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羞辱
“只是你说的这么简单？”冷昊天挑眉询问到。
“是，惹的您女儿升生气，是我处理不当，我改日去给您女儿道歉”
“你算什么东西！”冷昊天的耐心在这一句之后消失不见！
道歉？那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冷先生！”薄瀚城实在忍不住，一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侮辱自己的母亲！
“我让你说话了吗”冷昊天身体前倾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薄瀚城的脸上。
“没教养的东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话，怎么，以为你母亲爬上我的床，你就能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嗯！敢在我面前叫唤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你算什么东西！”冷昊天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气。
薄瀚城的左脸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口腔中弥漫着一股血丝味！
“冷先生您不能打他，他”
“老子为什么不能！你住着老子的房子，花着老子的钱，然后用着老子的一切来伤害我的女儿，啊，你们刚才倒是母子情深！你可知被你们伤害的我的女儿现在受着多大的苦！”冷昊天怒吼到！
再大的声音都不能消弭自己心中的怒气！
听到他提冷曦月的时候，薄瀚城仿佛被人点了穴道，僵硬着身体。
所有的不忿都消失不见！
他的错，被打也是应该的！
“冷先生，是我的错，我错了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
我问你，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两个在谈恋爱？”冷昊天死死地盯着徐梅的眼神，不错过她眼底的那一丝心虚！
只那么一丝就够了！
“所以你隐瞒了这件事，爬了我的床”
“冷先生…”
“回答，你敢骗我，我弄死他”冷昊天伸手领着薄瀚城的衣领，满眼的恨意看着徐梅！掐着薄瀚城脖子的手收紧！
“是！是我的错，跟孩子没关系！”徐梅闭眼，浑身颤抖着往前跪爬了两步。带着哭泣的嗓音显得更加的柔弱！看着儿子窒息的模样心中慌乱不堪！
“那是因为我真的爱上了您，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解释，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鬼迷心窍，跟他没有关系。”徐梅脑袋磕在地上碰碰响！
“妈！”薄瀚城声音沙哑干涩！
“爱，你也配？不过是老子的一个玩意而已，你真的把你当回事了？嗯！
我什么人没见过！
玩过的女人比你年轻的大有人在，比你会玩的也比比皆是，你算什么东西，说爱？
我不过是看你一个寡妇带着个孩子比较可怜，长的柔弱了些，在外玩的时间长了，觉得腻了，这时候你这种小菜送上门让人换换口味而已！
你一直都想进我家门，所以使用的那些手段，我不是没看见，只是不想理会罢了！
比你想当冷夫人的人太多了，你这些小手段连毛毛雨都不算！
还爱我，想飞上枝头，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你就像那几百块钱的衣服，我兴起的时候想起来穿穿，看起来就很廉价的东西，你觉得我会穿几回？
我再告诉你，我这辈子，只有我妻子一个人，那就是月月的母亲，虽然离婚了，但她也是我妻子！
而你想争取怀孕，更是痴心梦想，我妻子生下月月后，我就结扎了，我这辈子只会有月月一个孩子。
你吃的那什么叶酸啊，助孕片啊，以为我不知道？
傻不傻！”
如果是冷曦月的话是锋利的刀子，那么冷昊天的话就是杀人诛心！
没有比自己陪了四年的男人亲口说出来的这种话伤人的了！
徐梅也没想到自己背后做的那些手段他全部知道！
那这时候来，无非就是自己儿子的事情了！
徐梅猛然清醒，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安全了！
“城儿快走！这个人是个疯子，他会伤害你，你快走”
“想跑去哪啊！”冷昊天邪魅一笑，让人觉得这笑容异常的诡异！
反观薄瀚城，他则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边缘上，一副等待判决的模样！
被掐着脖子，也没有挣扎半分。
“你母亲让你跑你怎么不跑？”冷昊天松开手，坐在了大理石的茶几上！
双眸似冰霜一般盯着他！
“我做的错事，我承担！只求您，让我见她一面，我想求她原谅！”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晚了！
