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背水一战
王磊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就追过来。
阿七拔出双剑：“出招吧。”
王磊接过小玉的剑，缓步向前。
风起，地上枯叶哗哗作响。
两人却是心如止水。
王磊已无处可逃。
四周都是太白楼的杀手。
王磊不再多想，拔剑出鞘。
快，王磊的剑很快！
但是，阿七的剑更快！
没有人能看清他们的身影。
只听见兵器相击的声音。
鲜血染红了王磊的身体。
王磊早已忘记疼痛。
师姐还在身后，
他不能停，不能倒下，决不能！
阿七冷冷说道：“不差。”
阿七手中短剑即将切断王磊喉咙的瞬间，一股力量将短剑弹开。
一个老者出现在眼前。
“你是？”
“剑无极。”
阿七身形一晃，立即出击。
剑无极捡起一根竹竿，口中一声：“破！”
看似随意的一招却让阿七避之不及。
阿七回剑招架，很快便落下风。
数招过后，阿七提气轻身，再次进攻。
剑无极道：“切。”
众人眼前一花，剑无极已将阿七一手短剑打落。
随即又是一个翻腕下切，阿七另一把短剑也被打落。
“你是慕容府的人。”
“是。”
“慕容烟是你师父。”
“是。”
“去吧。”
“是。”
阿七众人走后，小玉冲上前问道：“剑大侠，您为什么要放他们离开？”
“留下对手，进步更快。”
“可是您的剑法已经出神入化，他也不是您的对手呀。”
“是他的对手。”剑无极指着王磊说道。
王磊惭愧道：“剑大侠，我太弱了。”
“你缺少磨炼。”
王磊还想说什么，剑无极早已消失不见。
“师弟，你流了好多血，快进去，我给你包扎。”
“慕容府的人太强了。”
“师弟，你别灰心，剑大侠说了，你只是缺少磨炼，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伤。养好了伤才能为伯母和师父他们报仇。”
“师姐，谢谢你。”
“哎呀，你在胡说什么呀！我看你是被打昏了头了！”
“哈。”
太白楼里。
“哇，这可真是惊天大秘闻，江湖上除了大哥以外，居然还有阿七打不过的人。”
“二哥，平日里大哥让你多读书你不听，没听说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吗？”
“老三，你书读得多，那你说说看，这个人是谁？”
“剑无极。”阿七说道。
慕容云道：“阿七你怎么这样，我在问老三呢！他肯定猜不出来。”
“其实我早就猜出来了。”
“我不信，马后炮。”
“王磊这小子自从不悔峰被你打伤之后，在小竹林躲了三年，武功突飞猛进，必定是有高人指点。”
“然后呢？这世上这么多高人，你怎么知道是哪一个？”
“玉虚子那老头生前好友没几个，使剑的更是屈指可数，唯一的可能就是剑无极。”
“你这推测也太勉强了。算了，不说这个，左家庄那个女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先关着吧，说不定以后有用。”
此时洛阳城外，一男一女骑着快马正在赶路。
很快两人便来到陆冲府上。
陆仁甲死后，所有家丁奴婢早已将陆府洗劫一空各自散去。
两人在陆府找了一整天，终于在书房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一个机关，打开之后出现了一间密室。
里面堆满了金银财宝，旁边书架上放着一叠账本。
两人取了账本便离去。
太白楼早已派人暗中盯着陆府，见两人离开便进入查探，找到密室后回到太白楼。
慕容云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下发财了！”
慕容邪笑道：“二哥，你不是一向视金钱如粪土的吗？怎么这次这么激动。”
“老三啊，我这个月的零花钱早就用完了。这么多金银珠宝，你可得分我一点。”
“那黑白双煞见了这么多财宝连碰都不碰，看来左家庄真是肥得流油。”
“要不然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把黑白双煞给做了吧？”
“二哥，你肩膀都被人砍断了，还想着做掉别人。”
“这不是有阿七在嘛，阿七出马，势不可挡。”
“再等几天，我的内伤即将痊愈。”慕容邪摇着扇子说道。
王磊和小玉二人来到神剑山庄。
不工指着角落：“拿去。”
王磊走上前，一柄不起眼的剑出现在眼前。
此剑通体乌黑，剑身足有手掌宽，剑锋圆润发亮，王磊提起来掂量了一下，比寻常宝剑重十倍有余。
王磊举剑挥舞一番，发现尺寸、重量十分趁手。
“大师果然是神匠！”
王磊再三拜谢，带着小玉离去。
路上经过一片空地，王磊迫不及待地耍了一套太白剑法。
“师弟，有了这把剑，你就可以全力使出太白剑法了。”
“师姐说的是，上次借用你的剑，虽然剑身轻盈，出招极快，但是总感觉使不出威力。”
“快借我耍耍！”
王磊把剑递给小玉，小玉手上一沉，差点没抓住。
“哎呀不行，你这剑太沉了，你自己耍吧！”
小玉又说道：“师弟，给你的剑取个名字吧！”
王磊想了一会儿说道：“就叫破邪吧！我要用它杀了慕容邪，为师父和我娘报仇。”
二人又对练了数十招，这才离去。
两人来到洛阳城，照例又去了那间茶馆，刚坐下便听到：
“哎，我今天早上看见慕容邪带人骑着马出去了！”
“你说他会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左家庄呗！自从左庄主被杀，左家庄现在群龙无首，早就乱套了！”
“左庄主不是有个女儿吗？”
“早就被抓了，那天我亲眼看着她进了太白楼，再也没出来过。”
……
王磊对小玉说道：“咱们去把左庄主的女儿救出来，慕容邪要抓人，咱们就去放人。”
小玉点头道：“好！”
当晚，二人穿着一身黑衣潜入太白楼。
“奇怪，太白楼不是杀手组织吗？怎么都没人守卫。”小玉说道。
“可能有埋伏，咱们要小心行事。”
二人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地牢。
