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墙中老鼠
亚伦笑而不语，走动身子，随意间挪动步伐退在安格鲁身后，“抱歉，我很少出门。”
“那么可以容许我为您介绍吗？”安格鲁微笑回应。
“哦，那可求之不得，正和回去和我的朋友讲解。”亚伦表现合适喜悦。
安格鲁斜过头看向下面广场，眼睛眯成一条缝隙。
现在，就算不能肯定这个亮丽白皙少年是否为机械匠马克。
从他的样貌肤色，衣装打扮和礼貌用词，他既有可能拥有万亩以上伯爵父亲或者更加强势的背景作为支撑。
毕竟，这个仪式专门只是为平民而准备的。
未成年的贵族子嗣很少允许出门上街，他们七八岁时就要交给专业育儿师抚养，在十岁到二十岁的开始正是课程。每天需要上课学习各种知识和贵族礼节，一年时间除了自己生日外，没有一天假期。
当然也要联络感情，也会安排只属于贵族子嗣之间的游戏。
安格鲁不敢窥视求知欲满满的少年面容，转过头，用手指头指向下面受刑的女巫。
“艾比，原本这家旅馆店主的女儿，这个仪式就是为她准备。
虽然我们相识不到一个月时间，她是我见过最活泼的女孩，如是没有被邪灵侵蚀的话。”
安格鲁语气表示足够平静，依旧从他抿着嘴唇动作看得出他的遗憾。
邪灵侵蚀？
所以她在这里接受鞭打？亚伦点头想到，随即对这种残忍举动表示理解。
对于来自无神存在的世界，亚伦会用足够道德指责这场近乎野蛮行为。
但是这里，自己脚下的大陆，神明可是真实存在的。
邪灵侵蚀，七神器统治的大陆，也无法真正统一这片大陆。
只能企图借助普通人身躯降临的邪灵，在实力方面应该弱于受到大范围祭拜的正统神灵。
当然，邪灵这也不是我现在这个阶段能够对付的了。
不知道艾希的水平在这个大陆是个什么水平，三十三位恶魔领主，雅儿利亚等九位恶魔守护者，他们是否打的过这些邪灵呢？
嗯，这个需要认真的考研一下。
亚伦摸了摸衣服包裹下的手枪，不由叹气。
“哦，你和那个旅馆女孩相识？”亚伦消化种种思绪，顿了顿转念问道。
“阁下有所不知，她是我见过最棒的女孩了。”安格鲁不见外的沉吟一下，脸上挂着遗憾的笑容“虽然时间短暂，但我们相处很是愉快，可惜在一个月前，她，她突然发疯了。”
“发疯了？”
“没错，那晚上整个旅馆忽然传来奇怪的撞击声，声音从一楼直到五楼都能听到。
她的父亲带着旅馆仆从翻遍整个旅馆都没有找到异响，直到第二天早上，她的父亲打开尘封多年地下室……”
安格鲁沉默一下，嘴唇微微发颤，似乎不愿意回想当时的场景，让自己毛骨悚然的画面。
“艾比就在地下室最里面。
我们找到她时，她的十指扣进墙里，脑子撞击着墙面，低声喃喃自语，地上，墙上甚至天花板上都是血液！
老鼠，几十只甚至上百只红眼老鼠围在她身边舔舐着沾出血液……
所有人吓坏了，她的父亲第一个冲上去想要拉开她，却无能为力，直到身后几个仆从一起上手，跟随进来的旅客都清晰听到她在重复一句话。”
“什么话？”亚伦有些退缩，这种场景完全是在听恐怖故事，下意识问了一句。
“嗯，那是很奇怪的词汇，我走过很多国家都没有听过。”安格鲁手摸着下巴，神情凝重，直到现在还在思索这个单词的含义。
“空艇。”安格鲁别捏语调念出这个词汇。
什么？
亚伦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空艇？亚伦回过神来，基洛夫空艇？
从安格鲁嘴巴嘣出来词汇并不是地球中文，是原原本本的这个大陆语言。
但是从安格鲁嘴巴念出来，落在自己耳朵中，的确只有‘空艇’这唯一的含义。
这……亚伦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这个词汇代表的东西太多了，甚至有种自己身上的秘密被他人发掘，暴露在所有人眼前的窘迫。
“现在已经肯定了，艾比受到邪灵的蛊惑，接触我们不可触碰的东西。
这个仪式就是用来切断她和邪灵的联系，从而将其拯救回来，明天将是最后一项治疗，放血疗法，希望她能挺过去的话。”安格鲁平静说道。
不可接触的东西？
亚伦有些后怕，用头撞击墙壁一整晚，流淌出来的血被老鼠舔舐……
这画面无论是否亲眼见过，足够让人恐惧，尤其‘空艇’一词在脑壳中反复回荡。
不存在这个世界的词汇，只有来自更高层次的力量渗透。
这种情况自己恐怕要避而远之。
正当亚伦想要进一步打听和艾比疯了具体过程，打听更多的情报时，广场上，面向大众的黑衣教士已经完成仪式。
他将手中的黑皮书本缓缓地合上，默默闭上双眼，虔诚在胸口画出一个圆，手指头快速在刚画出地圆补出一个‘Z’形地笔画。
他声音厚重，并不是很用力去喊，却能让整个广场每个角落都听地清晰
“信仰光明。”
广场下所有人，连同身旁地安格鲁保持安静，对着白衣主教方向虔诚低下头，在胸口划出一个圆，手指头快速在圆上补上一个‘Z’字形。
“信仰光明。”整个广场万人回应。
黑衣男人一手持着黑色书籍举过头顶，双手用力向天空张开，似乎拥抱天空太阳，声音激动甚至撕裂喉咙：
“赞美太阳。”
“赞美太阳！”
整个广场虔诚张开双臂，迎接天空那轮刺眼地白芒，高声呼唤。
唯有身形早就后退安格鲁一步的亚伦，彻底傻掉了。
……
赞美？太阳？
他们赞美的对象是太阳？教会正统神灵是太阳神！？
亚伦感觉头皮发麻，哪怕是听到空艇这个词，也没有听到赞美太阳来的更加震撼。
亚伦想到，这里的‘太阳’是自己家族成员？
伊莎并没有向自己提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