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谈，都可以谈
(你TM故意找茬儿是不是！)
刹那间，无数次被西瓜刀捅的经历出现在杨的眼前，原本孔洞的眼眶内，竟然燃起了淡蓝色，象征着灵魂的火焰。
“呵呵，您说笑了。”杨并没有进行正面的回答。
“杨先生，你是知道的，无论是哪份材料，我们都是花了大量的时间，金钱换来，因此，谁也不希望得到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毕竟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是空的，还是坏的，只有在打开的那一刻才能够勉强看清不是？”
伊丹将左手指尖靠在飞鱼的蛋壳上，轻轻敲击，传来一种饱满的闷声，至少可以证明里面确实有些什么。
杨双手交叠，两只手掌几乎只剩下了骨架：“这一点可以请各位放心，我所做的交易，从来都是以诚信为主。
我绝不会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而弄虚作假，也不会像那些家伙一样，在交易完成后给予你们厄运，从而迫使你们做出更多的交易。
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伊丹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绅士，可以观察的东西少的可怜，即使是最值得分析的表情也无法在那副只有骨架的头颅上显现。
“说说看？”伊丹指着桌上的锚点灵体说道。
“当然。
一般的锚点灵体只是魔力与咒文相互融合的产物，更像是人体能力的投射，一般只能使用一种特定的能力。
不同的灵体可以有不同的形态，也可以有不同的能力，相同的灵体亦是如此。
最常见的锚点灵体便是猫啊狗啊之类的常见动物，当然也不排除物化的产物，桌椅板凳这些东西。
它们并不仅限于动物，植物、物体等等，甚至有些都可以凝聚为人。
但它们毕竟是魔力的聚合物，并没有人的思想，所以，它们大多是在被激活后，会获得控制者的一丝灵魂，作为联系。
这个过程也被称之为‘受格’，授予人格。
说实在的，它们像是一种被分裂意识所控制的外置器官，当它被摧毁时，精神同样会收到创伤。
但是由于只是魔力的构造体，当它被激活之后，会自然而然地与控制者融合，除非控制者死亡，否则不会被彻底摧毁。
最多也只是会出现形体溃散的情况，只需要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被完全修复，当然，反复去世也会影响到控制者的灵魂和精神。”
杨叙述的速度很慢，伴随着声音提高，三人周围的光线也随之变暗，直到与杨身边的亮度相同。
这是一种极为有效的屏蔽方式，能够在周围营造出一种昏暗的领域，防止外人窥探，以及偷听他们谈论的内容。
据说，只有部分恶魔才会使用。
“不错，现在我们能够看到的小家伙大多如此，只不过通常都是贵族手中的玩物，看上去更像是一种听话的宠物，只是顺便保护他们而已。”
早在锚点灵体发行之初，伊丹就已经动用关系进行了简单的调查。
最早一批的锚点灵体甚至无法离开持有者百米，也只能粗略的使用几个最为简单的技能，像是什么点火，凝冰，起风之类的。
直到后来，蓝色灵体的出现才逐渐成为一种战斗型的宠物，在法师学徒之间掀起一阵狂潮。
酒馆中的这些家伙也正是因此而来。
“但那只是对于低阶炼金术产物的描述，当灵体的品质达到紫色，甚至是橙色的时候，它们便会拥有自己的意识，自己的形体，甚至是自己的灵魂。
它们依旧可以像其他锚点灵体那样存在，拥有它们的效果，但是却可以作为单一的个体独立存在。
并且由于它们拥有了自己的意识，思想，大脑，它们不仅可以学习，还可以尝试理解你的动作，行为，想法。
成为一种类似于活体生物的存在。”杨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就扯吧，如果真有那样的东西，不就相当于一个人了吗？即使退一万步说，那也要比动物来得真实的多，它们看上去才更像是‘生物’。”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并不是伊丹不想相信，而是事件本身，如果杨说的是真的，那么制造者，无疑，会成为类似于人类创造者般的存在。
“除非······”伊丹没有继续说下去，反正就算是说出来了，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杨靠向身后，拿起茶杯，“你让鲍勃找到我，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讨价还价，但是另一部分，就是想知道它们的来源，以及，与我相关的事。
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与我相关的事情我们可以以后再聊，时间的多的是，
至于它们的来源，和你直说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在座的三位都不是什么外人，必然会牵扯其中，
和你想的一样，‘除非’，就是那个除非。”
温热的茶水入口，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其引入后脑，顺着脊骨向下流去，穿过没有皮肤，没有血肉，没有神经的骨架，坠入深渊。
很难想象，没有肉体的生物，到底是如何进食的，又能否尝出那股独特的味道。
少年抬眼，卡诺依旧不管不顾，独自趴在吧台上，一点一点地品尝杯中的美酒，另一只手则是抱着刚刚获得的星石。
鲍勃也只是在一旁站着，继续擦拭他的酒杯罢了，但伊丹绝不相信，这两个家伙对此毫不关心。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们还是谈谈生意好了。”
有些事情既然不能多说，那么就不应该去问，至于这三个灵体的来源，只能用一句话概括：‘前面的蛆，以后再来探索吧。’
因为它绝不是现在的伊丹能够触及的，魔法部，甚至是整个格兰帝国也不行。
“如果我只有一种材料的话或许我还会考虑考虑，但是现在两种材料我都有了，你想要用一颗蛋兑换我所有的材料，恐怕不太现实。”
伊丹转眼间翘起二郎腿，夸起了个逼脸，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