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春季攻势十
张卫看着眼前局势感到无比着急，恨不得立即冲去战场中央，与明军将士共同御敌。
然而城墙只有那么大一点的地方，连放下弓箭想参战的明军都上不去，更何况隔着一大段城墙的他。
张卫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随即提上长戟飞速向后方奔去，还没到临时休整处，就遇上支援过来的虎贲军。
“李泽成！李泽成！”张卫在人群中大声呼喊到
“我在这，张兄弟有什么事吗”
李泽成带着浑身血污走了过来，很明显短暂的休整时间连让他擦拭血渍都来不及。
“城墙局势已经恶化，我们赶过去也于事无补了，不如你我二人舍命一搏”
张卫快速将情况说明，看着李泽成的眼睛说：
“你怕死吗？”
“怕个蛋！”
“好！城内有马，你率领剩下的虎贲军弟兄去取马，我去找陷阵营，咱们在城门口集合，一起杀他个天翻地覆！”
张卫目露凶光狠狠地说到，只有杀出去，杀他个措手不及，打断拜军源源不断地攀附城墙，明军才能重新夺回控制权。
“哈哈哈！好！你我兄弟就杀出去，杀他个血流成河”
李泽成闻言豪迈一笑，区区赴死而已，何足挂齿！
两刻钟之后，张卫带着陷阵营和武威营来到城门口，在张卫的指挥下，留出骑兵所需要的通道。
所有人都知道，一旦打开这扇门，无异于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但当张卫找到他们，需要他们时竟无人退缩。
在等待虎贲军的时间里，将士们纷纷掏出贴身珍藏之物，有平安符、有香囊、有发簪看着愣愣出神。
而张卫只剩一千余人的武威营中看到了王虎，那小子正握着一张手绢沉默不语。
看来这小子长大了啊！
张卫将手伸进领口，拽出挂在脖颈上的玉佩，那是出征时母亲系上的。
又将腰间将充满桃酥香味的香囊摘下，透过阳光发现里面是一朵一朵的小花。
魏姨尽会骗人，哪里是什么桃酥嘛。
张卫将香囊收起，目光逐渐坚定：娘，魏姨，对不起了，这注定是一场有去无回的冲锋，为了大明，为了诸夏！
少顷，后方传来李泽成的大吼声：
“张兄弟，开城门！”
张卫意会，直接和杨岳、康二虎等人将城门缓缓拉开。
而在城门口的拜军士卒，正在为如何攻破城门而烦恼时，嘎吱…嘎吱…的声音却传来了。
看着缓缓而开的城门，拜军士卒露出狂喜之色，然而当他们看清门后之物时，神色瞬间变得惊恐。
“骑兵！是骑兵！”
然而不等他说完，极速冲出的万余骑兵，直接将他们踏成肉泥。
出城后的虎贲骑军左右分开，沿着城墙脚上反复冲杀，只为减轻城墙上的压力。
而张卫则率领陷阵营及武威营出城，他在城上观察过，凯文伯格为了提振士气将中军压到一线，而扭转战局的机会就在此时。
“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目标中军，杀！”
说完张卫率领由陷阵营残部、武威营残部，以及一起跟来的部分虎贲军将士，共计四千余人向拜军中军发起决死冲锋。
而明军的一举一动皆收在拜军眼中。
“元帅，是否让一支攻城部队回援”副官建议道
凯文伯格摇摇头，口中长叹一口气，他知道自明军主动打开城门杀出步军与骑军时，这场战役的结局已经注定。
就让战士们带着荣光战死疆场吧。
“传令：所有军队攻击城池不得回援”
“喏”
“既然明军抱着必死决心出城邀战，我等可有不应之理？”
说完，凯文伯格从腰间抽出十余年未曾见血的宝剑，看着冲锋而开的张卫等人，随即大喝：
“中军全体将士们，让明军好好看看，我们拜军到底是不是孬种！随我杀！”
四千对八千，血战良久对以逸待劳，抛弃军阵，直接对攻，双方都抱着必死的决心，鹿死谁手，尤未可知。
张卫身上有伤，但是凭借充沛的体力一马当先，杀入敌阵。
张卫一个照面提戟横扫，小枝划过，三名拜军应声而倒。看着刺来的长矛，一个地滚葫芦躲过，顺手抽出长刀瞬杀三人。
躲过危机的张卫连忙站起来，看着已经混杂在一起的双方，提着长戟朝战场中央杀去。将一杆长戟使得上下翻飞，不断将拦路的拜军士卒杀死，顺手解救陷入危机的明军将士。
看着前方骑在马上，正在左冲右突的拜军千夫长，张卫拾起一支长矛在手中颠了颠，随后径直朝那不知死活的拜军射去。
刚刚斩杀一名明军的拜军千夫长还来不及高兴，一支长矛就从后心刺入瞬间毙命，张卫直接提戟上马，看准凯文伯格的位置，杀了过去。
就在他们在外拼杀之时，乐间率领的明军终于将拜军赶下城墙。
“弓箭手迅速支援虎贲军！”
乐间看着已经陷入围攻的李泽成等人大急，直接让弓箭手们在城墙上攒射支援。
“高将军，城防交给你了！虎贲军随我上马，出城支援！”
乐间带走一万余人赶往马厩，留下高顺率领不足万人守城，到现在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在失去指挥中枢后的拜军，不可能在组织一次像样的攻势了。
……
此刻骑上战马的张卫如虎添翼，顷刻之间连斩七人，骇得周围拜军士卒连连后退。
张卫可管不了这么多，趁着敌军抱有畏惧之心时，直接冲上去在人群中挥舞长戟，以求造成更大的杀伤。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每多杀死一个敌人，自己等人的生存几率越大。
张卫将眼前的两人杀死，瞬间提戟后刺，将一名妄图偷袭的拜军小校贯穿。
此人也是一个汉子，死死地握住长戟让张卫难以抽出长戟，就在这片刻之间，拜军一拥而上刺向战马与张卫。
眼见刺来长矛，张卫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松开长戟，拔出长刀，险之又险地拨开两支长矛，翻滚在地躲过这次危机。
就在自己要被周围拜军围杀之时，幸好王虎率人前来解救，不然张卫这一百多斤就撩这里了。
可惜战马被刺死，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拜军主帅。
“虎子，能再战否”
“能战！”
两人对视一眼，地拾起兵戈齐齐向前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