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9.接吻
“所以说，在你母亲利用你之前，你就已经喜欢我了？”冷曦月从他的话中只明白了这么一句。
“嗯，听说你喜欢学校门口的奶茶。我就去那里学习冲泡的方式，虽然以后买不起那么贵的，但是我可以亲手给你做。”所以他宁愿那么热的情况下，还是选择派发传单，没事的时候，跟在店长后面偷学。
“所以你冲泡咖啡的方式都是在那里学的？”这是自己不知道的，也是傅辰星没有告诉自己的。
“嗯，每次你喝的那杯都是我自己冲泡的，包括高二到高三的所有的奶茶都是我亲手冲泡的。”为了给她自己冲泡的，自己都是翻墙出去的，多少次自己的校服的被刮破了。
可看着她心满意足的喝着自己冲泡的咖啡，心中说不出的满足，对校服那点一点都不在乎。
冷曦月想象不到一个高中生在下课的那么十分钟时间，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什么时候确定的恋爱？”
“正式确定恋爱是高二第一学期。月宝怎么忘记了？”薄瀚城双手握着冷曦月微凉的指尖，薄唇轻啄，微红的眼尾处晕染了几分旖旎风光。
“其实那天我想跟月宝表白来着”薄瀚城突然压低声音说到，薄唇扬起笑容，温柔惑人。
“为了能让自己不出乱，我在宿舍练习了不下百次！
就连草稿都写废了三踏信纸！”说着薄瀚城俊逸的脸颊染上羞赫，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却没想到，月宝一句话就打断了我所有的计划，让我准备了半个多月的准备付诸东流，那天复习完，月宝拉着我的胳膊，黏黏糊糊不想让我走的样子，我永远记得，你说，城哥哥，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其实月宝不知道，我那时候激动的快要晕过去了，紧张的只会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薄瀚城拉着冷曦月的手放在脸颊上，亲昵的蹭了蹭，就像是以前一模一样的动作！
“和月宝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开心最幸福的日子！”这时候的薄瀚城眼中出现的幸福是冷曦月没有见过的！
他是怎么展现出那股子甜蜜的幸福来的？自己不懂！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你母亲的事情的！”冷曦月没有抽回手，只是因为他的那些动作，让自己感受到一股子熟悉，就跟第一次见到他时候一样的那种熟悉感。
也没有陌生人接触到自己的厌恶，只有一种熟悉！
“…高二第二学期，从那时候开始，我母亲开始给我大量的打钱，我知道家庭情况，不可能有那么多钱，而且我妈竟然在这面要买房子，那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我以为她找了一个有钱人，想要结婚，人家给买的。
所以我也没有问过！只是她给我打的钱，我都没动过。
就连给月宝买东西的钱都是我自己挣的，不想让那来路不明的钱污染了月宝！月宝就应该跟天上的月亮一样，皎白温柔，不染尘纤！”
“只是我没想到，母亲叫我回家，就是为了告诉我，她认识的那个人，是你父亲！”
冷曦月手指一僵，冷漠的抽回来手看来星星没有说错！
“月宝，月宝！对不起。当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觉得是晴天霹雳，恨不得自己没有那位母亲！”薄瀚城紧张的拉着冷曦月的手指，虔诚的在每根指尖落下轻吻！
像是膜拜一般的虔诚！
“我跟她大吵了一架，最后她用死来威胁我！还用我爸来威胁我！我妥协了，因为我爸去世之后，我在他坟跟前发过誓，一定会照顾好母亲！我不想看着她因为我失去了性命！
当我回来后见到你，又深觉愧疚和不舍。
我舍不得你，那是独属于我的月亮啊，我怎么舍得！
我瞒着母亲，跟她说，跟你断了，我换了座位两人不再是朋友和情侣！
她那之后再也没有逼我！
我觉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隐瞒着这个事情，和你在一起。
对不起！
我知道我卑鄙，我无耻！
月宝，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冷曦月已经算是明白了。
他其实只是没有做出取舍，主人格的冷曦月没有太多的责怪！
薄瀚城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如坠冰窟，手脚被冻的麻木钻心的疼。
这些事情大约跟星星讲的对上了！
“顾雅洁是谁？”
“……，那是我以前的邻居，顾叔叔早年丧妻，跟我母亲又是邻居，我小时候经常家里来要债的人，将家里砸的乱七八糟，没地方去的时候，是顾叔叔把我带了回去。给我做吃的，做喝的，他有个女儿，比我小两岁。
那个就是顾雅洁！
好几次我生病，都是顾叔叔带我去医院我母亲带着顾雅洁在家！
那些年也因为有了顾叔叔的帮忙，我们才算是安全度过！”不然早就不知道被人带去哪里了。
“后来我被市一高破例招收，我不得不离开家到这里来上学，没钱那时候还是顾叔叔给拿的两千多！因为顾叔叔帮助我们很多，在顾雅洁来市里上学的时候，我母亲就想着还人情。”
“所以，拿着我爸的钱还你家的人情？”冷曦月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抽开手，倒了一杯红酒，慢慢的品尝着。
绯红的红唇因为红酒的浸染更加的透红，湿润的像是那引人品尝的红桃。
薄瀚城喉咙滚动，心口燃烧起一股子火热。
