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篮球和文学，少年几乎同样喜欢，而且做职业篮球运动员和持续写作也并不冲突，因为写作本身就可以在空余时间进行，写作对于少年来说几乎等于休闲娱乐和放松。在这以前，少年已经提过一次转文科，但是被以理科成绩还可以、学文科课程已经落下了以后成绩可能不如理科、学文科毕业就等于失业、找不到工作或者找不到好工作为由劝退了，少年当时还是很坚持，所以谈了很多次，少年才最终放弃的。

犹记得和语文老师的谈话，少年说以后想从事文学方面的工作，所以学文科比较合适，老师说文学是上层建筑，至少要先解决温饱，把地基打好，才能考虑上层建筑，言下之意学文科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少年心想：“那那么多学文科的怎么没有饿死呢，比如您怎么没饿死呢，好多理科生恐怕过得还没您好吧。”不过没有这样问，他只是问：“老师您当初为什么选文科呢？”老师双眼一转，仰头看了看天花板，道：“因为当时家里的想法是想让我从政，后面没实现，所以来当了老师。说实话我都感觉到非常后悔。”言下之意，当老师并不满意。少年心想：“老师这份工作不行的话，难道理科生混不好就没有去当老师的了？那咱们老师都是学文科的吗？或者理科老师难道比文科老师高贵？”少年没有问他也不必问。

其实最终少年并不是被说服的，因为少年的坚持引来的只是一波又一波的约谈，最后一次，班主任对少年说，“我管不了你，你自己去找教导处主任给你安排。”少年以为同意了，然后颇有些欣慰地去行政楼2楼找到教导处主任，告诉他班主任让来找他转文科，结果教导处主任说：“你来找我做啥子，要来也是你们班主任来啊。”看少年一脸懵逼，主任又问：“你上学期期末考得怎么样啊？”少年道：“五百四十多。”主任道：“还可以得嘛。”顿了顿道：“上一本都没问题还转啥子呢，快回去上课。”少年只好悻悻然回到班主任办公室，班主任似乎早就料到结果似的道：“你看他给不给你转嘛！”少年无话可说，班主任随后严厉说教道：“你也不看看你那个家庭条件，还要去学文科，以后养得起家吗，难道还要父母养你，不想着以后多挣点钱，天天东想西想！”一番话深深刺痛了少年的心，几乎把少年说哭，这才不得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