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穷逼
翌日一早。
形形色色的艺校学生和往常一样，三五成群，边走边笑谈，往食堂或小吃街的方向走。
密密麻麻而又队形散漫的人群，从四面八方的小道渐渐朝食堂和小吃街的路口汇聚。
人潮汹涌！
但又与以往不同的是，有些热情的学生奔走向告，左右穿插。
每到一处人群，扬起笑脸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说完便又跑进另一处人群中重复刚刚的言语。
这些热情的学生有一个共同点，手上都拿着一份报刊。
那些被他们拿着报刊介绍信息的同学们发现，报刊的来源虽不一致，但内容却是大致相同。
——【《东风破》，一首开创流派的歌！】
——【这首歌的出现，开启了一扇新式音乐大门！】
——【论《东风破》对当今乐坛的贡献！】
——【它的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楚歌到底是谁？】
——【楚歌，他只是一个学表演的大二学生！】
艺校嘛，学生们一般都订阅的娱乐报刊。
当那些订阅报刊的学生，清早在宿舍区门口的报刊箱子中拿到今日份报刊时，顿时就震惊了。
各种报刊的中央位置，粗字体显示出来的标题，十分醒目。
无一例外的，都是有关《东风破》和楚歌的新闻消息。
准确的说，就只是有关楚歌的消息。
毕竟，《东风破》就是楚歌唱的嘛。
昨晚《华夏之声》开播后，有笔记本电脑的学生大部分人都看过直播了，没观看的，也在校内贴吧里头了解到了这一消息。
再加上前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楚歌一出场，全场脑溢血】的闹剧，在校内无人不知。
这次消息一出。
楚歌彻底在学校火了。
不再是因为楚歌是去年艺考第一的优等生，也不再因为楚歌是“校草”。
而是因为楚歌真去参加了《华夏之声》，还真特么开创流派了？
交际草小小胖的消息是真的？
……厉害！
很多同学在心底为楚歌竖起大拇指。
而新闻都讲究一个时效性，正如刘凯伦昨晚说的，楚歌这期的节目一播出，那些娱乐媒体肯定就会因这个爆点新闻按捺不住加班加点写稿的心。
开创一个流派？
媒体才不管是不是真的。
媒体也不想去深究为什么会开创一个流派。
只要有这句话就够了，爆点新闻也就有了。、
那就抓紧时间写稿、审稿、矫正、再审稿、最后发稿。
线上发官网，线下卖报刊。
一个晚上搞定！
这效率也是绝了！
虽然如今的互联网还在发展初期，但传播速度还是很快的。
有各大媒体的宣传加持，全国数千万的网民便会第一时间知晓这则网络新闻。
而线下，一份份报刊紧赶慢赶的加印，最终也会慢慢发往全国报亭，或录像店，或咖啡厅。
总之，《东风破》已然起势，楚歌之名也正在以迅雷之势传开。
不过，这股舆论刚起势的风暴中的主角楚歌，好似无事一身轻，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在笔记本电脑上捣鼓着音乐。
“你一点都不激动？”
刘凯伦从四方凳子上转过身，看着楚歌的后背。
他的笔记本电脑中，显示的都是媒体发表的新闻和音乐人们发表的评论。
而楚歌的电脑中，显示的却是编辑音乐的软件。
楚歌这货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让他纳闷了。
兄弟，你这真火了啊，给点反应行不？
“怎么可能不激动？”楚歌没转身。
“那你给点反应啊！那些音乐人都在表扬你，就连天王巨星苏若华都在找你邀歌好吧！”刘凯伦无语。
“没反应，要压着。现在就激动，那以后不得激动得真的脑溢血？才一首歌而已，这才哪到哪？”楚歌说的轻描淡写。
刘凯伦吧咂了下嘴：“真对后面的舞台那么自信？……行吧，你火了，你说什么都对。”
刘凯伦转过身，继续看新闻和评论，不再理会这个无趣之人。
而下一刻。
楚歌转身，咳了声：“胖子。”
刘凯伦半扭着身子，皱着眉：“干嘛？”
楚歌堆起笑脸：“我是不是火了？”
刘凯伦闻言一怔，上下打量眼楚歌：“你想干嘛？想装逼？我告诉你啊，你的逼在我面前行不通。”
“槽！”楚歌笑骂道，然后侧身打开抽屉，拿起一份文件直接丢给对面的刘凯伦。
刘凯伦接过文件愣了下，低头瞄了一眼发现是演员合同，抬头诧异道：“你到底想干嘛？”
楚歌温和的笑脸中掺杂些坏笑：“我火了，片酬是不是该提一提？”
“我去~”刘凯伦哭笑不得，想不到这货演了半天来了这么一出。
他揶揄道：“你特么还想加钱？”
楚歌拍了拍胸脯：“以我现在的知名度，大概也算二线了吧？一万一集的片酬确实低了点。这样吧，我也不要多的，三万一集怎么样？”
刘凯伦不动声色：“当时签合同你还觉得1万的片酬高了，现在变脸变这么快？”
楚歌摇了下头：“当时我只是素人，一万的片酬确实高了，我的职业素养告诉我，不能要。如果不是最后你以强硬的姿态逼着我签，我是坚决不签的。现在我的咖位上升了那么一丢丢，我的职业素养告诉我，这是份霸王合同。”
“你还职业素养？我还逼着你签？还霸王合同？”刘凯伦被成功逗笑，“真的老楚，有时候还是得要点脸。”
楚歌眯着眼：“你就说提不提吧？”
刘凯伦不为所动：“如果我不提呢？”
“我罢演！”楚歌很坚决。
刘凯伦咧嘴一笑，甩了甩手中的合同，纸张被摇晃得哗哗作响。
“这合同你签了字，按了手印，我也盖了章，是符合法律效力的。”
“你爸演？”
“就是你妈来演也得遵守法律效力啊！”
“卧槽你大爷！”楚歌心下忍着的笑意瞬间被破防，乐得不行。
刘凯伦笑眯眯地走到楚歌跟前，翻开一页合同给楚歌看。
“罢演？自己看，20万违约金，还是我特别关照。”
“但你有吗？”
楚歌笑脸一垮，双手一摊：“演戏结束，准备上课。”
刘凯伦故作满意的姿态，双手叉腰。
“嗯，表现的不错。”
“这出装大牌的戏码，深得本导演的心。”
刘凯伦一挥手：“走，上课去。”
他一边往外走，又回了下头，笑嘻嘻道：“20万都没有的穷逼。”
楚歌愣了一瞬，气笑了。
“死胖子！”
“你跑？”
“就你那体型你跑得过谁？”
宿舍的门一关，楚歌咻的一下就不见了。
很快。
楚歌在楼下追上刘凯伦，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从极高处看，仿佛有人在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