他只想再见她一面，然后让自己去死都行！
“不可能！”冷昊天直接反驳。
不说女儿现在这情况不能再受刺激，就是不犯病，自己也不会再让他们两个相见！
“月儿因为你受了刺激，凭这点你该死，月儿这些年对你好，你却狼心狗肺，你也不配再见她。
本来我今天来是想弄死你，但我现在不想了！”
“冷先生求您，放过我儿子，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求您了。”
徐梅的脑袋磕了一个大包，很快就肿了起来，还发青！
“当牛做马？你都不够格！”
“你既然为了钱这么喜欢算计人，那我就让你算计个够，这套房子算是我带走你儿子的补偿！你就住着卖你儿子的房子吧。
他，我带走了！
你那么喜欢算计别人的孩子，也试试自己的孩子被算计的滋味如何！
你心疼你的孩子，就没有想过我的孩子吗。
我疼在手心里二十多年的孩子，我连一句重话都没敢对她说过，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呀！啊”最后一句啊，充满了一个父亲的疼惜与愤怒！
“走”冷昊天狠狠地踹了一脚薄瀚城，薄瀚城身形一晃，就被压着他的脖子就走了出去，完全不理会身后女人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直到声音戛然而止，冷昊天都没有停止！
一出门就有保镖上前压着薄瀚城上了车带走了！
薄瀚城就算再担心自己的母亲，如今也于事无补！
只能心中祈祷自己的母亲能好好的！
也许以后就没有他这个儿子了吧。
也是他活该，那年就不该听他母亲的话！
都是他的错。
辜负了月月，也纵容了母亲，如今事情变成这样，他付全部责任。
是死是活他认了！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妈有意无意的打问自己同桌的情况。
同桌一学期两个人的对话一只手都可以记得过来。
但不影响自己对她的观察。
家庭条件应该不错，脚上的那双鞋大概就要四千多一些。
那时候母亲就让自己跟同学打好关系，高中三年，不能跟自己的同桌太生分，要是有什么事跟同桌也好商量。
开完家长会后，母亲给自己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的学习成绩很好，可以帮助一下同学啊。
其实自己能明白她的意思，有事没事的老打听冷曦月的事情，这个同学，也许说的就是自己的这位同桌。
那时候自己不是没有怀疑，怀疑母亲的目的不纯。
后来才知道是真的不纯。
家里出事，他需要做兼职支撑自己的生活费时，这时候也是无意间遇到冷曦月的时候。
那天的她穿着一身白裙，收敛的腰肢看起来很细。
闷热的夏天，自己穿着厚重的大熊服，更是热的一度要虚脱。
那时候冷曦月拿着一瓶冰水走到自己跟前，那冰凉的爽意贴在自己脸上的时候，驱赶了自己浑身的燥热。
后来在学校里，冷曦月总是默默的关心这自己。
天天不间断的早餐，中午的冰饮，有时候中午打着别的旗号带自己出去吃饭！甚至到后来，自己去打篮球都能找到她的身影。
她只是将手中多出来的一瓶水，丢在自己怀里，说，今天的作业给我抄一下，这个作为报酬。
后来，冷曦月说想要让自己帮助她学习，是有报酬的，一小时两百。
诱惑力其实很大，对于自己来说，真的很大，比自己穿着大熊服发传单要挣钱，还凉快不会中暑。
不过秉持着男女有别，自己拒绝了，那时候自己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骂了自己两句，说这是人家想要帮助你的意思。
怪自己不领同桌的情。
这样一想，自己却是做的不对，冷曦月对自己很好，好的让教室里的同学都嫉妒，没事的时候对自己冷嘲热讽几句。
但总会被冷曦月给反驳回去。
后来自己答应给她辅导学习。
而冷曦月每天都是心不在焉的学两个小时，给自己四百块钱。
拿着这种让自己都鄙夷自己的钱，心中那种难堪被无限放大。
可他没办法，不想看着母亲被追债，连家都不敢回。
一面鄙夷自己，一面还是拿着这个钱，给了自己的母亲。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自己的母亲突然间有了变化，变得爱打扮起来，没事还会给自己买衣服等等这类的事情。
自己不傻，想来也是自己的母亲有了新的目标。
父亲去世多年，自己的母亲把自己拉扯大，现在自己长大了，也该让自己的母亲开启自己的新生活了。
没想到，自己怎么也没想到。
母亲突然有钱，还了账不说，还买了楼房，装修好之后就住了进去。
那段时间，因为跟冷曦月相处的时间多了，自己发现自己心动了，喜欢上了冷曦月。
自己也没想到，曦月会跟自己表白说喜欢自己。
这种自己喜欢的人跟自己表白，他做不到矜持，第一次主动的抱了她，还偷偷的亲了她一下。
之后两人是情侣关系，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透着甜蜜！
后来自己的母亲买房子，让自己也住进去。
一直住校的自己，也想回家住，毕竟学校没有家好。
