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集家嘴再会维魁
岳维魁道:“这有什么稀奇,在唐朝武则天不是当上了女皇了的嘛。这慈禧好在不当皇帝,把儿子当皮影在玩。她随即又更换各地总督,把原来八大员的亲信清除出去。我们湖广总督还是官文,他出身军人世家,字秀峰,王佳氏,满洲正白旗人。最初是殿前蓝翎侍卫,后任荆州将军,杨霈被撤职后,他被调湖广总督。他领导八旗绿营与曾国藩湘军共同平定太平天国。官文做事爱犹豫不决,听从内人与家丁们计谋。故而人称他的湖广总督府有三大,即妾大、门丁大、庖人大。曾国藩评价他是才具平庸。”
甑裘举笑道:“这样的庸才也可以当大官,难怪如今哪些大学问的人不满意她的朝政啊。”
岳维魁道:“算是你开窍了,明白了如今的局势了吧。”
甑裘举明白岳维魁提醒自己认可他的所作所为,就道:“你呀,读书把这些斜门歪道搞得这清白!我接你们回去,你们该准备下。”
这些人中有甑裘举表妹洪宝钗、街上姚家小姐姚雪梅表示要回去。李文林表妹胡玫瑰还是决定不回去,她不相信改朝换代会祸及平民百姓。李文林笑道甑裘举道:“你回去告诉我姨父,小玫瑰我会照应。”
李文林把他们送到甑裘举船上就离去了,看样子他很忙。
甑裘举佩服李文林为人,这些事本不是他非要管不可。至于他表妹,他倒可以派人请她到他自己居住的地方就有了。甑裘举知道胡家小姐娇生惯养,可李家也不比他家差呀。住在他那里照样是别墅,吃穿有人伺候。
大伙上船后,甑裘举要姑娘们坐在中舱里不要乱动。她们在船舱里叽里呱啦谈论自己的见闻,闹得不可开交。甑裘举明地说是要岳维魁过后舱来帮自己驾船,暗里是为了跟他谈先生与他自己。他问岳维魁,“你没见到先生?他连他的儿子都带跑了!”
岳维魁道:“你不是说他寻他妻子去了吗?”
甑裘举道:“我怀疑他为了这武昌的事情走的,要不然这凑巧!”
岳维魁道:“凑巧!你也是疑神疑鬼,你不知道先生是寻找妻子吗?”
甑裘举道:“你怎么肯回来,这可是你光耀门庭的好机会。我还生怕你把这些不懂事的孩子们带坏了!”
岳维魁道:“狗屁,那些是你的怀疑。”
甑裘举无言了,不过他不相信他的话,他那小就跟先生在一起咕哝,然道不是反清复明而是别的组织!不会是会道门之列的吧。要那样,还比参加反清复明还要可怕,那简直是魔鬼会。不过他不服气,“张果老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临开船时,岳维魁对甑裘举说:“你们走吧,我还有些事情处理。以后回去!”
甑裘举明白了,岳维魁就是要去反清复明,笑了笑,“张果老我,驾船走啰!”他不敢在众人面前喊他仲魁。
甑裘举马上扬帆行逆水好不容易把回来的女生们送到沙同镇上,此时正是第二天正午,他在外面玩了一个痛快才回来看祖父母。正在此时,燕春派人把甑裘举叫到他书房,两人坐下喝了丫鬟端进来的茶后燕春道:“这次得请你再亲自压船去汉口。”
甑裘举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燕春道:“现在在汉口集家嘴不太平了,那里的地痞时时上船抢鲜鱼。”
甑裘举马上道:“那我去,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厉害!”其实他是要去打听真实的消息,最好是在混乱中把本村读书人全都救回来。
燕春笑道:“我知道你会武功,不过我不是要你去打架。有你押船去汉口那些船家也就放心了,他们都佩服你,也听你的话。”
甑裘举笑道,“那好办,只要他们听我的,我包船上鲜鱼一条也不会被地痞们抢!他们要阵地来硬的。我就要他们爬了回去!”
燕春笑道:“我可不要你跟人打架。你在汉口不是有李家公子吗?到时求他出面帮助解决。”
甑裘举笑道:“燕大哥说的是李秀文啊。我们是哥们。”
燕春笑了笑,“对,有事情去找他,他家老爷子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主,是长江中游有名的帮派人物,这从荆州到武汉水路被他家把持住了啊。他爹可是青红帮人物,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甑裘举知道凡是活鱼进了活鱼舱不能在那狭小小的鱼舱内呆的太久,否则就会死去。这活鱼舱是打渔的人家发明的,他们把船仓开了一个窗户,然后让湖水流进此船舱,这跟湖里养鱼同处一侧。不过这不能跟湖里养鱼的大网相比,与在鱼舱内活动受限,而且投食也很困难,一般超过了三天非死不可。故此,他带的的渔船好几艘就连夜出发,到了第二天夜间到了汉口附近想找个港口把船靠拢过夜,可是找了很多地方,还是没找到,他只好驾船去了鹦鹉洲,他把船停下后在那里一打听知道了武昌已经开始了火拼。他知道在鹦鹉洲会招遇到不测,心想,要是自己把燕春这几船鲜鱼丢了,那自己真成了燕大哥的罪人了啊。就这样,他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决心还是把船停到集家嘴去好,也便于出货。于是,他一路小心,一路带船队到了集家嘴,准备上坡去找李秀文帮忙,可到了他店子里没见到他只好返回。他不知道这时汉口开始戒严,他从六渡桥经花楼街朝龙王庙走去,一路神不守舍地往江边走去已经离船码头不远了,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了他的手。他抬头一看,是岳维魁!
原来岳维魁是为起义的事情而来,他要到汉阳兵工厂里去。甑裘举笑道:“踏破铁鞋无去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岳维魁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耍嘴皮子!”
甑裘举道:“到底出了么事情?”
岳维魁叹气道:“天不佑我呀!”
甑裘举听得浠地糊涂,“你能不能讲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