“......”淡然的一句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插在薄瀚城的心口上，搅得自己撕心裂肺，高大的身躯像是受到重创，趔趄了一下。
双膝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想要拉冷曦月的手，只是在还没触碰到的时候，被冷曦月如刀子似的眼神吓得手指一颤，收了回来，捏着心口的位置上。
“这点我不狡辩。是我的错，对不起。”薄瀚城浑身充满了颓废的气息。暗淡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光亮，就像是那种陷入黑暗中无法自拔的游魂，没有来处，没有去处。
冷曦月望着那双眼，突然就心软了一瞬。
“问什么回答什么。别说那些没用的。”冷曦月抬脚踢了一下薄瀚城的膝盖，最近跪自己的人还真挺多。
“是”薄瀚城抿唇，脸上的水渍在被空调风慢慢风干，脸上因为酒而引起的热也在慢慢消退。
“将我们谈恋爱的事情，说给我听”冷曦月面色寡淡，手中摇晃着酒杯，时不时的浅尝两口。听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薄瀚城一点一点叙述那个时候他们发生的事情。
从而得知，从高二开始，那个‘她’就对他很好，善于助人，还是因为喜欢，自己分辨不出来，也已经解释不了，但从两个人正式成为情侣之后，可以说二人基本没有大的争辩，是这个男人真的宠‘她’，还是‘她’一直谦让着薄瀚城，这点也无从考究。
听完他的叙述，自己得出一个结论，‘她’好像是真的喜欢他。
薄瀚城也喜欢‘她’。
不然两人的关系不会好到住在一起。
“我们可曾发生过关系？”冷曦月最后提出一句疑问。
这一点是关键。
“......发生过一半”薄瀚城深沉的双眸中越来越迷糊，薄唇抿出一抹白，身上被水泼的地方已经快要干了，房间中的温度有点低，将自己那浑身的滚烫都吹得一身冰凉。
眼前出现了两道交叉的身影。
因为说话的原因，自己口渴，蓄着喝了几杯酒，如今的自己，浑身冰凉，却脑袋迷糊了起来。
“什么意思？”冷曦月脸色难看的几乎滴血，所以自己的那份检查是真的？
“就是中途你哭了，还流血了，我也被吓着了，就没继续了！月宝～我好想你呀！”薄瀚城脑海中闪过那次的经历，还是浑身一颤，想起床单上的血迹，还是心有岌岌！
薄瀚城俊逸的脸庞越来越红，眼尾处红的似乎要滴血似的，深邃漆黑的眸子死死地锁定在冷曦月的身上。完美的身材未露半分，都已然让人觉得魂牵梦绕。
脑海中突然闪过昨晚那场旖旎的梦境。
自己跪在她的脚边，双手环着她那纤细的腰肢。
薄瀚城呼吸在刹那间一窒，衬衫下的喉结滚动。
眼前的冷曦月，早在听他讲述那些过去的时候，一杯一杯已经喝的有点多，精致的脸上干净透明，微微透着红晕。
秀挺的鼻梁，透澈明亮的双眸水光盈盈。
薄瀚城视线不自觉的下移，落在那双葱白的玉指上，脑袋一片空白，执起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那天，你就是这样摸着我的脸，你说，你很喜欢我的眼睛”薄瀚城执着冷曦月的手指划过自己的眼睛，微凉的手指，划过自己的鼻梁，落在自己的薄唇上。
薄瀚城张口，含住了那抹葱白。
湿润的舌尖划过葱白，留下一抹温热。
冷曦月往回收手的时候被死死的扣着了手指，古铜色肌肤的手指比自己的手指要粗很多，还没有自己的白，穿插过五指，死死的扣着自己的手指。
“怎么了，你不喜欢了吗？”薄瀚城暗哑沙哑的嗓音中充满了欲望。
从亲吻手指开始，体内的燥热就折腾起了神智，薄瀚城焦急的想要靠近那股子冰冷，似乎只有靠近那一道冰冷的气息才会让整个身子里的那股燥热消散下去。
“你不是最爱这双眼睛了吗？你怎么就能不喜欢了呢，你怎么就能忘了呢，你怎么能把我忘了呢，傅辰星说，那个时候的她不是现在的你！是吗？是吧，你忘记了我！”薄瀚城的情绪突然就爆发了。一双深邃的眼眶瞬间通红，蓄满了泪水。
“我以为，以为，我只要接受那些惩罚，我就还能得到你的原谅，那五年我接受任何身体上精神上的摧残。我以为，我只要认真认错，你就会原谅我的，就算是不原谅我，也不该是忘记我。
你怎么能忘了我啊。”薄瀚城突然伸出手死死的握着冷曦月的手指，右手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衫。
散落的扣子蹦出去了好几颗。
“我都已经认错了，你为什么，还.....”晶莹顺着俊朗的面颊流了下来，落在了冷曦月的手腕上，温热的温度像是一下子烫到了自己似的，手微颤。
“这里，是我惩罚自己，因为骗了你的心”薄瀚城牵引着冷曦月的手指，落在了自己胸口心脏处的那道浅浅的伤口，伤口的位置不大，却也不容小觑。
像是刀伤。
“如果我知道，你会忘记我，我宁愿插进我心上的这把刀子，当时再深一点，这样，我就不会这般痛苦了。”
“月宝，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啊”薄瀚城一把将冷曦月抵在沙发上，低下头重重的吻上她的唇，只是重重的压着。
沙哑的嗓音透着浓烈的无力感。
“你问我什么意思，你问我为什么进行了一半”薄瀚城抵着冷曦月的唇，一字一句的说到。
“那是因为我心疼你，那是因为我舍不得你疼，就算是低呼一声，我都心疼的要死，我本来可以什么都不顾，可我没有，我为什么没有，因为在我心里，我把你看得比我的生命还重，你们怨我骗你，怨我利用你，可你好好回想一下，我利用过你吗？
虽然瞒着那样的事情是我不对。
如果我告诉你，我们还有可能会成为情侣吗，我可能连你的面都再也见不上，我还怎么敢说。
我怕失去你啊。”薄瀚城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冷曦月的面上，温热的水珠顺着脸颊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