真正让自己惊讶的是那天，他妈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光是看起来就不少钱！
平日里舍不得吃穿的她，竟然也舍得买龙虾，还是好几百一只的那种。
那天母亲跟自己吃完饭后告诉自己，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
那时候自己还天真的鼓励母亲，人家对她那么好，就好好过吧。
没想到，母亲下一句话就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她说：那个人是自己也认识的人。
自己同桌的父亲。
自己忘不掉，当时对自己的震惊和打击，手中的杯子调在地上打碎了都知道。满脑子都是母亲的话。
她喜欢上的男人，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的爸爸。
这是什么鬼。
那天两个人第一次大吵了一架。
“你疯了。那是我同学的爸爸”
“我知道啊”他妈好似从一开始就知道。
“那你知道，我和她现在是情侣关系吗，你怎么能喜欢她的爸爸呢，你让我怎么办。”薄瀚城声嘶力竭的对着他妈喊。
“儿子，我知道，这样的女孩子肯定招人喜欢，也知道，你喜欢她，可你们之间的这总喜欢，你觉得能坚持多久。你们现在还不懂真正的爱情，这时候都是小打小闹，说不定等一毕业，两人之间就腻了。
而我们成人之间，才是真正的喜欢。”
“可我也喜欢她啊！你们不合适你们分手！你和她爸爸！”薄瀚城争得面红耳赤
“你说的简单，你们懂爱情吗？你们将来能走到一起吗？这样的女孩子将来简单更大的世面还会喜欢你吗？
儿子！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你上学没钱，妈到处借钱，供你上学。你知不知道，妈妈低三下四跟别人借钱时候有多难！
如果妈妈能跟他成为一个家！你俩虽然不能成，但是以后是兄妹！
你们还是能见面的！
但咱们将来的生活就有了保障，你也不用出去打工，我也不用再那么辛苦！”他妈打了他一巴掌之后继续说着！
“我辛辛苦苦的把你拉扯大，你怎么不说为妈妈着想一下，我也想过好一点的生活！我也想过被人看得起的日子！嫁给你爸，我不仅没过上这样的日子，还落得一身病！
我就想在我以后的生活中，能过的好点怎么了？”
他妈就这样劝告他，甚至让自己明白，从一开始她就已经看穿自己。
也明白，自己被她利用。
说心寒也是真的。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让我帮助她，辅导她学习，接近她，这一切都是能算计好的”
他没有错过他妈眼底的闪烁。
心寒的同时，更多的是失望。
那天两人吵了很久，甚至于她拿着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对着自己哭着说
“我这一辈子已经很苦了，跟着你父亲，从来没有享受过一天的好日子，你父亲跟别人好上的时候，从来没有念过我的好，死了死了，还给我留了一堆债，我辛辛苦苦的一边挣钱还债，一边养大你。
现在我就想过过上好日子了，你说我容易吗，就连生病了都没钱去看病的时候，我不难嘛。
我还有多久能活。
我只是想我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一点有错吗。
我不想再过没钱的日子了。
儿子，就算是妈求你，妈不想在后半辈子还要为了几百块钱累死累活，看着别人的眼色过日子。
过段时间你就和她分了，你以后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找自己喜欢的人。
前半辈子妈妈为了你放弃了一切，后半辈子，你就当为了妈妈，好不好”
自己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就算是知道，那把搭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子不会划下去，自己还是怕了。
他不敢赌。他答应过他爸要照顾好自己的妈妈。
所以他纵容了。
后面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没有回家。
只是她往自己的银行卡上，时不时的打钱。
不过这笔钱自己一直不曾动过。
他不想面对自己的母亲，所以躲了起来。
可却怀着复杂的心情，靠近曦月。
卑鄙的自己，就是那么的不堪，看见了她的好，自己怎么舍得放开。
那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月亮啊，那束耀眼的月光，自己只想藏起来了照耀自己一个人就够了啊。
他怎么舍得啊。一直想着能藏着这个秘密，偷一日月光责亮一日。
没想到，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他已经认了。
从一开始就知道，当这件事被发现的时候，也是自己的不堪被人揭发出来的时候。
他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