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涌动的暗流
问题就在于这里。
正常人的反应应当是：
“欸，你不是喝醉了在楼上睡觉吗？”
“你怎么从外面回来了？”
“嗯？？？”
之类的，而不是“你们回来了。”
就好像他们已经知道罗湾出去干了什么似的。
而且莱茵，甚至还认同了伊丹的询问，被火焰烧伤？
整个旅馆，除了做饭的地方，就没有任何可以在裙摆上燃烧的火焰，就算是用于照明的蜡烛，煤油灯，高度最少也在她的胸部以上。
而且天刚刚暗下来，她们甚至还没来得及点，梅吉在做饭，莱茵应该就是下去准备点蜡烛的。
那么被火焰烧着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刚才，在黑街的时候，他们有机会接触到燃烧的灌木或者是房屋，亦或是，那些火把。
“你的意思是，她们在偷看我们？”
卡诺想象不出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是自己太帅了，还是因为他们两个看起来比较有钱，还是说莱茵看上了伊丹？
“我没有证据，我只能告诉你，她们有问题。”
在回来之前，伊丹还特意与查尔斯谈了谈，关于那位老者莱恩的事情，以及晚上的安排。
查尔斯回答的很随便：“今天我们会把他带下来的，还是那句话，明天中午，仪式结束之后，你们就可以离开，没有意外的话。
当然，前提是管好那位异教徒。
······
罗湾他们？他们是一个多月前搬来的，说起来，他们似乎认识莱恩，只不过后来莱恩死了，她们就住了下来，旅馆也是之前的家伙经营不善，盘下来的。
那玩意儿不挣钱。
他们也曾经多次想要带走莱恩的尸体，和后来来得那些家伙一样，不过，我没有答应，因为数量还不够。
······
如果是我的话，我建议你早点睡觉，趁着天还亮，还能稍微休息休息，希望对你来说，今天晚上还不错吧。”
他的脸上虽然堆满了笑容，却无法掩盖皮肤之下那副苍白的面孔，伊丹总觉得，对方似乎刻意在隐瞒什么，并且事实似乎和他所说的有几分出入，不知道是在哪里出现了问题。
总有那么一股阴霾，映射在众人的头顶。
“至于塞贡，说实话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像塔龙那样就行了，你还记得科兹沃尔德吗？”
伊丹撩起窗帘，顺着街道看向远处，小镇入口处的两只火把正闪烁着微光，仿佛在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我当然记得，血舌本来想要召唤恸哭者的嘛，后来被人家塔龙摆了一手，直接整了一个恐怖猎手，似乎连代理的分区主教都没了。”
当时的景象历历在目，星空智慧教团要么不出现，完全销声匿迹，一旦登上舞台，必然会让整座象牙塔倒塌，而且点火之人，只有一个而已。
“恐怖猎手，终归是一个仆从种族罢了，可是赛伊格亚······它可能与提普同属一个类别，如果它降临在这里的话······”
伊丹甚至都不敢继续想下去。
“想开点嘛，”卡诺凑上前，搭上他的肩膀，“草鱼也是鱼，鲸鱼也是鱼，对吧，我们总不可能回回都遇到那样的事情吧，况且，就算是夜魔又怎么样，最后事情还不是结束了。
放宽心，会没事的。”
夜魔与夜魇，不过一字之差。
卡诺罕见地掏出胸口的战镰吊坠，在伊丹的面前晃了晃。
伊丹自然也学着他的样子，将自己的吊坠与之碰在一起。
白天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你看，人来了。”
·
·
“人回来了吗？结果怎么样？”
查尔斯站在小镇与黑暗山丘的分界线外，双手交叉，时不时地看向那片漆黑之地。
“还没有，要不我们两个也上去看看？”拉蒙提议。
“不行，我们还要等其它人的回报，他到现在都没有下来，多半是瓦埃因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我们再上去也没用，这么大个山丘，怎么可能进行彻底的搜索。
而且，今天晚上，恐怕，要出事。”查尔斯的脸色很难看，与白天几乎是判若两人。
早在库来出事之后，查尔斯就让潘迪拉前去仪式的地点检查，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依旧杳无音讯，他们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现在所站的位置，已经开始受到阴霾的影响。
比黑更黑，比恨更恨。
“那你为什么不将那件事情告诉那几个外来者呢？还告诉他们好好睡觉，等到明天，问题是他们还会有明天吗？”拉蒙毫不顾忌地说道，丝毫不在意这是否会让查尔斯发怒。
“伊丹他们么？我有想过，但是就算骑士死了，我们也不能完全相信那位‘星’和伊丹这帮子人，哪怕是罗湾和朱利安。
这件事情本就积蓄已久了，这么多年，你们也都见到了，一次又一次，事情也从最开始的天堂副本转变成了地狱副本，就差一刀把我们秒了。
这些保持中立的家伙，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隐忍，等待时机呢？
它几百年，几千年都过来了，还在乎这么几年，几个月吗？除了我们自己人，谁又会在乎呢？”
查尔斯的脸上只留下了严肃和凌厉，在这种时候，紧张，焦急，愤怒，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村长，村长~~~”一个男子从远处飞奔而来，停在两人的面前，“材料准备好了。”
“嗯，辛苦你了。”
查尔斯拍拍他的肩膀，以示慰劳。
“还有一件事，刚才好像有四个外来者刚刚进入镇前的小路。”男子大口地喘息着。
“现在还有人来？不过没有关系，问题应该不大。
任何人受到影响或者熟悉这里需要不少的时间，最少也要几个小时才能够明白过来，现在到来的这些家伙，恐怕也只能变成像赫伯特这样的炮灰了。”
拉蒙点点头，表示同意，与其关注这些琐碎的事情，倒不如着手与即将开始的仪式。
“不是，不是那个，是我们再监视他们的时候，看到那个东西，已经出现了。”
男子抬起头，将嘴唇抿在一起，露出一副决绝地模样。
“是吗。”查尔斯点点头，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