“姑娘可是左庄主的女儿？”王磊问道。
“正是。你们是？”
“我们是左家庄的人，特地来救姑娘出去的，快走。”
三人逃出太白楼来到城外。
“奇怪，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小玉说道。
左莹莹问道：“两位怎么称呼？”
“我叫铁蛋，她叫小月。左姑娘快回左家庄吧！记得替庄主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
王磊和小玉对视一眼道：
“你不知道吗？左庄主被慕容风所害，慕容邪今天早上带人前往左家庄，恐怕来者不善。”
左莹莹震惊道：“什么？我爹他死了？”
左莹莹哭了好一会儿，王磊柔声道：
“左姑娘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振作起来，好带领兄弟们替庄主报仇！”
“铁蛋大哥，小月姑娘，多谢你们。”
王磊转念一想，说道：“我们护送你去吧！”
三人连夜赶往左家庄，到达时天刚蒙蒙亮。
走进院子，一男一女躺在地上。
“是黑白双煞！”左莹莹说道。
“已经死了。”王磊探了下气息说道。
小玉道：“肯定是慕容邪干的！”
左莹莹走了一圈，发现一个人也没有，看着空荡荡大厅，回想起父亲的样子，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王磊见状走到旁边温柔地道：“左姑娘，别难过了。”
左莹莹闻言忍不住抱着王磊痛哭起来。
小玉在后面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男子跑了进来。
“莹莹！你没事吧？你总算回来了！”
“向大叔。”
“我和兄弟们到处找你。”
“向大叔，我没事。是他们把我救出来的。”
男子对王磊小玉二人道：“在下向东流，两位怎么称呼？”
“我叫铁蛋，这是我妹妹，她叫小月。”
向东流对二人点点头，转身对左莹莹说道：
“昨晚左家庄遭到慕容邪偷袭，等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唉，我先去把黑白双煞埋了。”
王磊道：“我也来帮忙。”
几人将黑白双煞埋好后，向东流对王磊小玉二人说道：“感谢小兄弟救出莹莹，小兄弟侠义心肠，不知可有兴趣加入左家庄？”
王磊心里一惊：“不知哪里露馅，竟被他看出来了。”
“实不相瞒，在下从小就没了父亲，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后来慕容邪害死了我娘，在下武功低微，无法为母亲报仇。听闻左姑娘被抓，我俩冒死相救，便是为了投奔左家庄，有朝一日能够为母亲报仇！”
“好！铁蛋兄弟如此孝心，向某钦佩。”
左莹莹道：“向大叔，我爹是怎么死的？”
“庄主为了救你，带着兄弟们去攻打慕容府，被慕容风所害。我那时候有要事处理，脱不开身，唉。
庄主死后，我和兄弟们到处找你，有人说在北边看到你，我就去了北边，后来又打听到你在太白楼，我昨夜去的时候你已经跑出来了。”
“向大叔，辛苦你了。”
“客气啥，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召集兄弟们，慕容府野心勃勃，好几个盘口已经叛变了。”
于是几人在左家庄住下。
向东流外出召集心腹手下。
当晚，小玉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喝闷酒。
王磊敲门进来问道：
“师姐，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你来干什么！去找你的左姑娘去啊！”
“我找她干什么？”
“你和左姑娘那么亲昵，还搂搂抱抱的，我都看见了！”
王磊笑道：“师姐，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没有。”
“那你眼睛红红的，你生气了。”
“我没有。”
“明明就有。”
“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那你先喝着，我出去喽。”
“王磊！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好好好，不回来不回来。别生气了。”
“你！”
小玉抱起酒坛猛灌。
王磊夺过酒坛柔声说道：“师姐，别喝了。”
“我不要你管！”
说完竟哭了起来。
“这么多年，我们一起练武，一起打兔子，一起杀敌，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可是，你竟然抱着别的女人，你是不是喜欢她……”
“没有，师姐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原本以为你喜欢如霜姐姐，她那么温柔，又体贴又漂亮，可是你……”
王磊认真道：“师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左姑娘她——”
“你对得起如霜姐姐吗？”
小玉越说越激动，嚎啕大哭起来。
王磊叹了口气道：“师姐，你喝醉了。”
“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对，我把一切都给你……”
小玉说着竟撕扯起自己的衣裳，眨眼间便撕得破烂。
王磊大惊，连忙一把抱住说道：“师姐，你真的喝醉了！”
小玉噘着嘴凑了过来，王磊慌忙躲闪。
看着小玉红扑扑的脸蛋，王磊竟有些心动。
随即狠狠摇了摇头，将小玉扶到床上盖好被子。
“师姐，睡吧，别想那么多了。”
王磊守了一会儿，待小玉睡着后才起身离开。
走了几步，想起慕容云醉酒的样子，顿时感觉不放心，又折返回房间。
不料床上空空如也，小玉早已不知去向。
王磊一看窗户开着，连忙跳窗追了出去。