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毋忘盟约

比干走上前，轻声说：「大王，毋忘盟约。」

大王说：「叔父，寡人没有忘记盟约。经过萨满大巫女为寡人打开第三眼，我开始在梦里寻回往事，虽然是零零碎碎的景像，但是，勉强也可以理解到大概的情况。

叔父，自从父王和母后去世之后，这里只有你和萨满大巫女兩人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认为应否告知他们五位朝中重臣吗？」

比干说：「臣认为不可，胥馀为人率直，心性太过仁慈，若他知道盟约之事，多半会反对。

你大兄子启，因为是庶出，不能承继帝位，若然他知道内情，恐怕只会令他更为不甘心。

鬼侯和鄂侯是世代贵族，在朝中和各地部族的关系错中复杂。而且，鬼侯之女，是王上唯一的妃子，也是武庚大王子的娘亲。

至于西伯侯，我对他更是有戒心。他放下封邑交给儿子监国，自己却跑到朝歌来出仕为官，他为人精炼，办事能力强，满腹机心。大王，不要忘记，多年前他的父祖两代与先王有仇恨，以致战死在阵上。难道，他真的是不弃前嫌，一心报效国家吗？那怕，不知道是我殷商国，还是他的岐山国。」

大王点头说：「叔父真是明察秋毫，朝歌全赖有你在两朝尽心，才可以不被天人控制。现在，我的四位旧部大将军和五十位金刚战士，他们已经报到结集，大家可以策划去收拾那几十个受天人控制着的东夷部落小国。

好，寡人明早召见四位旧部，恶来和飞廉，两个武将各领一军，下月出征东夷；费仲和胶鬲，两位文将接管朝歌的农耕和盐运。」

比干急忙说：「请大王三思，立时提升四位没有人认识的蕃酋小哥执掌国家的重任，恐怕会引起朝内朝外各贵族宗亲的不满，齐起反对。臣建议，暂时派遣四将先做几件差事，让他们立功建威，稍后再委以重任。

还有，大王你不觉得这次有苏氏的造反，有点过份地儿戏吗？大王，要小心他献上的女人，尤其是他的女儿。或许，只是我的疑心太重。臣老了，不中用了。」

大王拍一拍比干的肩膀，说：「嗯，这个奸滑的有苏，说的是。叔父，你还健壮，要多辅助我四十年呀。哈哈。」

梦境一转，韩照见到自己孤身一人，正在不断地飞堕无底的深渊，全身被烈火焚烧，非常痛楚，无法脱身。

韩照惊醒，满头是汗，他从来没有发过这类的怪梦，梦中境像清晰逼真，简直是真实的一样。

九媚娘为他抹汗，用手掌运行真气，在他的头盖上推拿，好让他安然再度入睡。九媚娘发功用第三眼来观看他刚才的梦境，她滴下眼泪，伏在丈夫的胸口，用舌头舔食他额上的汗水，亲密地安慰着她的小崽儿。

她的心中矛盾，见到韩照被隔世的记忆折磨，心如刀割。但是，她却极之渴望韩照能够记得起自己就是子受，记得起八百年前那份不灭的情。

她很累，但坚持守望着丈夫，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