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蜗居

我和媳妇结婚以后真正属于我们的房子就是那个四楼的二十四平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似乎挺全乎！就是太小了！父亲单位分到这套房，交到我们手里，我和媳妇开始自己打理，地板上买来了油漆，准备为地板漆一遍新漆。这样小的房子想想也只能是过渡房，不可能在这样的蜗居，终老一辈子！我和媳妇轮流刷油漆，我俩很快就干完了。俩人都挺累的！媳妇对我说，她的那个这个月还没来呢！不知道怎么回事？媳妇在药店买来试纸，自己在家测试，似乎怀孕了。赶紧又到医院复查，还真是怀上了女儿！这小丫头不吭不哈地来了，我们完全没有想到，而且一直还在让媳妇刷油漆，那么难闻的味道，不知对身体可有坏处！随后开始让她小心起来，但是还是要有可以承受的锻炼！她也开始在医院定时参加检查！媳妇并不娇气，每天和我还是一起骑自行车上班，我有时经常加班，她自己回到家，就将她的山地车一点一点地扛到四楼！正是这样的锻炼使得在生女儿时是顺产，并没有经历很大的痛苦小家伙就出来了！并且三天后就出院了！

媳妇还在怀孕时，有一次头儿说大家都在单位请过客了，只有我还没有请过！下班后不如到我家，大家一醉方休！我面露难色，想想自己的二十四平房，三两人的会客尚可，一大桌子的酒席，那可就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了！我只能把卧室的床先拆掉，放桌子招待大家！又不好薄了大家的兴致，于是只好答应大家，到我家去搓一顿！等主任领着大家到了我家，看到体态丰腴的媳妇，看到我俩要拆床搭桌，赶紧阻止我们，说到家看看知道地方，也算是尽到地主之宜，至于喝酒，就到方便的地方吧！于是他领着大家另外选同事的家，把这场要在我家进行的聚会，改在同事的家里进行！虽然没有在我们的二十四平喝成酒，有点遗憾！我还是内心琢磨着，在将来何时的地点，以合适的方式把这场酒给补回来！

在同事家，大家的酒喝得还是很畅快！！！

媳妇有了阵痛，我陪着媳妇一起到了医院！有时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自己也没办法代替她，心里挺难过！二姐晚上来医院看望她，炎热的夏天的晚上给她带了大盒的冰激凌，说让她吃了增加力气，来阵时好有力气！不爱吃冰激凌的媳妇为了小宝宝，还是吃下了不少！剩下的我全给干掉了，这些冰激凌的能量，大概可以让我有力气在旁边干着急！第二天，在产房外面经历了自己的女人面对生死时的百般痛苦和百般煎熬，而这时的你面对这些痛苦，却无能为力，不能给与媳妇半点帮助。而历经产房外面的这番洗礼，这个时候的男人，至少在灵魂层面，才真正步入一个真正男人的轨道！

女儿满月时，我和媳妇都没有经验，面对这个柔软的小生命，真不知如何是好！那时候孩子们用的都是旧棉布做的尿布！于是家里到处飘荡着小家伙的万国旗，做父亲的把手洗白当然不算什么！小家伙这么小，只知道睡觉，醒来就是要吃母乳。由于没有经验，头一个星期，小家伙便被捂出了一额头的痱子；小泡泡挺吓人的！还是亲戚找来了偏方冬天存的雪水，棉签涂抹，还真得有了效果，竟然逐渐下去了！还有一天，女儿莫名地啼哭，如何哄也不起作用。这有点不正常！我和媳妇感觉她一定是那里不舒服，赶紧把她放平床上，解开她的小衣裳，一点一点检查，终于在小家伙的脚上，一根媳妇的长头发不小心落去小家伙的衣衫中，而且缠在小肉指头上，如果再晚发现，真得不敢想象！还有小家伙出院后头几天出黄疸，那颜色看了也是让人心惊肉跳！除了心疼，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还好的的事，历经万般艰难，我和媳妇和家里的这个小家伙一起，挺了过来！

生女儿的时候，因为家里没有人照顾她，我就请了一个月的假期。等到我回去上班，头儿笑着对我说：你的产假休完了！我呵呵一笑，开心地说：休完了，头儿！！！

这个蜗居我们其实没有住多长时间，这是父亲住的地方赶上要改造拆迁，需要腾出房子，在外面过渡一段时间，等房子盖好了再回迁。父亲有点作难，不知道去那里找房子。看着父亲没有办法，我准备把自己的二十四平让出来，让他们暂时居住，这样免得奔波找房，我可以去外面过渡一段时间！自己和媳妇也年轻，我们去外面找房子，比一家老小都飘在外面要好很多！父亲当然愿意这样，只是我的女儿还小，这样的奔波也很不容易！我们很快为父亲让出了房子，然后开始了经常搬家的历史，先先后后两三年的时间搬过三次家！还好这段期间媳妇在歇产假，虽然居无定所，但每日一家三口倒也其乐融融！女儿也在这种不稳定的稳定中长大，小脑瓜子特别聪明！能够看图不认字，几乎毫无偏差，朗朗上口背几十首儿歌！着实让人叹为观止！

等到父亲的房子盖好了，父亲也心疼我们常年在外流浪的生活，就想到让我们先搬回家，于是我们在房屋简单装修以后，就搬回家里和父亲一大家子住在了一起！想想这段时间不长，却温暖幸福，令人时常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