办事，而以沃特公司的影响力，将其彻底扳倒完全不符合国家的利益。
最多让他们得到诸多的限制，已经算是一种大成功了。
要知道，自从沃特诞生以来，几乎没碰过什么钉子。
以超人类作为卖点，不仅在各个衍生行业赚个盆满钵满。
在整个世界上更是独一份，完全没有竞争对手。
但是五号化合物只要到了诸如佛伯乐，中情局的手上，那么这一桩丑闻会毫无疑问地让沃特的股价来个大跳水。
好在沃特其实也有后手，不说在幕后掌握了一切的埃德加。
就是祖国人和玛德琳这俩人，也够外边那帮情报部门喝一壶的了。
更何况沃特还有顶级的公关团队，以及无数交好的媒体。
现如今的沃特或许是有些迷茫，被打乱了计划。
还有在荧幕前出彩的风暴，再加上三个女英雄可能要出一次联合电影。
这使得沃特公司居然还有回升的趋势。
“好吧，事实就是这样。”
布彻尔也大方地承认了，中情局可以再度重创一次沃特，但是没有能伤害到祖国人的手段。
毕竟他在世间是真的没有天敌。
开了超人模板体验卡的罗夏除外。
“该死……该死！”
马文也还在纠结着。
对他这个强迫症来说，就好像一团电线缠在一起，杂乱无章，但是偏偏整个系统运行得还挺好。
是让一团糟的电线继续保持原样，还是将这些玩意给整理好，甚至冒着触电的风险？
“你慢慢思考，反正最近不许有行动。”
罗夏将书盖在脸上，准备小憩一会。
如果不是罗夏策反了星光，控制了隐形人，这会的七人队搞不好真的团结一致了。
不过有罗夏在，沃特和七人队也只有往下再落的可能，绝无再升上去的余地。
但是下一步棋需要谨慎一些，不能再像之前为了破防、一味地浪了。
说起来，火车头的死也贡献了将近小两千的点数，相当可观了。
但之后估计很难再有点数进账了，除非自己去往亚特兰大找深海。
正想着深海呢，系统发来提示，又进账一百多点。
这是亚特兰大把他给征服了？
“最近都安生点，之后有场大行动，指不定要去一趟西边。”
“你是说洛杉矶？”
布彻尔有些奇怪，明明纽约才是超级英雄们的大本营。
“更往西边一点。”
罗夏说完了这话，便不再言语，而是盖着书缓缓睡去。
“马文……”布彻尔坐在了自己老友的身旁，有些感慨。
而马文则是感觉有些见鬼，对方居然没有喊自己的绰号“母乳”。
认识这么久，似乎这是布彻尔第一次掏心窝子？
“知道我为什么从那一批海军陆战队员中选了你么？”
布彻尔的声音带着怀念，那时候他甚至还没有出现疲态。
而如今如果不是复仇的火焰支撑着他，怕是早就支撑不住了。
“不就是因为我那点过往，被你们挖得一清二楚么？”
马文把头瞥向另一方，他不想此刻的表情被对方所看到。
“不是的，你当时只是站在那里，但是所有的人都围绕着你。”
“我们当时走的是钢丝，在我遭遇不测之后，我总归需要一个人帮我管束住团队。”
“离开吧马文，老婆孩子热炕头，生活终究会是美好的。”
布彻尔这话也说得认真。
从前留着马文，是为黑袍小队留下火种，在大难临头时，会有个人将意志薪火相传下去。
“可是如果我在士兵男孩面前退缩逃跑……我这一辈子……”
马文是通过罗夏知道了士兵男孩还活着的消息，为了自己当年的家人复仇，一直是他的夙愿。
但如今，为了不讲妻子女儿拖进旋涡，他不得不做出一个有些艰难的决定。
“好好想想吧。”
布彻尔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有人将贝嘉从他身边夺走，他最多也就是在私底下骂骂这帮子披着超级英雄皮的怪胎。
可从前平静寻常的生活与快乐离他远去，他这才活成了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
为了真相，为了复仇，无所不用其极。
而罗夏则盘算着，是否需要给星光开个格斗班，教一下她之后要怎么对付祖国人了。
顺便可以仔细研究一下五号化合物的药效。
……
“今晚我可以让玛利亚留得久一些，帮我照顾泰勒。”
玛德琳面带笑容，对着祖国人缓缓道。
“真的？”
祖国人则有些难以置信，对方的脸上透露出疲惫，让他不由得心生怜惜。
“真的，我们可以聊聊近况，只有我们两个。”
玛德琳主动凑近了祖国人，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痕迹，但那股风韵依然。
祖国人瞧着自己天天盯着的对象凑近自己，不由得呼吸有些粗重。
他急不可耐地想要翻身，想要掌握主动权。
对方却轻柔地制止了他，自己坐在了他的身上。
玛德琳带给他的感觉则完全不同，让他感受到了另外一种慈爱的轻抚。
“我的好孩子。”
玛德琳的手轻柔地从祖国人的脸颊划过。
“五号化合物给成人的药效很差，但我总算是成功了，利用火车人，我的确造出了超级恶人。”
“在那之后，我们就可以进一步地推进法案了。”
玛德琳有些高兴，但祖国人的思绪早就飘到了天边。
他想起了火车头的惨状，想到了那一天的七人队结合，却毫无团队感觉的会议。
但是时间短暂，说不定什么时候，玛德琳就要回家照顾孩子了。
于是他起身，将对方拦腰抱起，在玛德琳的惊呼声中，对着纽约的夜幕开始了月牙天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